冬日時間似乎過的很快,轉眼就到了年底,過年時劍門也沒比平常熱鬧多少,隻有新年第一天舉行了次宴會,宴會地點在外院大殿内,整個流程依然是喝酒加看舞,沒有任何新意。不過現在箫玉知道了,這些舞姬也是劍門的人,劍門位置是很隐秘的,外人輕易進不來。
不過有件事,箫玉很高興,那就是通過半年的努力,銀堂收入翻了一翻,範明軒還當衆表揚了幾句。
宴會結束後,衆人都退下了,範明軒獨讓箫玉留了下來,自他出門回來後,兩人還是第一次見面。
範明軒坐在座位上,看着站在他旁邊的箫玉,箫玉身上穿了厚厚的衣服,宴會時間比較長,他已經冷的渾身冰涼。
“玉兒這半年多來,在銀堂做的不錯”,範明軒道,即使是誇贊的話,也是淡淡的口氣。
“多謝義父誇獎”,箫玉趕緊道,“這都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結果。”
“嗯”,範明軒随意應了聲,又轉了話題,“最近身體如何?”
被範明軒特意關心身體,箫玉心裡不可避免的有些高興:“還好,義父寫的藥方很管用。”
範明軒聽此沉默了片刻,然後竟放緩了口氣:“天氣冷多注意保暖,待會兒我派個侍女送你回去,以後就讓她留下來負責你的飲食起居吧。”
“影月他們對我照顧的很周到”,箫玉不由道,怕範明軒突然送人過來,是要責怪影月他們,“其實用不到那麼多人伺候的”。
“周到?”範明軒卻是冷哼了聲,“我怎麼聽說他們四人每日都在練功。”
“不是,是我讓他們在桃苑練武的”,箫玉趕緊道,“義父要是怪罪的話,應該怪我才是”,對于影月幾人練功的事,箫玉沒想過要瞞着範明軒,當然也不會特意說出來,影月幾人本就熱衷于習武,而他也沒有多少需要伺候的地方,他覺得影月幾人閑着沒事,練練功也挺好,而且他之前去密室中躺玄玉床時,還拿過不少武功秘籍給影月幾人看,影月幾人因此在練功上更是刻苦,不過此時看範明軒的态度,隻怕是要生氣了。
正當箫玉想着間,卻聽範明軒道:“沒說要責怪你,他們練就練吧,本來也是門内的幾個高手,荒廢了确實可惜”,說完後看向殿外,揚聲道:“青籮,進來。”
話音剛落,殿外便走進來一個十二三歲的女孩,女孩來到殿中站定,恭敬道:“青籮見過門主,少主。”
“待會兒送少主回去”,範明軒吩咐道,“以後就留在桃苑照顧少主的飲食起居。”
“是”。
箫玉回頭看了下殿中的女孩,女孩眉清目秀,氣質文靜,垂着雙眼靜靜站着。
既然範明軒已經發話,又沒有責怪到他,箫玉便順應道:“玉兒謝謝義父。”
離開大殿後,箫玉帶着青蘿回桃苑,到了桃苑便讓影月給她安排了房間住下。
自此後,青籮就負責起箫玉的飲食起居,她對箫玉照顧的很用心,幾乎頂替了影月影舞兩人的活,見箫玉怕冷,更是學着煲湯為箫玉驅寒,隻要箫玉身體一有不适,就按着範明軒的藥方給箫玉熬藥喝。
而本就清閑的影月四人更是沒什麼活了,加上範明軒又明确說了不怪罪他們,更是把大部分的心思都放在了練武上。
漸漸地,箫玉也知道了青籮的身世,青蘿本是個孤兒,從小四處流浪,七歲時被帶到劍門當成殺手培養,直到現在又被派到了桃苑,箫玉了解到這些後,不由對青蘿生出了些同病相憐之感,便跟青蘿越加親近了。
過了年後,劍門衆人繼續進入忙碌的工作,箫玉還是經常去銀堂,不過因為身體的原因,他不再是每天都去了,若是沒有重要的事情,他隔三差五才會去一趟。而當劍門原有的生意改善後,箫玉便想到了擴張,在跟兩位堂主商量後,就實施了起來,于是銀堂的工作變的更加繁忙。
由于事情繁多,萬金來和楚折香也經常外出,等兩人回到劍門再找箫玉時,就得派人去桃苑傳個信,如此一來難免麻煩。
直到這天,箫玉又去銀堂時,楚折香也給他送來個侍女,這個侍女是楚折香的義女,名字叫羽蟬。
“讓羽蟬過去伺候公子,順便做我們的傳信人如何”,楚折香向箫玉道,“也省的公子來回跑了。”
“有個傳信人确實好,不過”,箫玉卻道,“讓香姨的義女來給我做侍女,豈不是太委屈她了。”
“委屈什麼,難道公子這樣的脾氣,還能欺負她嗎”。楚折香笑道。
“可是……”,箫玉依舊有些疑慮,看了眼站在面前的女孩,女孩跟青蘿差不多的年紀,圓圓的臉上,一雙水靈靈的眼睛,模樣極是嬌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