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玉氣的一時沒有回話,而玉如蜂玩了會兒頭發後,又放了回去,然後一把将箫玉打橫抱了起來。
箫玉吓了一跳:“玉如蜂,你放我下來”。
“小玉兒别怕,我送你回去休息”,玉如蜂道,抱着箫玉走進了卧室,将箫玉放到床上後,又給他調整了個舒适的姿勢,“這樣坐着是不是舒服些?”
箫玉氣笑了聲:“你不點我穴道,我會更舒服。”
“我要是給你解開,你又要跑了”,玉如蜂俯身湊到箫玉臉前,不動聲色的嗅了嗅箫玉頸邊,笑道,“小玉兒,别想着他們了,有我在這裡陪着你,你什麼都不用擔心。”
箫玉扭了下頭,沒有理會玉如蜂的話,而玉如蜂很快便直起了腰:“那你先在這裡坐會兒,我去收拾下桌子”,說罷轉身向外間走去。
當玉如蜂來來回回,把一切都收拾完後,又來到了卧室,他剛在床邊坐下,便聽箫玉道:“如蜂,你放我回去吧。”
玉如蜂聽此一頓,随後隻自顧自的道:“小玉兒是不是累了,要不先躺下休息休息。”說着便扶住箫玉将他放倒在了床上。
箫玉動彈不得,被玉如蜂放躺下後,又見他去解自己的衣帶,箫玉心中瞬間湧上了股恐懼:“如……如蜂,你幹什麼?”
“小玉兒别擔心,我幫你把外衣脫下”,玉如蜂邊說邊解箫玉的衣帶,“這樣才能睡得舒服些。”
箫玉稍稍松了口氣,又道:“你别解我的衣服,我這樣躺着就可以。”
“那不行,我可舍不得讓你受一點委屈。”
就在玉如蜂解箫玉衣服的時候,尋了一天一夜的易夢澤,終于來到了門口,他一看到房内景象,怒火瞬間燒紅了眼眶。
易夢澤做夢都沒想到,自己連碰都不敢碰的人,竟然跟别人倒在床上,一時間隻恨不得将那個壓在箫玉身上的人挫骨揚灰,掌心頃刻間将内力灌入折扇,直接揮向了玉如蜂。
玉如蜂畢竟浪蕩江湖多年,該有的警覺還是有的,一察覺到危險降臨,立刻跳起來退了好幾步,那折扇堪堪從他臉前飛過,過強的勁道将他飄起的頭發都剪下一截,最後釘在裡面的牆上,幾乎一半的扇面沒入了牆内。
易夢澤瞬間來到床邊:“師弟。”
箫玉看到易夢澤後,不由松了口氣:“師兄,你來的真及時。”
易夢澤見箫玉躺着不動,也反應過來他被點了穴道,頓時又是一股怒火上湧,伸出兩指解開箫□□道後,以手為爪将釘在牆上的折扇隔空拔出來,反手甩向了玉如蜂。
剛領教過折扇威力的玉如蜂,見折扇又向他飛來,不得不急急的往後退去,口中更是叫道:“玉兄,玉兄,救命啊”。
玉如蜂邊叫着邊用胳膊擋在臉前,盡管折扇最終沒有打到他身上,他也被折扇上的内力震退出去,“碰”的一聲撞到牆上,直接噴出口鮮血。
箫玉從床上坐起來後,正好看到玉如蜂這副慘樣,而易夢澤又擡起胳膊,準備一掌打向玉如蜂,箫玉見此趕緊攔住了他:“師兄等等。”
易夢澤被攔的一頓,不由轉頭看向箫玉。
“師兄别打了,其實他對我沒有惡意。”箫玉道。
“沒有惡意?”易夢澤臉色刷的變了,幾乎可以說的上猙獰,“沒有惡意會這樣對你?”
箫玉第一次見易夢澤這般神情,隻得道:“師兄不必如此生氣,他剛才不過是在玩鬧。”
“江湖人心險惡,可不是師弟以為的玩鬧。”
“師兄說的是,但我現在沒事,他也被你打了,這事就算了吧。”
易夢澤還想再說什麼,但看着箫玉臉色,又強忍了下去,他不想跟箫玉鬧出任何不快,便退了一步道:“好吧,那我先送你回去,這裡就讓其他人善後吧。”
“玉兄玉兄,你可不能就這麼走啊,你這一走他肯定不會放過我的”,靠在牆邊的玉如蜂着急道,他一手捂着胸口,嘴角還挂着血迹,模樣倒有些可憐兮兮,“你不是說了咱們是朋友,既然是朋友,總不能這麼狠心對我吧。”
箫玉看玉如蜂模樣,也生出了些擔心,但想到他之前的行為,又忍不住氣道:“現在拿我當朋友了,剛才怎麼不想想我們是朋友呢。”
“是是,我錯了,我不該那樣對你”,玉如蜂厚着臉皮告饒,“你大人有大量,肯定不會跟我一般見識的。”大約是說的太急,剛說完就忍不住咳嗽起來。
箫玉見玉如蜂咳嗽,也說不出其它的了,其實他知道,真把玉如蜂交給易夢澤,隻怕不會有好果子吃,便緩了臉色道:“行了,你傷的重不重,還能起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