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玉帶着琴幽跟君逸出了君府後,三人一塊向君醉樓走去。
君逸站在箫玉旁邊給他帶路,走着走着,忽然聞到了股淡淡的凜香味,他偷偷看了箫玉一眼,暗道這公子爺身上可真香,就是臉上戴着面具,不知道長什麼樣子,之前聽他說話聲音清泠泠的,簡直比唱曲兒的都好聽,想着想着便有些心猿意馬起來,又悄悄湊近箫玉嗅了好幾口,正在這時,箫玉的聲音傳來:“三公子,還有多久才能到?”
君逸吓了一跳,趕緊收斂心思回道:“不遠了,很快就到了。”
“嗯”。
雖然不敢再亂想,君逸心裡依舊癢癢的,頓了頓後又道:“公子,現在天還太早,那地方到晚上才開門接客,要不我們先去君憶酒樓坐會兒,吃過飯後再去怎麼樣?”
箫玉聽此沒有異議,于是又跟着君逸轉路去了君憶酒樓,那酒樓的小二對君逸似乎很熟識,一見到他就先迎了上來:“三公子您來了,去您的雅間還是換個地方?”
“去雅間,前面帶路吧”,君逸一揮手道,領着箫玉走進去了。
在樓上的雅間坐好後,君逸直接點了幾道招牌菜,便把小二打發走了。
他給箫玉倒了杯茶喝着,又開始介紹起君醉樓來,别看他年紀不大,對那些勾欄院裡的事簡直了如指掌,說那君醉樓生意如何如何好,裡面的姑娘小倌有多會伺候人,又有多少人願意千金買笑,說到高興處,連話語都粗俗起來,他邊拿眼瞄了下箫玉,邊給自己仰頭灌了杯酒。
箫玉忍不住皺了皺眉,心想這三公子長的如此俊秀,說出的話卻不堪入耳,可是轉念一想,他好像也沒資格批判别人,這些青樓還是他開的呢,隻得暗暗歎了口氣。
三人從君憶酒樓出來時,天已近傍晚。
古陽城有一條花街,花街上最有名的勾欄院便是君醉樓,君醉樓有兩家店面,一個是南街的男館,另一個是北街的妓院,此時花街兩旁已經點上了排排燈籠,照的整條街一片明亮,裡面充斥着男男女女的調笑嬉鬧之聲。
君逸帶箫玉來到花街後,直接走向了南街的君醉樓,三人剛走到門口,一個妖娆的男子便迎上前來:“喲,三公子您都好幾天沒來了,終于想起我們了,今天是想點哪個啊。”
君逸随意看了眼那男子,卻是道:“去去去,今天不用你伺候,你把容哥給我叫來”。容哥是這裡的老闆,名叫安容,大家都叫他容哥。
那男子一點不惱,依舊谄笑着道:“是是,那我這就給您叫去,您稍等”,說罷轉身離開了。
箫玉從一進到大堂,便感覺渾身不舒服,身邊的琴幽都快藏到他背後,大堂裡除了琴幽全是男人,三三兩兩的湊在一起,嬉笑調弄着,不少容貌秀麗,卻衣衫淩亂臉上塗脂抹粉的少年男子,被各色人物摟在懷裡,或上下其手或直接親上的。
箫玉看着一陣厭惡上湧,再漂亮清秀的少年也到底是男子,這些人怎麼親的下去,而且已經有人盯上琴幽,露出淫肆的表情了。
“咱們先上三樓吧公子”,君逸讨好的道,“樓上安靜,比這裡好多了。”
“走吧”,箫玉也不想再呆下去,直接跟着君逸上了三樓。
進到三樓雅間,一直緊張的琴幽終于放松了些,箫玉打量了下這雅間,發現各種擺設布置,倒是雅緻講究的很。
正看着時,卻聽到個捏着嗓子的尖細之聲傳來:“哎呦,三公子您可來了,都快把我們大家給想死了。”
“你還會想我?就會用謊話騙我吧,看我得空怎麼收拾你”,君逸調笑着回道,“不過,今天我帶了貴人來,也懶得跟你計較,你可得讓人伺候好了。”
箫玉回頭看去,隻見來人是個二十多歲的男子,那男子穿着很是豔麗,身上帶了股香粉味,舉止間扭扭捏捏。
“三公子真是冤死我了,我什麼時候騙過您”,容哥虛虛拍了下君逸胸口,“您哪次過來,沒把您伺候的舒坦了。”
“行了,别跟我在這貧了,先叫人吧。”
容哥聽此趕緊沖門外招了下手:“知春,知夏,知秋,知冬還不快進來”。
話音剛落,就有四個俊秀少年走了進來,齊齊對着君逸行禮道:“見過三公子。”
君逸掃過去一眼,卻是不滿道:“少用這些打發我,去,把紫箫給我找過來。”
容哥立刻滿臉賠笑:“我的三公子,這春夏秋冬可是咱們這的紅牌,您又不是不知道,上次您不是還誇他們會伺候人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