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突然被猛地撞開了,三個人從外面滾了進來,緊接着後面又闖進來五六個人,具是一臉兇相的罵道:“媽的,敢跟老子搶人,活的不耐煩了!”
“大爺大爺,我們錯了,有眼不識泰山”,先滾進來的三人一邊求饒,一邊想從地上爬起來,但是後來的人根本不放過他們,炒着手中棍子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打,那三人慌的連滾帶爬,在屋子裡四處逃竄。
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屋内坐着的人都有些發愣,陸卓康和箫玉也停了動作,等到反應過來時,屋裡已亂成一團,有個人滾到陸卓康這裡,猛的撞了上來,立刻又有兩個人追打過來,陸卓康再也抓不住箫玉,兩人直接被沖散了。
箫玉一被陸卓康放開,便慌忙的向門口奔去,跌跌撞撞的剛出了房門,就見花娘竟站在門口,向他道:“公子跟我來”。
箫玉詫異的看向花娘,花娘卻恭敬的道:“屬下是竹玉箫商号戚掌櫃手下的。”
“前面帶路。”箫玉立刻道。
兩人離開這裡,一路上到三樓的某個雅間,直到坐在雅間的椅子上,箫玉提着的心才放了下來。
花娘将房門關好,轉身走到箫玉面前跪了下去:“屬下失職,讓公子爺受驚了。”此時她臉上的谄媚讨好全都收了起來,隻剩下恭敬和隐隐的忐忑。
箫玉擺了擺手:“起來吧,那些鬧事的人是你找來的?”
“是,屬下想公子爺可能不願暴露身份,所以才出此下策”,花娘站起身後,依舊垂着頭道,“不知道做的是否正确。”
“你做的很好,不過你是怎麼認出我的?”
花娘擡頭看了箫玉一眼,又垂頭道:“屬下曾見過公子爺一面,認得您腰間的那把短箫。”她本來也是不敢确定的,畢竟公子爺很少現身,可是為以防萬一,還是出手把人帶了出來,此時真是又慶幸又後怕,幸好沒有撒手不管。
箫玉看向腰間的短箫,這把短箫造型獨特材質也很特殊,世間估計隻此一件。
花娘心中依舊不安,無論如何,公子爺都在她這裡出了事,她總歸要擔些責任,便小心的問道:“公子爺,那陸卓康怎麼辦?”
提起陸卓康,箫玉又是一股惱怒:這個無恥之徒。
花娘悄悄查看箫玉臉色,但箫玉臉上糊了一層易容的東西,并不能看的十分精準,她生怕上面會怪罪下來,隻想趕緊立個功頂過,想了想後,又試探的道:“公子爺,屬下前些天聽說了件有關他父親陸鐘嘯的事,不知道對公子爺有沒有用?”
“什麼事?”
“陸鐘嘯這人不僅野心大,還貪财的很,屬下聽說前些天南邊出了洪澇,朝廷撥出不少銀子赈災,陸鐘嘯正在打這筆銀子的主意。”
“如此貪得無厭,這種錢都想要!”箫玉一掌拍到了桌子上,他本是不想理會陸鐘嘯的,若不是因為陸如煙,早就讓劍門和陸鐘嘯斷了聯系,可現在陸鐘嘯連赈災的銀子都敢貪,實在讓他看不過去。
“花掌櫃,你可知負責發放這筆赈災款的人是誰?”箫玉看向花娘道,“能聯系的上此人嗎?”
“是戶部的盧青川大人和一位将軍”,花娘趕緊道,似乎對裡面的事還挺清楚,“聯系上他們不難,公子若是想見他們,屬下就能讓人去聯系?”
“既然陸鐘嘯敢動這筆錢,那我們就給這位盧大人舉報一下吧”,箫玉冷笑了聲,“三天後我要見這位盧大人。”
“是”。
箫玉從香滿樓離開時,花娘派了心腹送他出門,走的是秘密出口,一路上沒有碰到任何人。
花娘自己又挂上了一臉谄笑,去樓下處理那個爛攤子,到樓下時人也鬧的差不多了,她将鬧事之人全打了一頓轟出去,又對陸卓康一行人好言賠罪,不僅免了所有花費,還加送了幾個漂亮的小倌,勉強把事情了了。
陸卓康早沒了興緻,又發現箫玉不見了,驚的拉住花娘衣領大吼道:“我帶的那個小奴才呢?怎麼不見了!”
花娘心中隻想冷笑,臉上卻還裝作一副焦急的模樣回道:“陸公子别急,興許人是自己回去了,我讓人給您找找。”
陸卓康一把推開花娘:“那還不快去找!”
“是是是”,花娘連聲應着出去了,讓人裝着樣子找了一通,自然是什麼也找不到。
陸卓康心中焦急,見香滿樓裡沒有人,便想着那小奴才是不是自己回去了,于是匆匆離開了香滿樓。
陸卓康一走,司空風随也走了,隻剩下先來的幾個人繼續玩樂。
花娘派的心腹将箫玉送到陸府外,才回了香滿樓,此時已到深夜,别院肯定不好回去了,再進陸府箫玉也不想鬧出什麼動靜,于是喚出一名暗影,讓暗影帶上自己用輕功飛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