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夢澤坐在馬背上,手裡把玩着折扇,頭也不回的道:“怎麼停下來,你說呢?”
這話剛落,他便甩出了手中折扇,速度之快,幾乎眨眼間來到玉如蜂面前,玉如蜂反應很快,瞬間騰身而起,向後飛了出去。
玉如蜂雖然武功不行,但輕功甚高,那折扇堪堪從他眼前飛過,隻是他沒有被折扇打到,卻被折扇上的強勁内力擊傷,落地之後連退了好幾步,胸中氣血翻騰。
玉如蜂一手捂着胸口,擡頭看向易夢澤,盡管臉色已經發白,還是笑了下道:“我知道閣主不會輕易放過我,隻是沒想到會這麼快動手,才離開了兩個時辰而已,閣主就忍不住了嗎。”
易夢澤從馬上下來,手中捏着收回來的折扇,一步一步走向玉如蜂,直到他近前後,方涼涼道:“你也知道我不會放過你”。
玉如蜂神情頓時緊張起來:“我已經離開玉兄了,閣主又何必跟我這種小人物計較呢。”
“玉兄?”易夢澤反問了句,眼中徒然帶上淩厲,“這話也是你能叫的?”
“他拿我當朋友,我叫他玉兄也是他同意的。”
“他同意的”,易夢澤語氣森冷,極其不屑的嗤了聲,“師弟是不知道人心險惡,才将你留在身邊,但你不僅不知道收斂,還敢對他存有非分之想,倒是急着找死。”
“非分之想?閣主這話就不對了”,玉如蜂扯了下嘴角道,“我對他敬重的很,可不敢有半點這種心思,倒是您才是存了非分之想吧,您對他的心思誰看不,呃”。
玉如蜂話沒說完,易夢澤便瞬間來到他面前,掐住了他脖子。
“你說得對”,易夢澤咬牙切齒道,“我是愛慕師弟,你算個什麼東西?”
玉如蜂被掐的快要喘不上氣,嘴角都溢出一絲鮮血,強撐着道:“我确實不敢跟閣主相提并論,但我在他面前至少是真實的,閣主可敢向他露出你的真面目,别人都說應淩風冷血無情,可你才是真正的毒到骨子裡,你不怕有一天他發現你的所作所為後,厭惡你,遠離你?”
“遠離我?你癡人說夢!”易夢澤乍然暴怒起來,狠狠将玉如蜂扔了出去,玉如蜂整個人飛到山林裡,重重的撞到一顆樹上,從樹上摔下後,哇的吐出口鮮血。
“我告訴你,他永遠不會發現,你的擔心是多餘的。”易夢澤一字一句說完,又走到了玉如蜂近處,揮起手中折扇欲向玉如蜂打去。
“等等”,玉如蜂大叫一聲,脫口而出道,“那他也不是傻子,閣主就不為你們的以後做打算嗎?”
易夢澤收住折扇,冷笑了聲:“怎麼,你還有心想我們的事?”
見易夢澤肯停手,玉如蜂趕緊抓住機會道:“是,閣主剛才說錯了,我的擔心不是多餘的,我離開時他跟我說了,讓我回去後安頓好,就給他寫信報個平安,而且他過段時間還會來看我,閣主若是現在殺了我,以後怎麼和他解釋。”
“是嗎?這麼說我還得留着你的命了?”易夢澤似笑非笑道。
“當然”,玉如蜂雙眼緊緊盯着易夢澤手中的扇子,神經都繃直了,易夢澤若是再出手,恐怕真就要了他的命,又信誓旦旦的保證道,“而且閣主大可放心,您今日饒我一命,我以後絕不會和他多說一個字,今天的事就當沒有發生過,如何?”
“可是,我可以阻止師弟去看你,時間長了,他就忘了你這麼個東西了”,易夢澤收起扇子把玩着,“至于平安信,也不過是找人代寫幾個字而已。”
“萬一您攔不住呢?總要做好萬全的準備不是,再說這次若不是我主動說要跟着閣主走,他還不同意我回去呢,閣主要是肯留着我,我以後再見到他隻會說您的好話,絕不會有一絲诋毀。”
易夢澤沒有再接話,垂頭把玩着手中折扇,似是在考慮玉如蜂的話,直到玉如蜂身上冷汗冒了好幾層,才淡淡開口道:“你說的也對,不過,你犯了明閣閣規,死罪可免,活罪難道”。
話音剛落,手中折扇便襲向了玉如蜂,那折扇旋轉移動速度太快,來到玉如蜂身邊後,仿佛化成無數利刃籠罩在他周身,将他全身上下都劃開了一道道傷口。
玉如蜂根本來不及閃躲,噴湧而出的鮮血幾乎将他染成了血人,不消片刻便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易夢澤收回折扇,緩步走到玉如蜂身邊,玉如蜂身上除了鮮血,就是幾乎見骨的傷口,根本看不出是死是活。
“我們打個賭吧,你若是還能活着去到明閣分堂,就繼續做那處的管事,若是去不到,那就是天意了。”
說完這話,易夢澤轉身飛到了馬背上,向着遠處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