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大人說的我都明白”,古青心中焦急,面上還得壓着性子催促陸鐘嘯,“還是先讓公子出來吧。”
陸鐘嘯也不想再鬧下去,走到内室扭轉了某個擺件,地面上頓時打開一個地下入口,那入口并不是箫玉掉下去的地方,而且還有段樓梯通向下面,隻是入口打開之後,古青臉色刷的變了。
暗影瞬間沖進入口,裡面是個地窖一樣的地方,距離地面不過丈高,但是它的深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它是個冰窖,打開之後就竄出了一股股的冷氣。
因為現在是夏季,裡面堆放了不少冰塊,目的就是讓這花廳涼爽舒适。
而箫玉倒在地窖的一個角落,整個身體都蜷縮着,暗影來到他身邊後,立刻将他抱了起來,隻是箫玉已經渾身冰涼,意識都不太清楚了。
緊随而至的古青,吓的變了聲音道:“公子?”
暗影抱起箫玉,迅速出了地窖,等在外面的陸鐘嘯見此,也有些驚訝:“這是?”
陸鐘嘯本沒想對箫玉怎麼樣,他抓箫玉也是為了引應淩風現身,畢竟他還抱着和劍門合作的念頭,可箫玉不過被關了幾個時辰,怎麼就跟要死了似的。
陸卓康一個箭步上前,急道:“他怎麼了?”
暗影一言不發,走出花廳直接飛離了陸府。
陸卓康緊追兩步來到門邊,又停了下來,隻能擔憂的看着暗影離開的方向。
陸鐘嘯看向古青道:“範公子這是?”
古青話都懶得回,留下句“告辭”,便帶人匆匆走了。
人都走後,陸鐘嘯也反應過來,這下他跟劍門,恐怕真要是敵非友了,揚聲喊道:“陸忠。”
陸管家上前兩步道:“老爺。”
“當年是你買他進府的,去查下他的底細,一絲一毫都要查的清清楚楚,我看這範公子的身份不簡單。”
“是,老奴這就去辦”。
陸卓康回過頭道:“爹,你要幹什麼?”
陸鐘嘯聽此,頓時來了怒氣:“我幹什麼?你這個不争氣的東西,看看你現在的樣子,還像不像我陸鐘嘯的兒子,平時你玩男玩女我不管你,如今倒好,連劍門的人都去招惹,你馬上給我滾回去,好好想想自己到底該幹什麼,我現在沒空理會你,等我有時間了再去問你。”
陸卓康被訓的無話可說,垂頭喪氣的回了句:“是,那孩兒先退下了。”
暗影抱着箫玉,一路飛回别院後,便把他放到了床上。
箫玉剛從冰窖出來時,渾身都凍得僵直,此時躺在床上,又蓋上了厚厚的被子,便開始不停顫抖。
羽蟬幾個侍女都圍了上來,青蘿将箫玉的手腕從被子下拿出來号脈,隻見那本就白皙的皮膚,更白的如同冷玉一般。
“我去熬藥”,青蘿号完脈,匆匆走出去了。
羽蟬幾個守在床邊,片刻不敢離開,她們先給箫玉灌了些姜湯,等青蘿熬好藥也給灌了下去。
折騰了許久,箫玉總算不再發抖,隻是身體不抖後,又發起燒來,青蘿隻得轉而給箫玉降溫。
所幸到傍晚時,箫玉醒了過來,一見箫玉睜眼,羽蟬就撲了上去:“公子你終于醒了,我們都快擔心死了。”
箫玉腦中還有些昏沉,聽到羽蟬這話,倒是強笑了下道:“羽蟬你哭的這樣難看,被人看到要笑話你了。”
“才不怕被人笑話,誰愛笑話便笑去”,羽蟬哽着聲音道,用手背擦了擦眼睛。
“好了,我有些渴,給我倒杯水吧。”
“我去倒”,靑蘿立刻應下,轉身去旁邊倒水了。
箫玉撐着胳膊想要起身,羽蟬見此趕緊扶了下他,幫他靠坐在床頭。
接過青蘿倒的水,喝下幾口後,箫玉總算清明了些,便問道:“對了,我是怎麼出來的?陸鐘嘯肯定不會輕易放了我吧。”
“是安臨和古青用康王爺的秘事,把公子換了出來”,青蘿回道,“他們倆還在外面守着呢。”
“那讓他們進來吧。”
古青和安臨一進屋,便對箫玉跪了下去:“屬下保護公子不利,請公子責罰。”
“都起來吧,不用請罪。”箫玉擺了下手道。
兩人都沒起身,古青還好,安臨臉色着實有些難看,箫玉接連出事,他實在不好跟易閣主交代,頓了下後道:“屬下剛收到消息,易閣主已經知道公子失蹤的事,正在趕來的路上。”
“嗯”,箫玉應了聲後見安臨臉色不好,便又道,“你也不必擔憂,這次的事不怪你,是我考慮不周,貿然去了陸府才被陸鐘嘯困住,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