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夢澤和應淩峰不是第一次交手了,但兩人還沒有真正的分出勝負過。
易夢澤的身法極快,應淩峰則出手果決,對于易夢澤的突然發難,應淩峰堪堪擋住了他的攻擊,但易夢澤連喘息的機會都不給他,反手一個扇花又向他打了過來。
既然易夢澤不留餘地,應淩峰自然也不會手下留情,很快二人便打的難解難分。
如此一來,别院中這處還算僻靜的地方,頓時變得風起雲湧,衆多高手交戰的結果,就是周遭一切都被摧殘了遍,打鬥中産生的沖勁與掌風,使得花草盡毀,滿地都是殘枝敗葉。
不過拖得時間久了,楚雲飛漸漸的便顯出劣勢來,雖說他武功高強,可面對衆多高手的車輪戰,也是耗不起精神力氣的,敗陣被擒隻怕是早晚的事。
而應淩峰和易夢澤的交戰,勝負也越來越明顯了,雖說應淩峰倉促應戰失了先機,但一直都被易夢澤壓制着,也着實難以翻盤勝出,易夢澤連環不斷的攻擊,讓應淩峰隻能步步防守。
直到楚雲飛被八名高手逼到角落,眼看就要失手被擒時,應淩峰忍不住看了楚雲飛這裡一眼,易夢澤抓住機會,将折扇重重劃過了應淩峰胸口。
應淩峰後退好幾步,才穩住身形,擡手捂着胸口,頃刻間便有血液浸透了黑衣。
“早提醒過你我不會留情的”,易夢澤看着應淩峰道,聲音冰冷狠絕,說罷又轉頭看向還在打鬥的楚雲飛那邊,“給我立刻拿下楚雲飛,無論死活!”
正在這時,一道聲音傳了過來:“師兄,你想幹什麼?”
易夢澤渾身一僵,猛地轉頭看去,竟見箫玉站在一處被摧殘成爛泥的花壇旁,滿臉震驚的看着他。
箫玉是剛從外面回來的,他一進别院就聽羽蟬說,易公子淩公子還有楚公子打起來了,她們幾個侍女都在别院,自然很快就能知道楚雲飛這裡的情況,但她們什麼也管不了,隻能焦急的等箫玉回來解決。
易夢澤在看見箫玉的一瞬間,便想收回身上的戾氣,但他收的太快太急,反而露出些慌亂來:“師弟,你,你什麼時候來的?”
“我再不來,淩兄和雲飛是不是就不知死活了?”箫玉聲音帶了些冷意,看向依舊和楚雲飛打鬥的明閣高手道,“還不住手!”
那八人聽此立刻停了下來,楚雲飛也終于可以喘口氣,而易夢澤急切的道:“不,師弟你不要誤會,我這麼做是有緣由的。”
易夢澤知道他此時必須說些什麼,楚雲飛能拖到箫玉回來是他沒想到的,但既然被箫玉看見了,他就得給出個解釋,但他要解釋什麼,他對楚雲飛是真的下了殺心,對應淩峰也沒有一絲留情。
“好,那師兄告訴我為什麼這麼做?”箫玉直直看着易夢澤道。
為什麼?自然是為了你,易夢澤苦澀的想,可這話不能說出來,他努力想了想,最後隻能道:“師弟你知道的,我一直懷疑這個楚仙醫會對你不利,你身上的毒就是他父親下的,他故意接近你隻怕是要繼續害你,所以我必須把他抓起來審問審問才行,誰知應門主非要擋在我面前,我迫不得已隻能與他動手。”
箫玉聽着這話,氣的一陣頭暈腦脹,易夢澤明顯有些故意耍賴了,他忍無可忍的斥道:“師兄此話說出來不覺得羞愧嗎,什麼叫他故意接近我,是我去求他醫治的,雲飛對我有恩,你如此做把我置于何地……”。
話還未說完,箫玉突然感到眼前一黑,腦中排山倒海的眩暈襲來,意識抽離之際,身體無力的倒了下去。
“師弟!”易夢澤閃身來到箫玉身邊,接住箫玉身體便将人摟到了懷裡,而箫玉已是雙眼緊閉,徹底沒了意識。
旁邊的羽蟬青籮具是一驚,紛紛叫道:“公子”“公子”。
二人正要湊近查看,卻見易夢澤抱着箫玉轉身準備離開了,青蘿見此趕緊道:“易公子您要去哪兒,先讓我給公子看看吧。”
楚雲飛也迅速奔了過來:“讓我看看。”
可易夢澤根本不給楚雲飛接近的機會,一個閃身躲開了楚雲飛,繼續往前走了,楚雲飛頓時怒道:“你這是幹什麼?是不想讓他好嗎?”
“我帶師弟回房休息,以後師弟的事就不用外人操心了。”易夢澤頭也不回的道,隻是剛走兩步,又被應淩峰擋在了身前,“易閣主,不要太過分了。”
易夢澤不屑的笑了聲,揚聲吩咐還站在旁邊的八名明閣高手:“将他們都給我攔住,最近這段時間,誰也别來打擾師弟了。”
這八名高手對上應淩峰楚雲飛兩人,肯定無法将他們拿下,但把他們拖住絕對綽綽有餘。
應淩峰兩人也清楚眼前的形勢,見易夢澤執意要走,楚雲飛不由急道:“你先别抱他走,他這是中毒了,再不解掉會喪命的。”
易夢澤聽此腳步一頓,卻還是回絕道:“師弟的情況我自會找人查看,用不着你們操心了。”
“你!”楚雲飛氣結,眼見此話留不住人,隻得坦言道,“這是陸鐘嘯下的毒,不是輕易能解的,我這裡就有解藥,你讓他盡快服下,再晚恐怕就來不及了。”
易夢澤猛的回過身:“你說什麼?陸鐘嘯給他下了毒,什麼時候下的?”
“康王爺壽辰那日”,楚雲飛立刻道,“你忘了他被陸鐘嘯脅迫,脖子上被匕首劃下傷口嗎,那匕首是淬了毒的。”
“那你還啰嗦什麼,快拿解藥啊!”易夢澤大吼一聲,快步走了回來。
楚雲飛從懷中取出枚藥丸,這藥丸正是他剛才在房間内審視的那顆:“用水和開,服下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