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君酌一個淩空鞭腿踢在對手腦袋上,終結了比賽。
擂台周圍響起歡呼聲。
裁判走過來數數。
顧君酌走到擂台邊,吐出牙膠,咬開拳套,拿了瓶水倒在頭上。
他仰頭含了幾口,沖了沖,吐出血水。
倒計時結束,對手沒能站起來,裁判走過來舉起顧君酌的手,示意赢家。
周圍又響起歡呼聲,夾雜着幾聲口哨,還有不甘的叫罵。
打了一場,心裡面痛快不少。
顧君酌從浴室出來,穿好衣服,走到休息室接了杯水。
一個黃毛推開門,鬼鬼祟祟近來:“九哥,牛啊,又赢了,這回還是個什麼别的市的拳王,我看九哥打他也是毫不費力。”
顧君酌在拳場用的阿九這個假名字,反正也沒人查身份證,在這混的,沒幾個用真名的。
顧君酌喝完水,開始收拾東西。
黃毛湊過來:“不過誰也不會嫌錢多,是不是?”
“之前那個姐,又來了,人家出二百萬,二百萬!就隻要一個晚上。”
“九哥,你隻要答應了,錢馬上打到卡上。”
顧君酌自顧自裝包:“你怎麼不答應?”
黃毛一拍大腿:“我倒是想啊,人家這不是看不上我麼。”
“人家就看上你了,九哥,實話說,你長得太帶勁兒了,我要是個女的,我也倒貼錢往你身上撲。”
顧君酌背上包,拉開門。
黃毛喊了幾聲沒叫住人,啐了一口:“拽什麼,不就有張好臉。”
顧君酌穿過人群,老闆看見他,招呼了一聲:“阿九,走了?”
顧君酌朝他走過去。
老闆很稀罕,以前顧君酌打完一場說走就走,今天怎麼有心情過來跟他說話:“怎麼了?”
顧君酌:“那個黃毛,收客人的傭金拉皮條。”
老闆沉了臉,點點頭:“知道了。”
顧君酌轉身走了。
黃毛在休息室裡對着電話賠笑:“姐,不是我不給辦,是那個小子太不識好歹。”
“是是是,三百萬很多了,誰讓那小子貪呢。我……”
話沒說完,老闆推門進來,搶了他的手機,示意手下把黃毛拉走:“雲姐,您别被這小子騙了,阿九他不接那茬子事兒,您要是想要人,我們這兒多的是,随便你挑,這黃毛知道什麼……”
又說了幾句,老闆挂了電話。
黃毛冷汗岑岑,老闆走過來一腳踹在他身上:“你他|媽給我的王牌拉客,誰他|媽給你的膽子,在我場子幹這種事!”
還要再踹幾腳,門口傳來敲門聲,老闆停下腳,門邊站了個年輕男人。
老闆看着他,遲疑道:“顧大少爺?”
顧錦城彬彬有禮:“請問,他拉誰的皮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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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快,跟上跟上跟上!”
“來了來了來了。”
“老子快死了,血血血血!”
顧君酌推門進去,宿舍三人愣了一下,手機裡發出擊殺的音效。
“靠!”
一人丢下手機站了起來:“君酌,你怎麼來了。”
顧君酌把包扔到桌子上:“來收拾東西。”
又一人放下手機站起來:“啊?你現在就要搬啊。”
顧君酌:“嗯,沒幾天了。”
先前站起來那人道:“你本來就不怎麼在宿舍住,現在一搬更見不到了。”
“搬哪啊?我們幫你。”
顧君酌爬上床:“不用,我朋友來接我。”
收拾好東西,秦羽的電話也來了:“你們這門崗大爺也忒死闆,非不讓我進,得虧哥機智,貼着一輛車蹭進來了,要不你小子得大包小裹走過來了。”
顧君酌:“别貧了,上來。”
秦羽:“得嘞。”
東西搬完,秦羽攬着顧君酌的肩膀:“see you~弟弟們,感謝你們這四年對小君君的照顧,晚上請你們吃飯。”
宿舍衆人連說:“沒有沒有,不用不用。”
晚上自然是沒有晚上的,何博打電話過來,讓他過去讨論項目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