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頭擊打□□的聲音令人牙痛。
顧君酌咬着牙膠躲過一記快拳,順手打出一記右勾拳砸在對手臉上。
衛景星悶哼一聲,晃晃頭,眼疾手快地後撤躲過顧君酌的下一擊。
這是一家私人會館,顧君酌收到衛景星消息的時候,距離馬賽已經過去好幾天。
這幾天,顧錦城沒再提起過跨國發展的事,顧君酌心裡始終有些别扭,這算是顧錦城第一次拜托他幫忙,結果就出了岔子。
本來就氣不順,看到好友消息裡的拳館地址,顧君酌當即順着地址找過來。
場館裡沒有觀衆,隻有□□撞擊的“砰砰”聲,間或夾雜幾聲溢出的悶哼。
又是幾招過後,擂台圍繩一陣晃動。
衛景星仰躺在上面,胸腔劇烈起伏。
顧君酌蹦了兩下,勾勾手示意再來。
衛景星吐掉帶血的咬膠,順着圍繩坐下來:“君酌哥,你也太狠心了吧,一點都不放水,打得我好痛。”
顧君酌摘掉拳套,拿下咬膠,語帶喘息地道:“你以前,打拳全靠别人放水?”
衛景星也摘下拳套,拿出水壺狠狠灌了兩口水:“當然不是!從來都是我打哭别人,我就是,想讓你對我放水嘛。”
顧君酌走過來,接過衛景星遞過來的水壺:“想得美。”
衛景星拽着他的胳膊,讓他一塊兒坐下:“還生氣呢?你早跟我說你老闆想跟許爺爺套近乎,我肯定不在馬賽上跟你較勁。你又沒有告訴我,我怎麼知道你打算讓許悠赢第一呢?”
說起這個顧君酌就生氣,因為衛景星一同攪和,許悠得了個第三,許定知當場臉色就不好了。
好在許悠看上去并不介意,結束之後樂呵呵地過來找顧君酌攀談。
許定知臉色稍霁,顧錦城識趣地沒提起合作的意思,慈善宴之後就帶着顧君酌離開了。
難得看見顧君酌在這種地方吃癟,回去的路上顧錦城時不時恭維顧君酌馬術了得、技藝高超,被顧君酌忍無可忍怼了回去。
顧錦城一邊揉着被揍的肩膀,一邊止不住地笑。
顧君酌沒好氣地道:“我翻車是挺搞笑的,但你也沒撈着好,好嘛!你沒看見許定知恭喜你的時候笑的多勉強嗎!”
顧錦城幹咳一聲,正色道:“沒事兒,千金難買你出糗,我願意。”
“你……”顧君酌氣得眼前發黑。
回憶結束,看見罪魁禍首的臉,顧君酌差點下意識上去再給一拳,好懸忍住了。
衛景星看着他變幻莫測的臉色,和莫名攥緊的拳頭,沖顧君酌漏出一個帶着歉意的讨好的笑:“君酌哥,我錯了,我彌補,我給你牽線。你老闆是想開拓國際業務吧,不用非得找許爺爺,我們家也行啊,中東那塊兒的業務介紹給你們,怎麼樣?”
顧君酌:“不怎麼樣。同舟不搞石油。”
衛景星撇嘴:“好吧,我去找許悠,請她在許爺爺面前替你們說好話。就說是她自己技不如人才沒有得第一,難道還要怪别人太厲害嗎?她就不像她爺爺那麼小氣,比賽是比賽,合作是合作,商場上的事怎麼能意氣用事呢。”
顧君酌擰開一瓶飲料喝着,聞言差點噴出來:“你可算了吧,不會說話就閉嘴。”
衛景星疑惑:“我的漢語又不對了?”
顧君酌:“…在學漢語之前,你應該先學學溝通的技巧。”
衛景星打蛇随棍上:“那你教我。”
顧君酌:“婉拒了,怕被你氣死。”
被拒絕了也不沮喪,衛景星爬起來:“好吧,拒絕當老師的顧老師,走啊,帶你去看我的車。”
顧君酌奇怪:“我為什麼要看你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