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尼爾團長,就不勞你多費心了。我們是來找阿爾德裡安少将的。”史蒂文.斯皮爾伯格的聲音響起打破了這看似焦灼的情況。
丹尼爾.唐納聞聲,臉色一變,迎面隻見一隻身材高大、氣度不凡的雌蟲走了進來,他正是雄蟲保護協會的副會長——上次貫穿阿爾德裡安翅翼的蟲。
阿爾德裡安瞥了一眼史蒂文.斯皮爾伯格,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他并不驚慌,也不懼怕。
淡定的就像是從未聽說過雄蟲保護協會威名的蟲一般,好似當初在雄蟲保護協會禁閉室受到的一切傷害并不是施加給他的一般。
史蒂文.斯皮爾伯格一直以來都緻力于維護雄蟲閣下的權力,他也并沒有過多的廢話,直接說明了來意:“阿爾德少将,您在觀察期間讓您的雄主尤裡斯.伊文閣下第二次進了醫院,我代表雄蟲保護協會懷疑您涉嫌虐待雄蟲,需要您配合我們接受調查。”
阿爾德裡安聞言,眉頭微微一挑,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冷笑。他反問道:“證據在哪?”語氣中透露着嚣張,似乎對即将來臨的調查毫不在意。
氣氛一時間變得僵持不下。
就在這時,阿爾德.垭金低沉帶着威嚴的聲音響起打破了這一室的寂靜,這個立下赫赫戰功的上将進了門,目光犀利的掃過了在場的蟲,最後将目光定格在史蒂文.斯皮爾伯格。順便将才和自己頂嘴的蟲崽護在身後,沉聲問道:“史蒂文.斯皮爾伯格,什麼事讓你親自跑一趟。”
看見阿爾德.垭金上将的進入,一直冷着臉不悅的史蒂文.斯皮爾伯格面色明顯的好了起來,他像是被蟲叨擾不得不做的來訪一樣,柔和了語氣重複道:“阿爾德上将,有關于尤裡斯閣下再次受傷進醫院一事,我們需要阿爾德裡安少将回雄蟲保護協會配合調查。”
阿爾德.垭金上将眉頭緊鎖,語氣中帶着明顯的不滿:“我看不必,尤裡斯閣下受傷時,我的蟲崽還在遠方為帝國征戰,并未在帝都。帝國的少将豈容你攀附誣蔑!”
他的聲音在房間中回蕩,帶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史蒂文.斯皮爾伯格柔和的語氣在阿爾德.垭金的訓斥下也變得強硬起來,他挺直了胸膛,正色道:“阿爾德少将,他并未盡到雌君之責,将雄主的蟲身安全放在第一位,雄蟲保護協會有權向阿爾德裡安提出訴訟,上将是要公然違背蟲神定下的繁衍法嗎?”
然而,阿爾德.垭金上将卻并未被他的言辭所動搖。
他冷冷地瞥了史蒂文.斯皮爾伯格一眼,沉聲道:“我不允許任何蟲對我的蟲崽進行無端的指責和誣蔑!”
阿爾德.垭金暗暗掃過一眼阿爾德裡安再次說道:“至于雄蟲保護協會對于我蟲崽的指控,你有提前告知過尤裡斯閣下嗎?我沒想到史蒂文.斯皮爾伯格先生你還有權力直接越過閣下對他的雌君提出指控,直接來我的第五軍抓蟲?!”
史蒂文.斯皮爾伯格雖然心有不甘,但阿爾德.垭金上将這個大蟲物在場的情況下,他也不得不暫時退讓。
他深深地看了阿爾德裡安一眼,然後轉身離去,留下了一室沉默。
等到史蒂文.斯皮爾伯格離開後,阿爾德.垭金擺擺手讓丹尼爾.唐納與蒂姆.羅斯離開了辦公室。
丹尼爾.唐納出門前充滿關切的看了一眼阿爾德裡安,很快他探究的視線被蒂姆.羅斯關門的動作擋在門闆後。
在離開前,隻能依稀的聽見上将略帶怒氣的質問。
“講講吧,尤裡斯.伊文的雌君?”
“雌父,我的确是尤裡斯的雌君。”
阿爾德裡安剛說完,阿爾德.垭金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過了一會兒,他才緩緩開口,語氣中帶着怒意:“你是他的雌君?尤裡斯他沒有給你舉行雌君婚禮,沒有告訴過我和你的雄父。這個雌君之位,我是該高興還是該生氣,嗯?”
阿爾德裡安沉默一會兒,擡頭直勾勾的盯着阿爾德.垭金為尤裡斯分辯道:“雌父,尤裡斯他還沒有二次分化,我同他約定好,等他二次分化後我們再舉辦雌君之禮。”
阿爾德.垭金的臉色因為阿爾德裡安解釋而有所緩和,他微微皺眉,似乎在思考着阿爾德裡安的話,半晌他才一字一頓的講述着,仿佛每個字都從牙縫中擠出來一般:“阿爾德裡安,下次有關于你重要的事情,我不想再從别的蟲嘴裡聽見了。”
良久,阿爾德.垭金深深歎了一口氣:“是因為我和你雄父的關系嗎?給你産生了不良的影響,你不再相信我和你雄父了嗎?”
阿爾德裡安看着雌父明顯受傷的眼神,搖了搖頭沉聲道:“雌父,隻是我想着等事情塵埃落定之後再告訴你和雄父。”
半晌,阿爾德裡安又硬梆梆的補充一句:“我相信你。”
阿爾德.垭金看着阿爾德裡安認真的眼神,心中的怒氣消散了大半,他擡手揉了揉太陽穴,似乎是在緩解着情緒。
沉默在這兩蟲之間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