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馬的時候沒注意,不小心摔了下來。”說完,安慕眉頭輕蹙又舒展,為什麼會沒注意呢?要不要直接問沈遂意。
“周四放學那天走在你邊上的女孩是誰?”
“一見面就向我打聽她,這麼迫不及待。”沈遂意好整以暇地欣賞他的表情,唇角微彎, “周四?誰啊,我想想。”
他想了半天不說話,安慕提醒道:“和你一起吃糖葫蘆那個。”
“怎麼好奇這個,你看上她了?被她迷住了,所以騎馬的時候想着她,摔下來了?”
安慕捏緊了手裡的毯子,“沒有,你不想說就算了。”
沈遂意:“吃糖葫蘆那個——你說月月,她是我表妹,我舅舅要我周末和他一起吃頓飯,月月來看看我,順便給我帶點東西。”
原來是表妹。
三樓都是屬于安慕的活動空間,他坐在輪椅上,領着沈遂意參觀了一圈。
沈遂意看起來沒什麼想玩的,喬珊剛好給他發消息說飯快做好了,讓他們先在客廳看一會電視。
安慕道:“下去吧,前面有電梯。”
中飯還差最後一道糖醋魚。
沈遂意坐在豪華到吓人的客廳挑電視欄目,安慕坐在他邊上。喬珊喜歡看有關鄉村愛情的題材,沈遂意看影視資源庫裡好幾部這樣的電影。
喬珊端着糖醋魚出來,安硯書剛好捧着籃球進門,林伯接過他的籃球和水杯。
幾人面面相觑,安硯書叫道:“媽,他是誰,為什麼坐在我的位置上!”
瞬間,“三胎”“養在國外的第三子”“大哥的雙生兄弟”種種猜測飄過腦海,安硯書掃了一眼桌上的菜,羨慕的眼睛都紅了,“你還親自下廚了!”
“要不是今天教練有事,我回家都吃不上一口熱飯!”
這話誇張了。
喬珊給他備好碗筷,沈遂意起身準備把位置讓給他。
喬珊:“遂意,你就坐那裡好了,硯書,你咋咋唬唬的像什麼樣子!”
哪有客人讓座的道理。
安硯書“哼”了一聲,略過他們上樓。他一般洗完澡才會下來吃飯。
“不好意思呀,遂意,我家硯書被我寵壞了。”
安慕道:“是寵壞了,一點禮貌都沒有。”
沈遂意笑着打圓場:“哈哈我看弟弟這樣的脾氣挺率真的。”
吃完飯沈遂意推着安慕上樓。
安慕房門沒關緊,安硯書經過的時候不小心瞟了一眼。
就是這麼一眼,安硯書的心髒瞬間受不了,他推開門大喊,“哥,為什麼他能躺在你的床上!”安硯書委屈,“我平時坐一下都不行,你不是說打籃球的身上一身汗臭味嗎。”
安硯書真是時時刻刻都不消停,安慕不着痕迹地把他擠到門外,“你之前一身泥就往我床上躺,肯定不行。”
“好了,你下去陪陪媽媽。”
“等等,哥,他好眼熟,是不是那個籃球冠軍,你讓他教我打籃球吧。”
“下次吧。”
安硯書想擠開門進來,門碰到了他受傷的腿,安慕額頭上冷汗都出來了。身後忽然落下一道影子,沈遂意擡手扶住門框,臉上帶着淡淡的笑,“下次吧弟弟,你哥哥腿還受着傷呢,你這麼擠他是不是不太好。”
安硯書站直身體,他看了眼安慕,“對不起,哥哥。”
“沒事。”
沈遂意關上了門。
安慕的房間書房與卧室打通,連着衣帽間,落地窗外是陽台,可以毫無保留地看到花園的景觀。五彩缤紛的薔薇花爬滿籬笆,院子裡開着大片玫瑰。
沈遂意窩在書房的沙發裡,雙腿随意交疊,他手搭在沙發扶手上,幾縷碎發耷拉在額前,“你這條腿要養多久。”
安慕遲疑,“應該要一個月。”
傷筋動骨一百天,實際上醫生說起碼三個月。
“一個月,那你腿好了剛好趕上研學,我們研學去小吉島,海邊哎,好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