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洛照例去了昨天的廁所，匆匆解決後給廁所散氣，随着青竹味漸漸散去，心中的重擔終于放下。

由于拍廣告耽擱了不少時間，牧洛晚上決定加練，一同拍廣告的也就是他的室友，也同他在練習室加練。

練習多遍後，于萬舜癱坐在地上喘氣，看着活力滿滿的牧洛感歎：“牧哥，你身體素質真好，練那麼久不見累。”

他豎起大拇指給牧洛點了個贊。

牧洛确實沒什麼感覺，超強的身體素質就像用502貼在他身上的一個标簽，不痛不癢地道：“還好，沒啥感覺。”

于萬舜再次豎起大拇指，見牧洛那麼努力，也不好意思繼續休息，站起來接着練。

聽着牧洛的心聲，秦暃估計練習室内不止一人，他坐在走廊的長凳上，長腿側着，右手邊是攝影機。

等得無聊了就刷刷手機，偶爾聽聽牧洛心中的話，打發時間。

于萬舜走的時候看了好幾眼，能認出是牧哥的跟拍，好奇怪，為什麼要在走廊坐着，是在等牧洛嗎？

他搖搖頭，這都多晚了，等他想到要不要告訴牧洛他的跟拍在走廊時，回頭正好看見攝影師進入練習室的背影。

所以，不會是在等他出來吧？

于萬舜懷着一肚子的疑問離開了。

“秦大哥，你怎麼……”牧洛看見攝影師進入練習室，驚訝道。

秦暃打斷他：“昨天剩下的部分有些問題沒跟你提到，我想教完。”

之所以在外面等那麼久，正是這個原因。

有人指導，牧洛當然高興，把攝影師請到一邊，考慮到練習室的地面髒，用自己的外套鋪在地上，邀請道：“這裡坐。”

秦暃本來沒想坐着，但不好拂了牧洛的好意便坐下，衣服上飄來微微的青竹香，讓他晃了神。

牧洛見人坐下，把音樂調到開頭，開始跳舞。

【秦大哥在這有點像是來檢查作業的】

秦暃：……

昨晚秦暃指出過的問題，牧洛基本上都改善了，剩點尾巴需要調整。

“雙手擡高，再擡高，太高了點。”

秦暃起身，用手将牧洛手臂的位置擡到适宜高度，之後也就沒坐下，在落地鏡前給牧洛示意動作，偶爾上手調整牧洛的姿勢。

擡起牧洛的胳膊，秦暃看向鏡中的兩人，在這角度看，他站在男生身後，快要将人抱入懷中。

青竹味已經很淡了。

他放開手，向左幾步，觀察牧洛的動作。

牧洛學得很快，收尾的動作結束後已經沒有問題了，他把整支舞蹈跳了幾遍，最後一遍沒有絲毫差錯，高興地拍拍攝影師的肩膀：“太感謝了！”

秦攝影師不是一個好奇心重的人，大多時候安靜地拍攝不說話，不會多問，讓牧洛感覺很自在，在他面前狀态一天比一天放松。

夜已深，兩人都準備回寝，節目裡遍布攝像頭，牧洛和秦暃沒有交流過深的話題，分開各自回寝。

寝室裡有微弱的光，牧洛進來的瞬間，光被按下，視線追蹤而去隻看見一片漆黑。

輕手輕腳的洗漱完上床準備睡覺。

“牧……洛？”說話的人把聲音壓得很低，“你練習到那麼晚啊？”

“嗯。”

于萬舜糾結了半響，才道：“我有手機，你要玩嗎？”

“不要。”牧洛拒絕。

寝室裡另外一道聲音響起。

“小于，哥想玩。”

于萬舜微微揚身，把手機遞給鄰床的哥們。寝室裡估計牧洛剛知道自己有手機，其它幾位見他玩過好幾次了，隻有牧洛每天早出晚歸的，除了睡覺基本上不在寝室。

他偷懶時，見過其餘幾人也回寝室休息，隻有牧洛，連吃飯也在練習室外的走廊裡吃。

隔天下了雨，窗外的植株被洗去塵埃，鮮豔奪目。

牧洛靈感乍現，用節目組給練習生們提供的樂器房内的鋼琴記錄下來。

手指在琴鍵上飛躍，音符在跳動。

空山新雨，清泉下流。

攝影機隔了有些距離拍攝，屏幕偏了角度，但使用者毫不在意。秦暃的目光落在牧洛身上，輕輕地，怕驚擾了正在創作中的少年。

牧洛一邊彈奏，一邊寫下手稿，幾乎處于忘我的狀态。

時間悄悄流逝，秦暃看了看時間，去領了兩份盒飯，一盒放在樂器房，自己拿一盒去外面吃。

剛刨兩口飯，鋼琴聲停下來了，随後微掩的門被拉開，牧洛拿着盒飯走出來。

“謝謝秦大哥。”

他打開盒飯，可能是餓了感覺今天的飯菜看起來特别香，“聞起來不錯。”

“茄子好吃。”秦暃手下頓了頓，若無其事地道，“其實我沒比你大幾歲。”

牧洛夾了茄子，順着他的話題道：“你今年多大？”

“23。”

“那咋倆相差不大，我19。”牧洛笑道，“那我以後叫你秦哥吧。”

【秦大哥好像把人叫老了】

吃飯時攝影師把口罩摘了下來，這還是牧洛第一次見他沒戴口罩的樣子，不見額頭，也能看出是非常硬朗帥氣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