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新到手的簽約費,牧洛取了一部分置辦自己的衣服,買了新手機,把原主的手機封存起來。
昏暗的會所裡,兩個男人一堆酒,其中一個一瓶又一瓶地給自己灌酒。
坐他身邊的男人無奈,眼看着他又開了一瓶,忙攔住,“羅哥,喝酒解決不了問題,你要是還想把牧洛追回來,就給他發消息。”
羅旗轶聽到牧洛這個名字,眼神盯着面前的男人,“他不見了,找不到了!”
“艹!”蘇天銀站起,“我幾天還在熱搜上看見他,他是不是把你甩了!”
正在喝酒的男人不為所動,語氣苦澀,“那不是他,不是小洛。”
他的眼圈又紅又腫,“我把小洛弄丢了,都怪我……”
他指着自己,“我說讓他先答應聯姻……然後他就不見了……”
“他不要我了,丢下我跑了……”
蘇天銀暴躁地坐下,熱搜上的就是牧洛啊,他不明白羅旗轶在說什麼。
連着幾天一直在喝酒,飯也不吃,整個人像是廢了一樣,往日那麼喜歡上班的一個人,現在公司也不去。
他看着羅旗轶悲痛欲絕的樣子皺眉,牧洛他也熟,不是那麼無情的人啊,乖乖巧巧地,最在乎的就是羅旗轶。
電話又響起,蘇天銀已經見怪不怪了,反正羅旗轶也不接。
等等。
是一條短信:我換電話了,有關于牧洛的事請用這個号碼聯系我。
一會清醒一會不清醒的羅旗轶竟然拿起電話直接打了過去。
“把小洛的手機還給我,還有身份證,你這個冒牌貨,不準用小洛的身份招搖過市!”
電話那邊說了什麼蘇天銀沒聽清楚,但羅旗轶的态度很惡劣。
“今天之内,現在立刻馬上!”羅旗轶把會所名字告訴對方,提起酒瓶到處砸。
蘇天銀管不了,坐在沙發上看着男人發瘋。
發瘋完,又繼續喝。
沒過多久,包間門被拉開,有人就來了。
蘇天銀看着熟悉又陌生的牧洛,眼裡閃過一絲疑惑,有哪個地方有點奇怪,不過并不妨礙他譏諷人,“你TM知道來了,不知道自己要害死羅旗轶了嗎?”
他用腿指了指羅旗轶,“因為你,他都變成了這樣了。”
牧洛冷靜地打量着包間内的情況,簡直無處下腳,到處是碎玻璃片,他對着冷嘲熱諷地男人道,“你把他帶出來,換個包間談。”
蘇天銀瞪大眼睛,憑啥,沒料牧洛轉身就走,不留餘地半點餘地。他無奈地攙扶着羅旗轶避過小碎片,帶到隔壁包間,牧洛已經在那裡等着了。
他點了一碗醒酒湯,雖然不知道對于一個已經醉生夢死的人來說還有沒有用。
蘇天銀沒好氣地把自己的兄弟放在沙發上,端起醒酒湯就給他灌。
牧洛一言難盡地看着他。
“看什麼,還不是你惹的事?”蘇天銀瞪他一眼,把碗“砰”地一聲放桌子上,“這湯對他根本沒用,他都連喝了幾天了,喝了就睡醒了就喝。”
“你倆什麼時候分的手?”他疑惑,“是和平分手嗎?弄得人要死要活的。”
他問,“你是不是找三了?就熱搜上那個攝影師。”
“我尋思着上一次見面,你們不還如膠似漆地嗎?”
蘇天銀叭叭叭說了一堆,沒想到他的兄弟喝了醒酒湯就往他的身上吐,“诶我……你大爺的!”
牧洛也不知道該怎麼和他說,把紙推給他。
這件事他也挺無辜的,不知道怎麼穿越到這個世界的,原主去哪了也不知道,難道是去了他的世界嗎?
“你先照顧他幾天,讓他别喝酒了,清醒了讓他找我談。”牧洛對明顯是羅旗轶朋友的男人說道。
說起這個蘇天銀就來勁了,“我TM都要照顧他一周了!這事說起來也是你兩的事,你自己解決。”
“行吧。”牧洛歎氣,“我給他找個酒店住。”
“你跟他一起?”蘇天銀問。
“那當然不,”牧洛理所當然地道,“我是有男朋友的人,不和别的男人過夜。”
蘇天銀皺眉,“你是牧洛嗎?牧洛不可能對羅旗轶這種态度啊?”他打量着牧洛,“你被下降頭了?還是真被外面的妖精勾走了?”
牧洛覺得他也挺有趣的,眨眨眼,“我不是牧洛,或許說,我和你認識的牧洛不是同一個人。”
“怎麼可能?”蘇天銀被他逗笑了。
牧洛揚眉,走過來單手提起昏沉的羅旗轶,準備找個酒店把人安置好。
“不是哥們。”蘇天銀跟着他,震驚于他的臂力,“你要這樣我都要相信了,以前沒見過你有這麼大的臂力啊。”
會所旁邊的酒店有很多,牧洛找了一家開了一間房,把羅旗轶扔到床上,再把空調打開,給人蓋上被子就離開。
蘇天銀被他一頓操作整懵了,整個過程羅旗轶就像一間物件一樣被牧洛粗糙地對待。
這根本不是以前那個小可愛!
他看着牧洛把房門帶上,好奇道,“你和牧洛真的不太一樣。”他上手想要去扯牧洛的臉,被人攔住。
“幹什麼?”牧洛疑惑。
“我就是想看看這是不是真的臉皮。”蘇天銀尴尬一笑。
牧洛:……
“你真不是牧洛啊?”蘇天銀想起羅旗轶說的“那不是他”以及“冒牌貨”,他對牧洛遠沒有羅旗轶對牧洛熟悉,羅旗轶說這人不是牧洛,說不定真的不是牧洛。
“嗯。”牧洛道,看來這個人要相信了。
“我不信。”
牧洛:…?
“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長得這麼像的人。”蘇天銀癟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