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想着各種将闫震毀屍滅迹的方法,真到了實施的步驟,第一步方忱就走不下去,他沒那麼大能夠,能夠眨眼間就将一個成年人,還權勢強大的人給弄消失,到頭來,不過是在腦海裡給闫震上了各種的死亡方式。
方忱眼眸璀璨異常,裡面的光比星光還明亮,給闫震輕易就蠱惑上去,不管周遭有沒有人在看着,闫震扳過方忱的臉,低頭就吻了上去,方忱閉着嘴巴,眼眸左右轉了轉,眸光閃爍起來,闫震隻是簡單的親吻,倒是沒有立馬就撬開方忱的嘴巴,把舌頭伸到人嘴巴裡,但強勢的親吻,啜着方忱的兩瓣唇肉在唇齒間吸'吮着,甚至還一點不顧忌,直接啜'吸出了聲音。
清晰的水漬聲落到方忱耳朵裡,就算闫震不要臉,可他還是要臉的,很快臉頰就有熱氣上湧,耳朵臉龐都泛出了紅潮。
闫震似乎特别喜歡方忱露出這種明明不喜歡他,甚至是厭惡和抵觸他,卻又無法抵抗他的力量,從而被迫的做出順從的模樣來。
可不管他身體再溫順,隻要看一看他的眼神,就能知道他此時心底大概在什麼。
但凡可以的話,他能夠将自己從這裡推下懸崖,然後冷漠的眼睜睜看着他死去。
死亡嗎?
闫震并不畏懼死亡,甚至很多時候,他都有想過,那麼明天,不對,下一刻,下一秒中,發生什麼意外,他忽然失去,又或者是一場巨大爆炸,他整個人都灰飛煙滅,闫震都不會對這個世界有任何留戀。
人從生下來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不管活得多潇灑多自在,多風光,到最後結局都是一個,那就是死亡。
可以說,人活着,就是一個或慢或快的奔向死亡的過程。
闫震一點都不害怕死亡,偶爾他還有點期待。
反正人生活着,他該得到的都得到了,他對任何人和任何事都喜好期待不大。
外人看着他還在不停地追逐金錢和權勢,但沒人知道,那些都不過是他裝出來的。
如果有選擇的話,其實他不是很想來到這個世界。
然而感受到懷裡柔軟又漂亮的身軀,闫震依舊對死亡是有某種向往,卻也同時,不免在想,如果他真的有忽然離開的那天,他會牢牢抓着方忱。
“如果哪天我們一起死,躺一個棺材,你覺得如何?”
闫震的話沒頭沒尾,剛還說自己是個禍害,會遺千年,這會又提到死亡,還躺一起。
死了也不放過他嗎?
“随便你。”
如果是他的屍體的,闫震怎麼使用都不可能,原本也不算是本來的他。
任務結束,他就會離開。
闫震對他也不是愛,不過是臨時看到一個沒那麼讨好他的人,所以起了點興趣。
這樣的興趣,又能持續多久,方忱可不認為他是多麼的獨一無二。
“哈哈,方忱,我發現我有點喜歡你了。”
“我該高興嗎?”
方忱臉上可看不到一丁點高興的意思,反而還流露出了一絲濃烈地抗拒來。
“換我以前的性格,方忱,你不可能還好好站在這裡。”
方忱扭過頭,說的好像他對自己很寬容很寵溺似的,似乎他不感恩戴德,都是他的錯。
可到底本質如何,方忱不是一個會輕易被他人給控制左右的人,他的心,隻有他能夠掌控。
方忱眸光落在懸崖下,他不能将闫震給扔下去,那麼自己跳下去呢?
自毀的念頭轉瞬即逝,他可不是那種甯願傷害自己也不去傷害别人的人。
真逼得他無路可退時,魚死網破也不是不可以。
方忱眸光一暗,摟着他的闫震隻覺得人明明在自己懷裡,自己能清楚感知到方忱身體的熱度,他完全屬于自己,可在那一刻,望着懸崖的方忱,好像他的心距離自己很遠很遠。
心嗎?
他要方忱的心來做什麼,人在自己懷裡身邊就行。
兩人擁着待了會,有人過來,提醒兩人該吃飯了。
過來談事,順便吃一頓飯。
方忱被闫震給拉着手,兩人走在草坪上,方忱落後一點,低眸注視着他們相牽的手,落在别人眼裡,估計覺得他們是相愛的吧。
愛不愛的,在這份始于強迫的關系了,談愛的話,簡直是侮辱愛這個美好的詞了。
方忱話不多,即便是到了飯桌上,有人和他說話,他最多擡眼看一眼對方,俨然不給對方面子,可那名局長也絲毫不覺被輕蔑,闫震的寶貝情人,有點性格才是正常的。
如果随便就露出谄媚的樣子,反倒是讓人覺得不符合闫震的喜好。
這個山莊專門請的國宴大廚,每上一道菜,都有專人來介紹,比如取材自哪裡,連制作的過程,都介紹了一邊。
随便一道素菜放在桌子上,都可以用精緻美味佳肴來形容。
方忱吃了兩口,必須承認,看着好看,也有檔次,權貴人喜歡的,的确很好吃。
但這種好吃,方忱并不會上瘾,以後吃不到,也就那麼一回事。
讓他選的話,吃道菜還要聽一個好聽的故事,遠不如他自己在家裡煮個雞蛋面。
方忱低頭自顧地吃他的飯,酒他不喝,逢場作戲,也不用他來,作為闫震的金絲雀,他當好自己的角色就行。
闫震和尹區長還有各位局長們,推杯換盞,大家也想吃好喝好,相談甚歡。
吃了午飯,下午時間長,幾個人約了個牌局。
闫震坐下後摟着方忱,讓方忱靠他懷裡。
“赢了算你的,輸了算我的,玩一玩?”
變着法子送他錢?方忱是拿了闫震的卡,可裡面的一分錢他都沒有用過,闫震必然知道他沒用過他的錢,現在當這些人面,大方地送他錢。
如果不要,算是連闫震的臉都不給了。
他沒那麼大能耐,當着有身份的人的面,還是沒那麼冷漠。
“輸多了,可别生氣。”
“小朋友說的什麼話,你要是真能把闫少的錢輸完,那大家都該給你一個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