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川。”月見霧偏了偏腦袋,“你别靠我這麼近啊。”
“沒有很近。”
及川徹淡定回答,發尾蹭到了月見霧的後頸,月見霧手一抖,遊戲操控的小人掉了下去。
及川徹忍不住笑了一聲,“kiri醬,哪有教人玩遊戲這樣教的。”
月見霧有些惱,“還不都是因為你靠着我,都是你的錯。”
及川徹說,“專心做一件事情的時候怎麼能被外物分心呢?”
“你真是強詞奪理。”月見霧瞪了及川徹一眼,“你認真做事情的時候我蹭你試試?”
“我很認真地看你玩遊戲,我沒分心。”
月見霧:“……”
他咬了咬牙,“……算了,反正遊戲我也不是非玩不可。”
“kiri醬,你這麼軟,很容易被欺負的吧?”及川徹捏了捏月見霧的臉蛋,“性格也軟,和這張看起來冷淡的臉完全不同呢。”
月見霧推開及川徹的手,“我不軟。”
“kiri醬生氣是什麼樣子呢?”及川徹若有所思地問,“說起來,我好像沒見過kiri醬特别生氣或者很高興的時候呢……kiri醬對什麼事情都這麼淡嗎?”
“淡?”月見霧試圖理解及川徹的話,“我沒有對什麼時候都這麼淡。”
“kiri醬說的是哭鼻子的時候嗎?”及川徹悶笑,“隻有這種時候才表露出自己的真實情緒來呢。”
月見霧:“……”他覺得自己一直都有表露自己的真實情緒,及川徹是不是擅自給他加了什麼奇怪的濾鏡啊?
“kiri醬好像也沒有什麼特别喜歡的東西。”
及川徹忽然問,“kiri醬有想做的事情嗎?”
“想做的事情?”月見霧呢喃着,“我好像……沒有特别想做的事情。”
“那有喜歡的嗎?kiri醬喜歡做什麼?”
“……嗯?”這一問又把月見霧問住了,“我喜歡做什麼?”
“畢業之後想做什麼工作之類的。”
月見霧有些茫然,在及川徹問他這一刻,他忽然意識到,從小到大,自己從來沒有想過以後要做什麼。
好像,沒什麼特别的目标。
之前母親給他打電話,難道是這個意思嗎?問他的想法……
“kiri醬?”
月見霧慢慢地看向及川徹,臉上是肉眼可見的迷茫,“我不知道,我……沒有什麼特别想做的,也沒有喜歡的。”
他以前做的事情,似乎都是自己必須要做的,又或者是因為朋友要做的,他自己想做的事情……好像從來沒有過。
這樣的發現讓月見霧的心髒跳得有些快,讓他有些莫名害怕,卻又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麼。
仿佛無處安放的靈魂操控着身體揪住了及川徹的衣服,本來還含笑等着月見霧回答的及川徹愣了一下,“kiri醬。”
“我不知道。”月見霧重複着,“我不知道。”
他的狀态肉眼可見的不對,令及川徹也有些擔心,“一時沒找到自己人生的方向也很正常,慢慢想就好了……kiri醬?”
沒找到人生的方向嗎?
慢慢想,他想要什麼?
他需要什麼?
他……
【霧,‘信仰值’是你賴以生存的東西,你必須收集越多越好,以此來穩固你的神格……】
不知道從何處傳來的聲音令月見霧腦子一陣陣地疼,他的眼底似含了一層霧,朦朦胧胧地看向及川徹。
他呢喃着,“我想……我想要‘信仰值’。”
“什麼?”及川徹沒聽清他的話,“想要什麼?”
‘信仰值’是什麼……
他不知道。
月見霧的腦子渾渾噩噩的。
應該……應該是他很需要的東西。
“kiri醬,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腳很疼嗎?頭疼嗎?你的臉好白……”
月見霧根本沒有聽見及川徹的聲音,他的唇動了動,他慢慢地靠及川徹越來越近,一雙紫羅蘭色的眼眸緊緊地盯着及川徹。
他意識到這個人身上有東西在吸引着他。
啊,是‘信仰值’。
這個人身上就有。
他應該要。
他想要。
他……
他撲在了及川徹的身上。
毫無防備的及川徹下意識摟着月見霧仰躺在地,“kiri醬,腳……”
月見霧垂眸看着身下的人,有些不明白要怎麼樣才能獲得自己想要的東西。
“kiri醬。”及川徹擡手扶住月見霧的腰,用一種無奈的語氣說,“你還記不記得自己腳受傷了?”
月見霧的目光看向及川徹的嘴,側着臉用混沌的腦子思考了一陣,忽然低下頭去咬上了及川徹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