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嗚——”
“你聽到什麼聲音沒有?”商霖一邊貼近車窗,仔細聽外面的聲音,一邊詢問徐高逸。
“什麼聲音?”徐高逸降下車窗,探出腦袋,等了一會兒,“沒有啊。你聽見什麼了?”
除了剛剛那一聲好像是小動物的叫,商霖确實沒再繼續聽見,但他還是有點不放心地打開車門,下車:“你等我幾分鐘,我去看看。”
商霖朝剛剛傳來聲音的河邊走過去。
“汪嗚——”
商霖打開手機上的手電筒,往河裡照了照。
在一棵傾斜在水面上的柳樹枝下,有隻髒兮兮的小狗正努力扒着樹枝不被河水沖走。
被手電筒的光照亮的那刻,小狗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朝着拿手電筒的人發出急切的叫聲,甚至四隻爪子又開始撲騰。
“别亂動,别亂動,聽話。”商霖怕它把樹枝再弄斷了,趕緊出聲制止,“馬上救你。”
小狗像是聽懂了商霖的話,慢慢停止撲騰。
商霖目測了下他和小狗的距離,不是很遠,于是一隻手抱住旁邊的柳樹,腳順着河沿慢慢下滑,伸長胳膊去夠小狗。
“霖哥!别想不開!”徐高逸高聲喊道。
誰想不開?
商霖無暇顧及徐高逸在喊什麼,他張開手掌,一把抓住小狗的腦袋,與此同時,商霖感覺腰上突然多了一條胳膊,緊接着,一股很大的力氣從腰上的胳膊傳來,這股力道帶着商霖猛地往後退去,連退了好幾步才停住。
商霖:“?”
被薅着腦袋飛起來的小狗:“嘤。”
“你有什麼事想不開也不能跳河啊!”徐高逸松開商霖。
他嗓門向來不小,一嚷起來更是方圓十裡都能聽見,幸好他們兩個人因為徐高逸中途接了個電話比其他客人走得晚,這時陸宅門前已經沒剩幾個人,否則就是商霖的社死現場。
“誰想不開我都不會想不開。”商霖無奈地給了徐高逸一個眼神。他松開抓着小狗腦袋的手,一隻手把小狗當斜挎包一樣抱起來,“剛剛在河裡撿了條狗。”
小狗“嗷嗷”叫了兩聲,好像在說“是的,就是我。”
徐高逸低頭看過去:“呦,這麼髒。”
“是有點髒。”所以商霖才一隻手抱着,還不敢離自己太近,怕小狗碰到自己的衣服,畢竟他身上這身西裝是徐文鸢送給他的。
“這狗要怎麼弄?”徐高逸問。
商霖也不知道要怎麼弄。
他低下頭看向小狗,小狗也擡頭看向他,一雙濕漉漉的、圓潤的眼睛,感覺自帶可憐光環。
而且長得還挺可愛。
商霖向來對可愛的東西很心軟。
“一條小流浪狗而已,救了就放了吧,我們也不能帶它回去。”徐高逸不甚在意。
小狗看着商霖,歪了歪腦袋。
商霖抿了抿嘴:“先帶回去吧。你姨夫好像不喜歡狗,等回了津北,我就先不跟你一起回商家了。我帶着它回我在學校附近住的那個房子。”
“你不會要養它吧。”徐高逸驚訝。
“隻是先帶回去,然後給它檢查檢查身體,檢查完身體再說。”商霖沒有養狗的打算,等他離開商家會把從商家那裡得來的東西都還回去,到時候他得回學校住宿舍,養狗不太現實,不過可以給小狗找領養。
“行吧。”徐高逸說。
回到津北,徐高逸把商霖送到紅苑小區。
商霖一手抱着狗狗,一手拎着糕點盒回到家。
到家他先給一直在發抖的小狗擦幹了身體,然後喂它吃了點東西,喝了奶。
吃飽喝足的小狗精神了許多,叫喚的聲音都比之前有力了不少。
商霖在家裡翻箱倒櫃半天,最終還是決定用之前沒來得及扔掉的快遞紙箱給小狗暫時做個小窩,又往窩裡鋪進去自己不穿的浴袍。
小狗蜷縮在紙箱的角落,很快睡了過去。
商霖關上門回到卧室。
今天宴會上發生的事情不少,商霖洗完澡躺在床上,雖然很想複盤一下今天的事情,但腦袋挨上枕頭沒多久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清晨,商霖被鬧鐘叫醒。
洗漱完,商霖從卧室出去,往廚房走。
“汪嗚——”
身體清醒了但腦袋還沒清醒過來的商霖被突如其來的叫聲吓了一跳。
什麼玩意兒在叫?
他家裡進什麼東西了?
在看清紙箱子裡活蹦亂跳還沖他瘋狂搖尾巴的快樂小狗,商霖遲鈍地想起來,他昨晚撿了條狗。
小狗見商霖看自己,又興奮地“汪嗚”了兩聲,還原地蹦蹦跳跳地轉了幾圈。
“别叫了,馬上吃飯。”商霖把小狗吃的、喝的東西倒進碗裡,放到小狗面前,順手摸了摸它的腦袋,“沒想到你不是白色的。”
小狗的身體是顔色很淡很淡的焦黃色,猛的一看和白色差不多,腦袋是比身體的顔色要深一點的焦黃色,看着品種應該是一條小土狗,但又沒小土狗的毛短,沒那麼圓潤短胖,而且爪爪還挺大。
商霖輕輕戳了下小狗的腦門。
小狗立馬貼着商霖的手掌心蹭了蹭,格外乖巧。
吃過飯,商霖帶着小狗去了附近的寵物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