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獅子歌歌
平台:晉江文學城
文名:[快穿]不滅星
共沉淪5:畫展
埃禹島,海上漂着一艘遊艇。
陽光曬着海面,水波晃動,幾輛水上摩托并列迸射出去,床頭的甲闆上傳來歡呼聲。
梁白是今天的主人翁,他的鐳射墨鏡架在頭頂,手裡揮動着旗幟大聲喊叫,面色被烈日曬得赤紅。
俞望躺在船艉的後甲闆上睡覺,前方的熱鬧驚擾不到他,似乎與他不在同一個世界。
梁白下注的摩托慘敗,摩托手是個棕發棕眼的西班牙人,他從駕駛艙裡抓出一頭章魚丢到甲闆上,周圍的人紛紛後退躲開。
梁白沒反應過來,被墨汁噴了一身,朋友們見狀都笑得要死,合聲道生日快樂啊大壽星!
這少爺無語至極,他張望着,朝船艉走去。
“今天可是老子生日,你不會就打算這麼睡過去吧。”
梁白哎了一聲,用腳勾着椅腿坐下。
俞望掀起眼皮看他,“沒錢。”
梁白牙癢癢,“我就随便玩玩兒,沒輸光!”
俞望聞言又閉上眼睛。
梁白這人别的缺點沒有,就是愛玩兒兩把,他家裡管得嚴,大學去德國當交換生是他第一次真正放飛自我。
在那邊,梁白認識了俞望,被俞望帶着玩瘋了,就差沒把褲衩當了交學費。
簡而言之就是四個字:人菜瘾大。
兩人安靜了一會兒,吹着海風吃水果。
俞望其實不是在睡覺,他在跟林殊星聊天。
林殊星不愛膩膩歪歪地煲電話粥,偏微信又回複得極慢,俞望能怎麼辦?
他拿這祖宗無可奈何,隻得閉目養神來打發無聊的等待時間。
梁白身上的墨汁根本擦不幹淨,他幹脆脫了上衣扔到一邊,回頭看俞望:
“下水,去不?”
俞望沒應聲,梁白插着腰歎氣,“看來音姐說得沒錯,你是真陷進去了!”
他把墨鏡架回鼻梁上,笑得有點賤,“我看你興緻缺缺還不敢問來着,你倆這不是聊得挺嗨的嗎,不像是吵架了啊,那林殊星怎麼沒來——草,别這麼看老子……那什麼,哥,你别是失寵了吧?”
俞望躺在椅子上,隻送他一個字,“滾。”
梁白屁颠颠地滾了。
這段對話林殊星并不知情。
此時的他正在市中心的美術館前等俞音。
俞音沒有遲到,她給林殊星帶了杯冰美式,開玩笑說怕林殊星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館内不準攜帶食物,林殊星和俞音便站在門廊下邊聊邊喝。
沒一會兒,天空下起了暴雨。
突如其來的天氣變化讓行人的步伐變得慌亂,兩人往裡站了站,腳下全是水迹。
“怎麼突然就下雨了,這還真是……”
俞音望着雨簾,感歎道:“舒服。”
林殊星看着她,這的确是位非常優秀的女性。
品味卓越,見多識廣,氣質天生性感…這一點倒是和俞望相似,該說不愧是親生姐弟嗎?
想罷,他插着兜笑了笑,也不知道這是今天第幾次想起那男人了。
“今天你跟我出來沒去梁白那小子的生日會,下次你見到他,免不了要被罰酒幾杯。”
“姐姐跟俞望的朋友都很熟嗎?”
“還可以吧…他朋友不算多,關系也不複雜。”
“是嗎。”
青年的語氣遊離熱情與冷淡之間。
這讓俞音仿佛頓悟了什麼,她頗感意外地看着對方,說: “你看起來不像是會在乎男友情史的人。”
“啊…這可誤會大了。”
俞望說林殊星是他的初戀,林殊星可不信。
他多次與俞音聊起這個話題,這姐姐要麼直接按下不提,要麼輕描淡寫地一帶而過。
直覺告訴告訴林殊星,任務的突破點就在這裡。
兩人靜靜喝完咖啡,驗票後,進入美術館。
館内面積不算大,應該隻租用了場館的一小部分。
牆面上挂着參展作品,每幅作品的畫框上都伫立着一小盞壁燈,明亮的光束打在畫作上,讓人能看清每一個不容錯過的細節。
冷氣太足,林殊星把兩隻手都裝進口袋,看來穿外套進來是個明智的選擇。
他逛了一圈,最後和俞音停在某幅作品前。
俞音盯着那副畫瞧。
林殊星則是看着腳底全透明的玻璃地闆,那底下是流動的三原色線條。
林殊星在大學時曾參加過畫展。
是作為參與方,而非被邀請看展的人。
那時候他大一,還沒轉系,校方聯合首屆大學生美術比賽的贊助商舉辦了一場慈善競拍活動。
林殊星在比賽中獲勝,為他摘得桂冠的畫作自然成為參展作品之一。
獲獎畫作的内容林殊星已經不記得,在那之後,他的父母去世,他從美術系轉到金融系,藝術之路也止步于此。
再後來,林殊星畢業,用打工存的錢和父母留下來的資金開了紋身店。
根就紮在林殊星心裡,像是由那條藝術之路衍生出來的分岔路。
“你知道這個畫家嗎?”俞音問。
林殊星走過去看那副畫,搖搖頭,“沒印象。”
俞音為他介紹,“他叫成舟,是這幾年很受歡迎的抽象派青年畫家。”
短暫的停頓後,林殊星聽見俞音說:“他也是俞望的…前男友。”
畫展結束,成舟的兩幅作品被人當場定下,俞音早就為林殊星安排了與成舟的會面。
俞音是個聰明的女人,她不當一段感情的中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