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望調戲失敗,翻出手機道:“知道你有這意思,人在梁白那兒,你聯系他吧。”
林殊星啊了一聲,“我沒有小老頭的電話。”
俞望穿過光影,走過去親他的眼睛,“我給你。”
林殊星覺得癢,想要躲開,“你同意我找他玩了?”
俞望抓住他,“别以為我不知道你經常偷偷跟他開黑。”
“……我沒有!”
“他喜歡你。”
林殊星不出聲了。
俞望似笑非笑,“聽不明白嗎,阿星,他想搞你。”
“……你不是也想搞我。”
“我已經搞上了。”
俞望不知道發什麼瘋,說了一通前言不搭後語的話後終于準備離開。
司機小李在外面等得都要生根了。
林殊星也沒有太醉,他站在門邊跟俞望吻别,嘴唇被親得紅腫,在月光下看起來水亮亮的,豐潤又飽滿。
俞望摸着他眼角的痣說明天見,林殊星揮揮手說知道了,目送他離開。
林殊星在門邊站了一會兒,幾隻貓圍在他腳邊發出細軟的叫聲。
雨已經停了,林殊星低頭看那些貓瘦骨嶙峋的身軀,猜想它們可能是靠着喝雨水才度過了這個夏季。
冬天呢,吃雪嗎?
或許活不到冬天吧。
他天馬行空地想着,轉身關上門。
梁白跑出國了,林殊星看他朋友圈的最新動态是在那不勒斯。
打電話過去問什麼時候回國,梁白卻已經到了克羅地亞,地中海一圈都是他的身影。
這人天生愛玩,夏天往海邊和島上跑,冬天則是滑雪和野營,也是因為這個,梁白名下有不少私人島嶼和滑雪場。
他腦子聰明,玩着玩着竟也能挖出幾桶金。
兩天後,梁白從尼斯回來。
林殊星不明白對方為什麼不直接告訴他楊可應在哪兒,而是要這麼麻煩飛回來親自帶他過去。
他去到郊外的一處别墅,梁白穿着人字拖出來迎他。
“見你一面還真不容易。”青年站在樹蔭下,涼涼道。
梁白走過來攬他肩膀,臉上挂着笑,“别,我這不是趕回來了?”
林殊星走在前面,梁白的手落空,自然地放進短褲兜裡。
他走在後面看林殊星的背影,說:“我給你帶了禮物。”
林殊星哦了一聲,“是楊可應的地址嗎?”
别墅進門就是個寬敞的遊戲廳,對面一排落地窗。
外面是四個拼在一起的遊泳池,此刻在太陽的映射下波光粼粼,水色晃動。
梁白從老虎機的頂端拿出一個小小的正方形盒子,遞出去:
“打開看看。”
林殊星接過來一看,盒子裡有一顆鑽石。
非常大的,鑽石。
“21克拉,E色,FL淨度,3EX切工,我在——”
“你自己留着吧。”
林殊星沒聽完,直接把盒子丢回他懷裡。
本來在笑的梁少爺收斂笑意,盯着青年的表情,“太次了?”
林殊星站在泳池邊環視一圈,說:“我更喜歡玫瑰花。”
梁白正要說話,就看林殊星斜了他一眼,“不是你送的。”
梁白閉嘴了,他聳聳肩,終于收了神通,因為林殊星威脅他再不說正題就把他踢下去。
楊可應被梁白關在别墅三樓的起居室裡。
門窗緊閉,每日隻提供一定量的水,連飯菜都不給。
兩個人搭電梯上樓,林殊星聽梁白的描述,吐槽他像個不近人情的反派。
梁白大喊冤枉,他可不耐煩為一個陌生人消耗自己的人力物力,擔心對方逃跑?
隻要不給飯吃就行了,楊可應就算想跑也沒力氣。
電梯到二樓的時候,林殊星突然問:“俞望和楊可應真的不熟?”
梁白說:“豈止是不熟,他壓根就沒正眼看過人家。”
林殊星聞言笑了,他想到什麼,竟笑着感歎了句,“那不是跟我一樣。”
俞望和林殊星當過近兩年的高中同學。
他們在校園裡名聲相當,經常同出同入各類學習知識競賽。
按理來說應該能漸漸熟悉起來的,但他倆私下并不熟悉,也沒怎麼溝通過,一句都沒有。
“跟你一樣?”
梁白挑眉,“俞望可是從高中就暗戀你了,你覺得楊可應跟你有可比性嗎。”
林殊星啞然,不知道說什麼。
梁白訝異,“他沒跟你說過……?”
林殊星搖搖頭,“沒有。”
梁白閉嘴,咬着後槽牙暗罵一聲,“草,我提這茬幹嘛。”
又他媽給俞望做嫁衣了。
然而林殊星的注意力已經不在這邊,三樓到了。
他走出電梯,看到站在窗邊的楊可應。
黑發邋遢,唇邊和下巴積滿了未剔的胡須短茬,但表情卻很是甯靜,看上去與常人無異。
“咦?”貓發出疑問。
林殊星沒有廢話,直接問:“是他?”
貓猶豫了一下,又确認幾次才忐忑道:“不…他不是——
林殊星沒來得及灰心,卻聽貓話鋒一轉,驚懼道:“小心!他有槍!”
壓根沒來得及找掩體,林殊星的腦袋便被楊可應用槍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