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家五殿下心中的天平開始搖搖晃晃向着木頭影衛搖擺了。
剛到紫薇殿外,就被何何公公給攔下了,說是三殿下正在裡面跟陛下談論政事,何公公是當年先昭純皇後身邊服侍的老人了,先皇後去世前将何公公派到楚禦身邊服侍,也算是看着他們兄弟二人長大的。
何公公在陛下身邊這麼多年,隐約也能猜出些陛下的意思來,知道陛下不想讓五殿下涉及朝政中之事,便先說讓五殿下暫且稍等,容他進去禀報。
楚衡在何公公面前也并不擺什麼架子,一副小輩姿态,笑呵呵的回應了句“無妨,我在外邊等等就是。”
雖說殿内談論聲音不大,但楚衡在外也隐約聽到沈介...天興軍這些字眼,楚衡自然明白皇兄這是也懷疑到了沈家的頭上。
果然,皇兄同樣對于自己遇刺之事的真相存疑,嘴上雖沒說什麼,其實也在暗中徹查,并不相信幕後主使隻是一個無名小卒,當年父皇苦無實證,又因沈家勢大自己也堅持不了多久,隻能暫且忍下不能将沈家徹底鏟除。
沒多久何公公就堆着滿臉慈祥的笑容出來迎楚衡進去。
當然,望舒隻能在殿外等候了。
無論在外邊如何花天酒地,吃喝玩樂放蕩不拘的,一到了他皇兄面前殷切的像條小哈巴狗似的,追着他皇兄搖尾巴,隻可惜三皇兄也在殿内,隻好收收自己的舔哥哥屬性,倒是影響他發揮了。
剛一進門大大方方對着自家皇兄行了個大禮,叩拜下去,虔誠的要命,不過一旁的楚徹就沒這個待遇了,楚衡隻拱手标準的行了個見面禮。
若說平日見了三皇兄也不至于冷淡了他,哼,開玩笑,他皇兄在别人楚衡自然看不進眼裡。
你要問為什麼?問就是接着看,就知道啦。
楚禦一身黃袍端坐在龍椅之上,雖說穿的隻是常服,放在他弟弟楚衡的眼裡,我皇兄就是最好看的,穿什麼都閃亮亮的發光一樣。
反觀楚徹一身黑色素衣并無什麼金玉裝飾,不過三殿下是行伍殺伐之人,素日以輕便為主并不注重穿戴之類的,咱們家五殿下就不一樣了,穿金戴銀的仿佛金玉堆起來的人一般,與兩位兄長比起來看起來華貴了不少,不過還是掩蓋不住稍顯稚嫩的面孔。
楚禦自小看着弟弟長大,看着自家弟弟長這麼大了,看起來還像小時候一般粉雕玉琢的,有種我家有兒初長成的感慨,呃呃,打住。
“皇兄你們方才在說什麼呀,我剛剛進來的時候好像聽到說沈介呢,...呃...不過我不是故意偷聽的,就是進來的時候不小心聽到的。”
生怕自己皇兄誤會,連忙解釋道。
“沒說你偷聽,緊張什麼。”楚禦看着楚衡小聲辯解神情緊張隻覺得有些好笑。
“臣弟不是怕皇兄誤會我嘛,臣弟來給皇兄請安,這不是正趕上三皇兄也在,那臣弟先回去?還是…”楚衡嘴上試探的問了問,當然了心裡還是想留下來的。
“行了,來都來了,正好說起沈家的事也是你外祖家也算家事,正好一起聽聽。”楚禦無奈地說道。
一旁的楚徹聽到楚禦的吩咐就繼續言道“是沈介,沈介雖是沈家庶子,但此人頗有才幹,位居天興軍主帥,兵部上書請求讓沈介前去鎮壓北方突厥,原本無可厚非,不過若是這沈介當真功成,必要再行賞賜,這沈介是沈家的人…”
說到此處後邊的話不必再說,楚衡自然也明白,皇兄這是不想再度加封,以免沈介手攬兵權,成為下一個沈知序。
“說起來沈介算輩分,也算是阿衡的小舅舅,年紀也差不多了,賜他一份門當戶對的親事倒是剛好,阿衡覺得呢?”
楚禦心中暗自打算着,官位不宜再升,賜個婚事正好打發了,當然了,這成親的對象嘛需要好好挑選一下。
楚衡對他皇兄的話哪有不說好的,這不上趕着拍馬屁“皇兄英明神武,思慮周到,哪有什麼不好,這沈介能得皇兄賜婚可是天大的好事,讓他偷着樂去吧。”
左右這沈介自己已經找人暗中潛入他身邊,找到他與沈知序往來證物才是最重要的,沈介成不成親的他才不在乎。
“軍營還有送來的軍報沒看完,臣弟就先行告退了。”
楚徹向來話不多,但勝在心思通透,看陛下遞過來一個眼神就知道要做什麼,想必是有事單獨與楚衡談,自己自然識相先走。
“嗯。”
楚禦不痛不癢的回了個氣音,楚衡倒是在他皇兄面前倒是演兄友弟恭演的敬業,恭敬的給楚徹施了個禮,送走了他三哥。
作者有話說:這孩子心眼挺多呀,在他皇兄面前倒是裝的乖。
現下隻有他們兄弟二人,楚禦就有話直說了“哥哥不想啟用沈家,原因你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