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徹這話說的及其暧昧,吓得秦柯連忙左右看看就怕有人聽到了。
這副小模樣讓楚徹更加心癢“快說,是不是覺得爺特别帥,你男人厲不厲害?”
秦柯狠狠地瞪了楚徹一眼,拽了一下楚徹的衣袖就是不肯開口接茬“有正事兒呢,别鬧...”
楚徹倒是一臉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樣子“事情都安排下去了,今夜天色已晚,裕烏的軍隊打了三天才攻下涼城,現下一定是要休養生息,今晚不會前來進犯,我們今晚時間多得是,一會好好給我說一說你家爺到底帥不帥,說好了有賞,說不好了可有罰。”
秦柯臉都被憋紅了,他這怎麼聽不出來,什麼說好說不好的,還不是他說了算,說的好聽有賞有罰,其實都是一個意思,老流氓...
秦柯被人面獸心的楚徹調戲臉面上挂不住,面上憋得通紅,沒搭理還在身邊大放厥詞的老流氓,一頭紮進了自己的帳篷裡。
另一頭的望舒和小川照着楚徹的安排安營紮寨後才坐到木頭闆子搭起的簡易的床榻,望舒坐在一旁燒水整理,心裡想着自己來了這麼久還沒有摸得到沈介什麼線索,卻被邊境的戰事絆住了腳,而小川也一反常态地呆坐在木闆床上,想着臨走之前沈介對他說的話,同一間帳篷裡的兩個人各懷心事。
是夜,無人在意的角落裡,慣常給望舒送信的信鴿此時卻落在楚徹的手裡,秦柯也跟在身邊一同看着這封京城傳來的書信,夜色中兩人對視一眼,又被夜色籠罩。
沈介帶着剩餘軍隊跟了上來,不過兩日時間裕烏的軍隊就在一個平靜的夜晚展開了瘋狂的夜襲。
“将弓箭手準備好,前排哨兵安排就緒。”
“不要出聲,不要慌張,秦柯帶着其餘的将士躲在暗處,不要露面。”說這些話的當然是楚徹和沈介。
裕烏這招屢試不爽,先前就是依靠夜襲這一招将涼城拿下,這次再次突擊也在他們意料之中,沈介早就想到這出,幹脆就順勢而為,來個順水推舟讓他真以為自己還能故伎重施,因此楚徹和沈介早就将周圍埋伏好了,隻待裕烏前來夜襲。
暗夜之中,安靜的讓人打寒蟬,偶爾吹過幾陣微風,帶起不遠處的樹葉挂在枝子上簌簌作響,裕烏帶着看不清的兵馬隐在了暗處,身邊有個一身暗色衣服的男子湊在他耳邊不知道說了什麼,裕烏就停止了原本要親自前去夜襲的想法,轉身撤回,卻命令士兵們按原計劃進行,準備進攻駐軍,而身後的那個男人一瘸一拐的跟着裕烏走了。
按照沈介的猜想裕烏今晚定然會發兵夜襲,但即便早作準備也還是無法面面俱到,先前準備的弓弩手藏在暗處,一旦發現有外人進攻便會立即出手,提前安排的弓弩手衆多,将原本的步兵也調取不少,楚徹和沈介都躲在最大的營帳後,望舒偷偷地跟着。
一支箭破空而來發出尖銳的破鳴聲,毫無預兆的一戰開始了。
安排好的弓箭手都不負衆望,隐在暗處居高臨下,已有不少突厥士兵折在他們手下,楚徹和沈介在後面看着卻越來越覺得不對勁,裕烏是個莽夫,一旦發兵一定是沖在最前面的人,但已經過去了這麼久,突厥士兵也死了這麼多人,卻還未見裕烏人影,二人立即便感到不對,也不再留在原地,帶着親兵沖了出去。
原本默默待在他們身邊的望舒卻沒有跟上去,悄悄将自己的氣息隐去,轉身溜進了沈介的帳篷,沈介戒心太強一直防備這望舒這樣從外面進來的人,這麼長時間一直沒有找到機會執行任務找出點線索來,望舒等不及了,他實在是擔心自己拖得時間太長,主人會對他不滿,嫌他辦事不力。
今晚軍營混亂,正是大好時機,沈介也忙的腳不沾地沒空盯着他了,趁這個機會望舒溜進了沈介的帳篷,進去後望舒才發現,沈介的帳篷其實跟他們所用的沒什麼不同,甚至還不如他們的營帳暖和,帳頂同樣是用的磨破了皮的,唯一不同的就是多了一張其他将士們沒有的小矮桌。
桌上還放着一盞快要燃盡的蠟燭,蠟油順着燭台滴落在了粗糙的桌子上,順着桌角看去下面有個很窄的小櫃子,望舒下意識就要上前拉開,卻沒曾想聽到了有人前來的腳步聲,望舒隻得暫且躲起來。
來人不是别人正是小川,望舒看着小川獨自一人前來也沒有出聲,就隻是躲起來默默看着,小川踏進沈介的帳篷打量了一圈,同樣把目光放在了那張小矮桌上,這次沒人前來打擾,小川在望舒的注視下打開了那個窄窄的小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