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桑與文君的星網号是在布洛爾與他交換星網号後加上的。
加上後他們偶爾會聊上幾句,有時文君還會對他發出邀約,邀請他到他們家裡聚一聚。
伊桑與厄爾薩斯确認關系後,一顆心都放到了厄爾薩斯身上,聚一聚的事情之後也就不了了之。
文君對伊桑的突然到訪并不意外,軍部已經傳得沸沸揚揚
——厄爾薩斯元帥未修滿婚假就提前結束婚假回到了軍部并且連續三天沒有離開。
布洛爾還和文君說現在軍部已經有了厄爾薩斯元帥要與伊桑離婚的傳聞。
很多元帥的追求者開始蠢蠢欲動,都想趁虛而入,頂替伊桑的位置。
其實伊桑沒有安全感也并非是不無道理。
厄爾薩斯的追求者太多,他又隻是研究院一個精神力僅有B級的雄蟲,很多蟲對他其實是不太服氣,都認為他配不上厄爾薩斯元帥。
甚至民間有傳聞伊桑給厄爾薩斯研究了專屬的信息素,使厄爾薩斯對他産生依賴。
現在厄爾薩斯元帥待在軍部三天都沒有回家顯然是在躲着伊桑,傳聞愈演愈烈,日趨離譜。
布洛爾知道厄爾薩斯元帥絕對不是一個随便的蟲!
他與伊桑結婚一定是經過深思熟慮的結果,他對伊桑一定是有感情的,什麼伊桑用信息素控制厄爾薩斯完全就是子虛烏有的謠言。
和文君商量過後,他們一緻認為伊桑是跟厄爾薩斯元帥吵架了。
别看伊桑平時一副溫文爾雅,謙虛有禮的模樣,其實他軸得很,認定的事誰都改變不了,固執的不可思議。
從前伊桑還在軍部的時候文君就發現伊桑非常癡迷厄爾薩斯元帥。
文君卻沒有在伊桑的眼中看到任何古欠望,他隻是如此熱烈的愛戴着厄爾薩斯,像個虔誠的信.教徒。
包括在發布會上,很多網友都說伊桑的看向厄爾薩斯元帥的眼神是如此的深情,那份愛意都快溢出屏幕。
但文君看到的是和多年前一般無二如同信徒瞻仰他的神明一般,虔誠?癡迷?不對還有幾分臣服。
他想他大概是知道伊桑為什麼和厄爾薩斯吵架了。
準确的說應該是厄爾薩斯單方面與伊桑争吵,因為伊桑根本不敢頂撞他的神明。
伊桑從來沒有意識到自己現在是厄爾薩斯的伴侶而非仰視者。
文君和布洛爾熱情的接待了伊桑。
明眼蟲都看得出伊桑明顯心情不佳,但他還是十分有禮地拜訪了他的好友們。
文君為伊桑倒上一杯熱茶,在文君還在斟酌着應該怎麼開口,布洛爾這個大傻粗,便搶先一步開始了他的低情商發言。
“伊桑,你小子和厄爾薩斯元帥吵架了?元帥已經三天沒出過辦公室的門了!”布洛爾湊近伊桑粗聲粗氣的問着。
文君扶額,無奈地想:布洛爾這個豬隊友!
“嗯,是我讓厄爾薩斯失望了,他讓我想清楚再去找他。”
伊桑随後便把事情的經過跟他們闡述了一遍。
布洛爾神經大條也聽不出個所以然,他也覺得厄爾薩斯元帥也太莫名其妙了,他也不能理解厄爾薩斯元帥為什麼生氣。
還是文君一聽就知道問題所在,他并沒有直接為伊桑指出問題所在,而是委婉地用他和布洛爾相愛的曲折過程作比,希望伊桑能聽懂。
文君清了清嗓子問他:“伊桑,你還記得之前在軍部的時候布洛爾誤會了我們倆之間的關系的事嗎?”
雖然伊桑不知道這和那件事有什麼關系,他還是點了點頭說:
“記得,當時好像是你和布洛爾表白他以為自己翹了我的牆角,别别扭扭的跑過來和我道歉說‘伊桑我知道你喜歡文君,雖然他說喜歡我,但我絕對不會接受文君的’,将我弄的一頭霧水,根本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文君聽到伊桑剛剛說的之前布洛爾對伊桑許諾:
“我絕對不會接受文君的!”
視線輕飄飄的從一無所知的布洛爾身上飄過。
布洛爾渾身一顫雖然他不知道文君是怎麼了,但從文君剛剛那個眼神來看,這是要把他吃了的樣子啊!
布洛爾覺得,别說伊桑搞不懂厄爾薩斯元帥在想什麼,他有些時候也搞不懂文君在胡思亂想些什麼。
等布洛爾再看向文君時他已經恢複常狀,對伊桑道:
“布洛爾當時告訴我他并不喜歡我,我并不是一個喜歡強求他蟲的蟲,之後便沒有再跟他提過這件事了。”
伊桑被他提起了興趣,問:“那後來呢?後來怎麼又在一塊了?”
文君帶着笑意看了一眼布洛爾,似是陷入某種回憶般,心情很好地對伊桑說起了那一段往事。
那天文君從軍部工作結束後就回到了軍部安排給他的宿舍。
還未到門口就遠遠的看到身着一身正式軍裝的布洛爾右手裡拿着一束花,左手不知拿着個什麼東西在他的宿舍門口走來走去,似乎是在等着他。
盡管當時文君已經被布洛爾拒絕了,但他看到布洛爾身着軍裝的樣子還是忍不住心動。
文君走上去故作輕松的和布洛爾打招呼:“在等我嗎?穿得怎麼正式還拿着花是要和哪個雌蟲表白嗎?”
文君的心隐隐作痛,他不希望從布洛爾口中聽到他要和雌蟲表白,他不想聽到布洛爾說他喜歡上了别的雌蟲,跟他分享喜悅的話。
文君這樣想着就見布洛爾把話一把湊到了他的眼前,低着頭大聲喊:
“我想清楚了,我喜歡你文君,我不該拒絕你,我知道伊桑可能也喜歡你,雖然這樣很對不起伊桑,但我還是想向你求婚!”
文君被布洛爾的話搞得懵了一瞬,他立馬抓住了布洛爾話裡的重點:
“等等,布洛爾,你說你在向我求婚?”
他有些難以置信地看着眼前這個舉着鮮花的雄蟲。
布洛爾擡起頭,對着文君,無比認真的說:
“對,我已經和我的雄父和雌父說過了,他們很喜歡你,他們認為我應該向你求婚!”
文君覺得自己被一個巨大的禮包砸中一時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你是說,布爾森上将也知道了?”
布爾森上将是布洛爾的雌父,文君的頂頭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