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襲野揉揉他的發絲,“知不知道,你很特别。”
“我當然知道。”他自豪地說,“像我這種特别的人,肯定讓你很滿意吧~”然後江玺朝他撒了個星星眼。
“特别騷。”
“……去你大爺的!”江玺炸毛着拍打了他的額頭,然後翻身背對着他悶氣了。
但他以為就這麼終止之時,他聽到了周襲野的嗤笑聲音,“噗——”
“啧!——”
江玺剛要沒好氣地轉回去質問他笑什麼笑時,一雙大手就環繞住了自己的身體,慢慢圈住自己。
好像一股蟒蛇的纏繞一般,讓他有點喘不過來氣了。
周襲晔貪婪的嗅着染上江玺獨屬氣味的睡袍,上面混合着自己的煙酒味,這親切感讓兩個人的腦袋暈頭轉向,好不真切的如今。
“喂,你……放開。”他很不舒服,不是身體。
一股奇怪的感覺湧上心頭。好似是因為從來沒被人擁抱過,從來沒有人這樣對待自己。
“嗯?帶回家過夜的人,還都往我身上蹭,而你給臉不要,卻還是會想勾引我。”周襲野解釋着,“這就是你特别的地方。”
周襲野隻是模糊解釋着他的特别之處,并不是讓他反其道而行,而江玺像是被點通了似的,瞬間就不鬧騰了,反而轉過身捧住他的臉。
“襲野哥哥~”他朝他抛個媚眼,雖然現在屋子裡一點燈也沒開,黑漆漆的一片,但周襲野極好的夜視能力讓他看了清楚。
周襲揚松開他,用手捂住嘴咳了好一會。說:“你特麼是不是理解錯了?”
“怎麼會,人家隻是跟那些人一樣,饞你的身子罷了~”江玺又湊上去,二人緊緊貼合,溫度重疊,氣氛迅速升溫。
周襲野一把抓住他的手揉搓起來,媽的,他的手怎麼會這麼大,很長,但手指會稍微粗一點。
粗一點好啊。
“手很冰。”
他扯起被子蓋住二人。
他整個人也把江玺覆住了,好……嬌小。
盡管江玺也很壯實,但他是真比不上這個大塊頭,比他有錢比他有勢力比他高大比他壯實,主要是鼻梁比他高啊。
江玺選擇認慫,“你的睡袍一點也不暖和。”他嘗試轉移注意力。
“自己穿得松松垮垮,要什麼暖和?”周襲野和他鼻尖怼鼻尖的低語着。
“你離得好近!”
江玺雖然脾氣暴,但是人純情,從來沒這樣過,并且他現在還被壓着,總感覺哪裡怪怪的。我不會被自動識别成下面那個了吧?
“不夠。”
江玺低聲着笑着,“那就抱緊我。”
江玺摸上他淩亂的發絲,讓二人額頭抵着額頭。就這樣,什麼聲音也沒有,隻聽着對方急促的呼吸聲入睡。
半夜,由于周某是一直像是做平闆支撐一樣壓在江玺上面的,騰空睡了很久,體力再好也受不住,幹脆直接手不支撐了。
他很快整個人貼在了江玺身上,頭垂在江玺的頸部,雙手環住他的脖頸。
周襲野就這樣在江玺身上睡了一夜。但他一直在盡量放松,努力不頂着小江玺,或者讓江玺感覺他太重。
“……大叔,你的皮帶擱着我的小弟了。”
深夜裡,江玺不滿的聲音響起,但被周襲野的呼噜聲淹沒了。
地上,月光撒在周襲野從開門就扔掉的皮帶上,發出黃色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