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身後忽然傳來腳輕微的腳步聲。
喻淵回頭看去,隻見洛雲淮手裡捧着已經被吸收完的妖丹碎片定定站在岸上,他的耳朵有些泛紅,睫毛低垂着,眸中的情緒說不清道不明。
懶的去猜徒弟的小心思,喻淵用神識查看一番,語氣有些驚奇道:“你到築基中期了?”
“是的。”洛雲淮如實回答:“多虧了師尊給的那枚妖丹碎片,如今徒兒不僅成功築基,還一舉突破到了築基中期,如此大恩,真不知道該怎麼報答師尊才好。”
“不必客氣,我們是師徒。”
喻淵的語氣淡淡,聽不出喜怒。
洛雲淮眉眼低垂,更加不敢擡頭。
清冷的仙人就在池中沐浴,清澈的泉水漫過他的腰間,黑發披散,遮住胸前兩點紅梅,水珠順着潔白的背脊滑落,最終流露那隐秘之處。
耳邊的水聲仿佛成了酷刑,時時刻刻都在挑動洛雲淮心裡那根脆弱弦,先前被壓制住的欲念又争先恐後的湧了上來,偏生洛雲淮還不敢露出分毫異樣出來。
他怕被師尊讨厭,被師尊抛棄。
可叫他隻能看着又着實不甘心。
于是,洛雲淮緩緩褪去上衣,露出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間的身軀,優越的骨骼上覆蓋着薄肌,皮膚白皙卻并不瘦弱,眼神晦暗一步一步走進水中,行到一半,忽然腳下一滑,整個人都向着喻淵倒去。
喻淵的警惕性很強,不喜歡被别人近身,下意識的想把人拍飛出去,但很快又想起來,現在這個池子裡除了他就隻有洛雲淮,便連忙收回力道扶了一把。
軀體觸碰到的一瞬間,兩個人都愣住了。
喻淵神情尴尬,洛雲淮因為驚訝,漆黑的瞳孔略微放大,原來仙人也會有世俗的欲望麼?
但也瞬間就明白,這是個難得的機會,不等喻淵開口解釋,便道:“師尊的身體好燙,小師尊也很精神,不如徒兒來幫師尊疏解?”
“不……”喻淵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脆弱的那處就已經被握住了。
他五指修長,很有技巧。
指腹還帶有粗糙的薄繭。
喻淵舒服到魂魄都飄出來了,忽然明白為何會有那麼多人沉迷情欲之事,但同時也隐隐約約察覺到他們這樣是不對的,正要終止這場荒誕的鬧劇,睜眼卻猝不及防對上洛雲淮清澈的眼神。
“這樣的力道尚可?”他細緻的問了一句,随後忽然笑了起來:“師尊不必介懷,我們是師徒,是除了血緣關系外最親密的人,這樣的小事互相幫忙再正常不過了。”
真的正常麼?
喻淵也說不清楚,但此刻他若扭扭捏捏,倒顯得他心裡有鬼了……罷了,正如洛雲淮所說就當是好朋友互相幫助,他雖然不怎麼直,但男頻文大反派總不可能是彎的吧?
他一向不内耗,想通以後,便不再糾結。
洛雲淮眼神幽暗,專心侍奉着他的神明,一邊是接觸所愛之人的滿心歡喜,一邊又是深深的自責和唾棄,對自己的師尊竟然産生了這種畸形不倫的感情。
他可真是……罪無可赦。
一道暖流濕潤了洛雲淮的掌心,他迅速拿出帕子擦拭,卻又趁喻淵不察,迅速将帕子收入儲物袋,随後才道:“經過這五天的修煉,徒兒不僅修為大漲,煉藥術也有所精進,師尊接下來我們該去哪?”
喻淵睜開眼睛,眼中帶着事後的餍足,面色泛着薄紅,中和了身上冷厲的氣質,整個人都美不勝收:“已經過去了整整五日麼?走吧,是時候去找王錳他們回合了。”
他說完,用腳踩了踩清澈的池水,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這池子裡似乎隐約有蛇影遊動。
但喻淵并不打算細究,現在他還有重要的事情,很快便穿好衣服,帶着洛雲淮離開了這裡。
也就是在他們走後不久,一條頭上有着兩個小鼓包,通體墨黑色的小蛇從池子裡遊了出來,它吐着殷紅的信子,危險的豎瞳裡迸發出饒有興趣光亮,似乎在回味先前看到的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