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幺震驚的眨了眨眼,滿臉不可置信的看着原洵快要冒火的眼睛,仿佛剛才的話對他來說無比震驚,備受打擊,眼眶濕潤潤的,不久前才被舔舐幹淨的水珠又要挂上去。
可憐的要把腿蜷縮成一團,像是原洵再說句重話,就真的能掉一串小珍珠。
原洵的膝蓋卡在身下人修長的雙腿中間,離開酒吧,橘色的燈光江宿幺身前的流蘇襯托的更加細緻,休閑的褲子完美搞過着那雙勻稱的腿,他的手掌還捏着對方的臉,溫潤柔軟的觸感透過皮膚撓的人心裡發麻,嬌氣的小少爺看着要被他兇哭的模樣。
“你...真不知道?”,對方無辜又不可置信的神情,讓原洵産生了一瞬間的自我懷疑。
不可能,他,他都這麼明顯了,初中,高中,甚至是幼兒園!他每天都陪着人吃飯陪着人睡覺,宿家的保姆都沒他對宿幺這麼上心!
原洵捏着對方的下巴,微微用力的往上擡了擡,帶着懷疑的目光想要深究,隻是那雙剛才還要發火的眼睛,已經被宿幺弄的有些拘謹和不自信了。
感覺到捏着他下巴的力道稍微松動,宿幺眼睛一眨,低頭狠狠咬在了虎口處,明明挂在睫毛上的淚珠都還沒幹透,剛還一臉無辜震驚的表情也消失殆盡,隻剩下騙到人後的狡黠和得意,咬完人還要滿意看着自己留下來的牙印。
“靠!”,原洵哪裡還會不明白自己被人耍了一通,虎口處留下的牙印整整齊齊兩排,其中四個地方比周圍都要咬的深,狐狸崽子的尖牙。
被咬的手一轉,指腹就摸上剛為非作歹的尖牙上,另一隻手指抵着舌柄,不讓小少爺再有可乘之機。
“亂咬什麼,不是之前還跟我鬧着說牙齒痛,去看過醫生沒?”,原洵摸着對方的牙挨個挨個檢查了一遍,“屬狗的,現在消氣了?”
明明生氣的該是原洵,但日積月累十幾年,他剛就感覺到他的小竹馬心裡憋着氣,狠狠咬了他一口,才舍得正眼看他。
他自己養大的人,是個嬌氣的作精。
宿幺拍開他的手,用腳踢了踢快要抵上他肚子的腿,不耐煩道:“還走不走啊?”
原洵不在跟他鬧,乖乖把腿收回去,繞了兩步坐上了駕駛位。
“現在準備去哪?送你回去?”
坐在駕駛位的宿幺白了旁邊的人一眼,“你是準備送我回去挨罵?去你家。”
原洵愣了一瞬,随後哼笑道:“也是,宿君珩要是知道我帶你來金繁,肯定要扒我一層皮。”
夜晚的環江邊風很大,燥熱的氣溫在高速飛馳的跑車上,稍顯涼爽。
宿幺說的回家,不是指回原家,是原洵在環江附近的公寓,宿幺之前也來過,經常來,畢竟高中就在這附近,原洵偶爾帶他逃課睡覺就愛回這個公寓,他還留了兩套衣服在這,方便。
車子駛近車庫,宿幺不等對方,直接下車準備上樓,門密碼他知道,是他生日,剛走兩步就被後面的人叫住。
“着什麼急啊,我剛說的話你到底有沒有聽進去?”
車庫的燈光比剛才在路邊亮堂得多,原洵這次能清清楚楚的看見對方眼底那點挑事兒的心思。
“啧。”,原洵被莫名氣一下,手靠着還沒來得及關的車門和車頂上,鷹眼直直盯着對方,“說我喜歡你的事兒,聽清楚沒?”
白熾燈下,宿幺隻是短暫的停留看了對方一會兒,就轉頭繼續往前面走。
“真要做渣男啊你。”,原洵把車門關上,長腿跨個兩三步就走到宿幺身邊,一隻手勾着對方肩膀,往自己身邊拽。
“你能不能好好走路,别壓着我。”
“我不壓着你,你又跑了怎麼辦,屬兔子的?一天到晚這麼能跑,我去宿家找你都不讓我進。”
“算了,你不躲我就行。”
在海市上層圈裡,原洵的名聲也算是臭名昭著,什麼逃課打架,除了成績,壞學生的毛病都沾點,好不容易熬到高中畢業,家裡辦的升學宴又因為某人沒來,開場白都沒說完就跑了,讓一衆來參加宴會的人白跑一趟。
也就是在原家,确實有這個資本,圈子裡鮮少有人看得慣他的行事作風,尤其是從小到大都守着宿家的小少爺不讓人靠近,但也隻有在宿幺面前才勉強像個人。
——
宿幺進屋就直接進了卧室,拿了自己之前放在櫃子裡的換洗衣物,就進了浴室。
原洵把鑰匙挂在門口的倒鈎上,緊跟着也進了屋子,公寓不算大,浴室就在卧室旁邊,磨砂的玻璃,人影若隐若現,流水聲細密的不斷在房間回響,原洵靠在浴室門上,手掌拂過玻璃上滑落的水珠,試圖擦掉,也不是多想看清什麼,就是單純的覺得礙事。
擦不掉...
“宿幺。”,原宿拿出手機打開度娘點了幾下,開口叫了浴室裡的人。
水流聲短暫的停留下來,隔着一扇門,宿幺的聲音變得綿密,“幹什麼?”
“我剛在車上親你的時候舒服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