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工作,是專門給幾個服裝廠做運輸工作的,基本很少在家,大部分時間都是往外面跑送貨。”謝雲飛将了解到的信息道出。
随後他又說起另一人,“女的叫戴惠芬,她不是泉城的,她是海城人,年齡是三十七歲,比這個王大勇小了一歲。”
林時看着手上的兩份資料,一份是王大勇的一份是戴惠芬的。
兩個人都不是一個地方,那是怎麼走到一起的。
于是,他道:“兩個人怎麼認識的,有問出來嗎?”
“根據戴惠芬的意思是,兩個人是在一個歌舞廳裡認識的,這個戴惠芬是從海城到泉城打工的,兩個人認識的時候王大勇三十三歲,這個戴惠芬是三十二歲,對王大勇一見鐘情,非常喜歡他。”謝雲飛繼續說,“喜歡的怎麼說呢,有點癡迷了,一說到就說王大勇對她特别好,每次出去都會給她買吃的,還會給她買衣服,總之就是對她特别的好。”
說到這兒他也是皺起眉,随後繼續道:“調查過這個戴惠芬,她是結了婚的,但從她在海城的丈夫意思是她自己跑走了,不過我們仔細調查後發現是她在海城的丈夫經常打她,鄰居看到過好幾次,那男的還說什麼她要是敢跑就把她家全殺了,她一開始害怕沒跑後來實在受不了了就跑了,她之所以和海城的丈夫結婚也是家裡面拿了人家錢直接給人嫁過去了的。”
“說到這裡也是無語,林隊你知道這個戴惠芬家這個丈夫現在怎麼樣了嗎?”他去看林時。
林時沒擡頭依舊是看着手上的資料,同時回應他,“坐牢了?”
“林隊你還真給說對了,戴惠芬跑了以後她丈夫真拿刀上門去了,把她爹媽給砍死了,現在還在牢裡。”謝雲飛沒想到林時給猜對了,不過又好像沒什麼特别的懸念。
林時其實也沒多想,謝雲飛都這麼問了,而且前面也提到了她丈夫說她跑就要殺了她全家,從這兒推出來的。
而對于戴惠芬的調查,對王大勇非常的癡迷,這點與顧白說的一緻。
他在王大勇劫持人質時用的也是利用這個癡迷,從而吸引他的注意力。
收回思緒,他又道:“關于王大勇,還有其他的嗎?”
“有。”謝雲飛點頭,“泉城公安局那塊對王大勇周圍的鄰居都做了詢問,說是這個王大勇從小就有那麼點問題,總喜歡盯着别的小姑娘看,而且他還總喜歡抓一些流浪的貓狗,但從沒見過那些貓貓狗狗從他家出來,有一次他還差點把他們其中一個鄰居家的房子給燒了,還好發現及時沒出什麼事。”
“報警後賠了點錢這事就沒了,那個鄰居之前還同情這個王大勇,因為王大勇家條件不好然後他爹媽還經常打他罵他,罵的很髒,尤其是他爹,經常罵他媽,鄰居當時還同情來着,後來這事後就也不同情了,也不和他們家有聯系,再然後賺了點就直接搬走了。”
“不過也沒搬太遠,就是搬去他媳婦家周圍去了。”
“關于那個貓貓狗狗的事,說是其中有一家的孩子看到過王大勇把那些小貓解剖的畫面,給那孩子吓得高燒了兩天,也沒敢說,是這次警察問起了并且那孩子也長大了,所以說了。”
他說着那也是一個勁的皺眉,緊接着又道:“關于他工作的事,那邊也做了了解,一開始是他爸做的,跑運輸,他跟着他爸一起跑,他爸去世後就他自己跑。”
林時聽着這些,又道:“他家附近有二十二歲的女性失蹤案嗎?”
“有,有一個。”謝雲飛出聲,在林時的桌上找了找,很快找到一張紙,這也是昨天送過來的。
他遞給林時,道:“是一個叫白心悅的,就住在王大勇家周圍,93年的時候失蹤的,聽鄰居說當時這個白心悅失蹤的時候王大勇還特别熱心的幫忙找,那會兒他們還覺得王大勇這是家裡人都去世後終于長大了,對他改觀了不少,被害人家人也對他的幫助很感激。”
“之所以很感激,說是因為那個王大勇每次到一個地方都會幫着發尋人啟事,回來告訴他們有沒有消息,一有空也會在周圍發尋人啟事,去他們家慰問,總之當時被害人那一家對他非常感激,有時候他去過後還會給一些東西送他。”
他看向林時,“林隊,這個案子是不是也和他有關系?”
雖說心裡已然有了猜測,但不能确定隻能看林時是什麼想法。
林時放下手上的資料回頭看向他,“犯罪嫌疑人家裡有找到什麼東西嗎?”
“沒有,隻找到了大量的黃色錄像帶以及黃色書刊。”謝雲飛搖頭,“林隊,會不會那些被害人的東西都已經被他丢了。”
林時沒有應聲,思慮了一會兒。
确實是有可能丢掉,但其實他也有個疑惑,那就是每一具找到的屍體都沒有穿着以及自身的東西,如果是要丢了,那肯定會有一兩具有遺漏,畢竟他不在乎這些,那丢沒丢全也不在意。
可是不是,找到的屍體都沒有發現被害人的東西。
而且他記得顧白說過,犯罪嫌疑人似乎将這些被害人的東西當做戰利品,以及那第一個被害人,他會把東西放在自己的身邊。
轉頭看向窗外,手又下意識撫了撫左手手腕上的桃木小兔子,思慮着。
如果是他,又要藏起來能時時刻刻看到感覺到,又要不被人發現,東西會藏在哪裡呢。
尤其是還有一具屍體,這可不是衣物之類的,屍體要想擺在身邊還是有些費勁的。
要麼砌入床裡,要麼就砌到牆上。
如果是砌入床裡,泉城那邊過去肯定第一時間就發現了,都是實木床突然出現一個水泥砌的床,多顯眼。
但沒有提這個說明床沒有,那就隻有一個可能了,砌牆裡了。
不過還有個問題,那就是被害人的衣物東西,這些要好拿好放。
想了想,他道:“他家有沒有院子,找有樹的位置挖,東西可能在樹下,然後讓那邊問問犯罪嫌疑人家曾經有沒有過裝修,如果有裝修看看他裝修了哪裡,着重探探他床頭的牆。”
謝雲飛一聽也明白了意思,點頭後立刻去聯系泉城公安局。
林時看着謝雲飛過去打電話,又看了看桌上的資料這才起身去了審訊室。
審訊室裡,王大勇坐在最裡側,那兒隻擺了一張桌子,雙手拷着拷子,一個勁的低頭,似是快要睡着了。
不過在旁邊的刑警猛地一拍桌面,巨大的聲響頓時将王大勇又給驚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