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國義見狀無奈,他不知道該怎麼說,從電話中聽到的被害人已經被撕票了,即使找到也隻可能是一具屍體。
但也正是因為還沒有找到屍體,反而成了被害人還活着的一種希望。
最終他點了頭,“會的。”
也是這話,女子才安靜了下來。
男子又安撫了一會兒,看着人睡去後才起身出去。
關上門,隔絕了一切的病痛,他看向崔國義,強扯出一抹笑,道:“警察同志對不起,吓到你了,樂樂不見後她就病了,一直好不了。”說着哭了起來,但很快又抹去了眼淚。
也是這般,使得他這抹笑顯得有些苦澀。
“沒有去醫院嗎?”崔國義擔憂出聲,同時又往門上看了一眼。
明明前不久還好好的,怎麼就病成這樣了。
但也清楚是為什麼,孩子不見了,并且還告訴他們已經死了,換誰都受不了。
不免非常的愧疚,要是孩子還在,這一家人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不由歎了一聲氣。
樂樂爸爸聽到了他的歎氣聲,抿了抿唇,“看了,心病,治不好。”
他說着又道:“警察同志,你們現在過來是有樂樂的消息嗎?”邊說邊帶着他們去客廳,擔心他們的談話會讓屋裡的人聽到。
當然也是在害怕,害怕如果找到的是樂樂的屍體,又被屋裡的人聽到了,他不知道該怎麼辦。
很快他們就到了客廳,崔國義看向林時然後又看向樂樂爸爸,道:“李先生,是這樣的,這位是南樞省支隊過來的隊長,是專門過來調查樂樂這起案子的。”
林時也在崔國義的話中出聲,“您好,我叫林時。”
樂樂爸爸去看林時,看着眼前年輕的人,下意識又去看崔國義
看着崔國義點頭後,才确定并沒有說錯,眼前的人是來調查他們樂樂的案子。
他拉住林時的手,“警察同志,你特意過來調查是不是也覺得樂樂還活着,我每天晚上都能夢到樂樂在叫爸爸,在叫媽媽,在叫我們去救她,她還活着,警察同志你是不是也覺得樂樂還活着!”
雖然很多人都說孩子已經死了,就連警察也已經按照死亡案來調查,可他依舊覺得孩子還活着,還活着。
隻要沒有看到孩子,他就相信孩子一定還活着,在等他們去救她。
“孩子确實可能活着,但能不能找到,還需要你們回想一下當時發生的事。”林時出聲。
也是這話,所有人都看向了他,滿眼都是詫異,尤其是樂樂爸爸。
他激動地出聲,“我會的,我會盡力回想,我一定會的!”
“哥哥,我也會想!”站在旁邊的小郁跟着出聲。
林時低頭看向小郁,看着他想要幫忙的模樣,應了一聲好,然後再次去看樂樂爸爸,道:“你們還是保持和之前一樣的情況,該做什麼做什麼,現在警方在排查,你們隻要當做日常詢問就可以,至于我們過來,如果有人詢問我們是來幹什麼的,把這個人記下來然後打電話通知我們,你們也不需要回答什麼,平時什麼樣就表現的什麼樣,話越多越容易引起犯罪嫌疑人的猜疑,如果真要回答就說警方告訴你們孩子存活的幾率非常低要你們做好準備,可以嗎?”
雖然已經安排妥當,隻會以結案确定案件來進行,但犯罪嫌疑人如果時刻注意,尤其他們還找了被害人家屬,很可能為了得到第一手消息,犯罪嫌疑人會過來詢問,甚至可能會幫他們調查。
被害人家屬的情緒都很差,難免會出纰漏。
但又必須得讓被害人家屬知情,有些東西還需要靠他們回憶才行,就怕情緒不振連之前的事都想不起來。
“好,我明白,我會的,我一定什麼都不說。”樂樂爸爸連忙點頭。
林時點頭然後示意樂樂爸爸先坐,同時樂樂爺爺倒了兩杯水擺在茶幾上,“我老頭子也會好好想,警察同志你放心問。”
“好。”林時再次應聲,然後随同崔國義一塊兒坐在旁邊,看着崔國義準備好了做筆錄以及錄音。
他看向樂樂爸爸,道:“李先生,我現在有幾個問題,無論之前警方有沒有問過,我希望你能重新回憶一下然後再重新答複我一遍,可以嗎?”
樂樂爸爸再次點頭。
林時又看了一眼崔國義,确定崔國義已經準備好後,他才出聲,“李先生,你女兒失蹤的那天也就是去年九月六号,那天你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或者說你女兒在那天有沒有什麼反常?”
“九月六号?”樂樂爸爸回想起來,隻是一想到那天是女兒失蹤的日子,他便有些逃避。
林時也看了出來,“你隻要想你那天做了什麼,看到了什麼就行,你是老師,你早上起來需不需要備課?”
“備課我都是前一天就備好了的。”樂樂爸爸出聲,也是這一些他想到了前一天發生的事,然後到了第二天,他道:“我記得早上的時候我和平常一樣起來,因為孩子和我在一個學校,所以每天早上都是我帶着他們去上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