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白低頭去看手上的兔子玩偶,因為塑料袋包裹着,撫摸時還能聽到細微的聲音。
第一次收到朋友的禮物,還是林時送的。
雖然好似是轉送,但也算。
他隻覺得這兔子玩偶生的非常可愛,看着就像再看林時一樣,好似都能想象出來林時讓李郁幫忙轉交時候的模樣,就像是昨日光景一般。
倒也不是昨日,應該是一個小時前,因為他才和林時通過電話。
“顧教授,不進去嗎?”司機剛将車子停好,又接了個家裡的電話,誰知道下來發現顧白還站在院子裡。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還四下看了看。
也沒看到什麼,到是看到顧白手上多了個玩偶。
顧白注意到了司機看來的目光,擡頭笑着道:“進去,剛剛遇到個朋友。”
“哦。”司機點點頭,看着顧白的笑容,好似心情很好啊。
雖然之前顧白對待誰都是比較溫和,但笑卻是不多,隻偶爾淺笑,像現在這樣如此高興的模樣,還是第一回見。
猜測是遇到朋友高興,那這手上的玩偶估計也是朋友送的。
于是,他道:“顧教授手上的,也是你那個朋友送的?”
“是啊,先進去吧,我晚上得回京城了,我再看看關于犯罪心理這科是不是還有什麼遺漏。”顧白沒有多說什麼,隻是應了一聲,然後就拿着兔子玩偶往裡走,期間依舊是心情很好。
他是買了晚上八點的飛機,到家的時候,也才晚上十一點。
京城的天依舊是有些涼,到家後顧白隻感覺自己手腳冰冷,去沖了熱水澡後才稍稍暖和了些。
他先是看了郵箱,确定是不是有什麼重要的郵件。
都看了後,他才合上筆記本躺在床上,同時拿出手機又去翻林時的手機号。
不過想了想,也沒下雨,最後也隻能放下了手機。
無神的看着天花闆,要不,找個時間去看林時吧。
但如果他去,林時會不會覺得很困擾,畢竟他現在去見得是十年後的林時,要是真的不認識自己,那多尴尬。
唉。
他歎了一聲氣,轉身看向一側,那兒是書桌,桌上擺着那隻李郁給的兔子玩偶。
因為沒有戴眼鏡,視線有些模糊,但隐約還是能看清。
猛地從床上坐起來,剛剛洗澡前把東西放在桌上了,出來又想着工作的事,到是把這個給忘了。
急忙從床上下去,連拖鞋都忘了穿。
所幸地上是鋪了毛毯,所以也不用擔心地面涼。
拿過那隻兔子玩偶去了床邊,并沒有上床隻是坐在床沿邊,他看着手上的兔子玩偶。
被保管的非常好,哪怕過了十年,這上邊的紅領巾也依舊是和新的一樣,就是白色的毛絨好似有些泛黃,到也不影響觀看。
兩顆豆豆眼,直愣愣地盯着他看,兔子耳朵軟綿綿的耷拉在旁邊。
将外邊的密封袋撕開丢入垃圾桶中,他才真真切切的觸碰到了這隻玩偶。
和想象的一樣,摸起來也是毛茸茸的。
顧白隻是看着便很高興,第一個朋友送自己的禮物,這對他來說是非常有意義的。
将其放在枕頭邊上,他才進了被窩中。
不過也沒睡,而是拿着手機給兔子玩偶拍了一張照,作為自己聊天軟件的頭像。
也是在他換了頭像後,一條消息發了過來,備注是媽媽。
短信内容很簡單,就是問他怎麼換頭像了。
他之前就是軟件自帶的頭像,這一換确實是有些顯眼,不過也沒打算再換掉,隻随便回了一句就放下了手機。
同時他又關了燈,整個卧室内都陷入了黑暗。
顧白又睜着眼看天花闆,好似一點睡意都沒有。
最後他再次看向擺在邊上的兔子玩偶,看着兔子玩偶乖乖坐在枕頭邊上,伸手又拿了過來,揉了一會兒幹脆抱着睡覺。
第二天醒來時,天色大亮。
顧白感覺喉嚨有些疼,不由得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有些燙,也不知道是因為在被窩裡熱乎的,還是因為發燒了。
但他能确定,自己又感冒了。
在雲城一來一回的折騰,他體質本就不好,多病,又連夜趕回京城,可不就病了。
他也有些習慣了,松開抱在手中的玩偶,這才穿着拖鞋去洗漱,回來的時候還将玩偶拿去浴室裡清洗,還順手把玩偶身上的紅領巾一塊兒洗了。
畢竟放了十年了,昨天晚上他覺得自己可能也是病了,不然怎麼會抱着一個十年前的玩偶,甚至都沒有清洗一下就睡了。
哪怕這個玩偶被妥善保管着,但也是放了十年。
至于玩偶的紅領巾,夜裡睡覺的時候他偶然發現的,原來紅領巾是可以換洗的。
将其晾曬在陽台上,他才出門去了趟醫院。
果不其然,有些低燒。
在醫院挂了瓶水,他去了京大的食堂。
今天是周日,沒課。
依舊走的是北門,今天的天氣不錯,去往北門的路上人不少,道路一側依舊有一些社團擺着兩張桌子,在宣傳着什麼活動。
“顧教授!”
與此同時,一側有人喊他。
顧白疑惑,轉頭看去,同時也因為喉間不适咳嗽了兩聲。
緊接着,一個女生跑到了他的跟前,“顧教授,神秘學,今天還有一場,要不要來聽,很有意思的!”說着把宣傳紙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