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令時?”顧白順着應聲,看向湖中睡蓮的目光都帶上了疑惑。
他才問過林時的名字,而且林時姓林。
這應該不是同一個人吧,可如果不是同一個人,怎麼會隻找到這個名字相似的。
難道是十年間,林時改過名字?
想了想,他道:“梁叔叔,他認識我嗎?”
“認識,還說有機會想見見你。”梁叔叔點頭。
顧白又道:“那他這三個字是什麼字?年齡呢,他今年幾歲了,是三十五歲嗎?”
一連問了幾個問題。
梁叔叔不知道顧白怎麼還問這些,不過還是應了,“是三十五。”
這年齡,他也是問到人後那邊給的信息,當然也有名字的寫法。
于是,他繼續道:“何是單人旁那個何,令是夏令的那個令,時是時間的時,是這個嗎?”
聽着前面兩個字,顧白隻覺得陌生,但聽到最後那個時的時候,以及年齡,他的疑惑也就打消了。
也許是這十年間林時因為什麼原因改了名字吧。
就是還改了姓,雖然有些不對,但好像也能說得過去。
或許原本他是跟着媽媽姓,後來改回來了就又跟着爸爸姓了,也可能是一開始跟着爸爸後來改成媽媽的,總之可能是遇到了什麼事。
畢竟後兩個字雖然有些差别,但還是相似讀音,尤其是最後那個時間。
而且,梁叔叔找到的這個人現在已經是安城的副局了。
這和他對林時的猜想差不多,林時十年前就是支隊隊長,那十年後成為副局也是正常,而且年齡也對上了。
此時他倒是慶幸,當時和林時對了年齡,不然這會兒還真不好對人。
頓時他心情好了起來,“謝謝梁叔叔。”
“沒事。”梁叔叔到是不在意,隻是好奇顧白怎麼突然問起安城副局。
于是,他道:“你找人何局有事?”
“認識。”顧白沒有明說,隻是說認識。
後頭又道了謝說了幾句就挂斷了電話,去了北門的食堂打包了一份夜宵,回了住所。
*
2000.3.29,早上8:01。
安城東安區刑偵支隊。
林時放下手上的早飯,又去倒了一杯熱水,這才坐在位置上吃早飯,同時拿出手機繼續打他那個方塊遊戲的關卡。
這遊戲說是關卡,其實也不算關卡。
隻是每次退出都可以進行保存,積分也可以保存。
但若是所有的頁面都被方塊占據後,那也就輸了。
他不常玩,隻有空閑的時候才會玩一下,期間到是失敗過許多次,這回的已經斷斷續續玩了一兩個星期了,但積分也就千百分。
倒也不是喜歡,主要也是打發時間。
從休息室裡出來幾名刑警,看起來昨晚上是熬了一夜,還打着哈欠。
在看到坐在位置上的林時時,打哈欠的動作都頓下了,愣了一下,然後才有人先出聲,“林隊你回來了?案子已經破了?”
他們是知道林時去了雲城破案,但他們怎麼記得林時也才走了沒幾天,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林時擡頭看了他們一眼,然後點頭應聲,“結案了。”
“這麼快!”幾人詫異,關于林時要去破的案子他們問過嚴勝,當然也知道是什麼案子。
是一個綁架案。
因為案子已經過了幾個月,線索肯定會缺失不少,沒想到林時已經破了,并且都回來了。
于是他們圍了過去,道:“林隊,犯罪嫌疑人是誰,動機是什麼?是不是為錢,孩子怎麼樣?”
林時聽着他們詢問,把手上的包子吃完,道:“是在小區門衛室工作的員工兒子,至于動機為财也為人,解救及時,孩子暫時沒什麼問題,現在還在醫院。”大概說了一番。
幾人也是破了不少的案子,光聽這些也大緻明白了。
一想到那孩子被綁架了幾個月,他們就心疼。
要不是林時過去,這案子怕就成了懸案,誰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把犯罪嫌疑人抓到,那孩子的情況也隻會更危險。
越想,幾人也是越氣,“曹,真TM不是人。”
“對,就是畜生!”邊上幾人跟着應聲。
他們連連點頭,義憤填膺。
之後說了些别的,他們就忙去了。
其中一人剛到位置,看到了桌上擺着的檔案袋,上邊赫然寫着林時的名字。
想起來,這是昨天送過來的,轉頭他看向林時,“林隊,昨天有你的包裹送過來。”說完拿着檔案袋送去林時的跟前。
林時道了謝,拿起檔案袋。
除了寫了他的名字外,并沒有寫其他的。
簡單擦了一下手,他拆開了檔案袋。
裡邊兒是一疊的紙,上邊寫了許許多多的名單,名單前還标記了時間,以及因為什麼事被抓的。
瞧着這,他知道是景山區刑警大隊送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