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少女恍然大悟的神情,季一憐微微颔首。
“你輸給了我,還會有一次抽簽機會對戰别人。”
“這是你拿到積分的機會。”
“所以格鬥術得學,精神力也得練。”
季一憐語氣淡定,但卻有種不容置疑的味道。
顔柳一聽這個頭就大了,腦海已經充滿了自己被季一憐各種姿勢摔的畫面。
不。
她拒絕。
少女貓貓式後退,兩隻手比了個大叉。
“不要。”
她甯願自己默默練習,也不要季一憐陪練了。
這個人陪練太粗暴,下手一點分寸都沒有。
除了被瘋狂虐菜外,顔柳體驗不到任何其他的感覺。
打是打不過季一憐的,還手也跟給對方撓癢癢一樣,反手就能被制住,這還讓人怎麼辦呀。
簡直要原地氣成一張河豚臉,少女杏眼裡滿是拒絕和控訴。
季一憐看出她的十二分不情願,不解地挑眉。
“我在幫你。”
顔柳搖頭:“不要。”
言盡于此,似乎沒有再繼續下去的必要了。
但季一憐在想做的事情上非常偏執,她繼續道。
“那回去。今天晚上繼續用全息頭盔練精神力。”
說着,她走到了門邊,回眸時看着顔柳,像是在等對方也一起出門的樣子。
顔柳站在原地,有些不敢置信看着對方。
“你不會晚上也要跟我回家,看着我練習吧?”
不是吧。
季一憐:“是。”
顔柳腿都軟了,直接坐了下來,搖頭拒絕。
“你饒了我吧。”
她根本吃不了這個苦。
顔柳開始懷疑自己的攻略思路,一定要從打赢比賽開始嗎?
她有點懷疑人生。
季一憐簡直是個強迫症,尤其在幫助她訓練這方面,真的就像駕校裡的教練一樣,你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會刁難你,讓人膽戰心驚。
知道季一憐要跟着自己回家,今天晚上她連一個覺都不能睡,顔柳整個人都崩了。
“季一憐,我們商量一下。”
她睜着水盈盈的杏眼,抿着唇,一看就沮喪,好像缺水的小花苗,耷拉着沒有一點兒精神。
季一憐走了過來,那種蘭花一樣還沒完全散開的淡淡清香,頓時占據了顔柳的嗅覺。
“商量什麼?”季一憐居高臨下站着看少女。
顔柳坐在地上,就像個耍賴的小朋友,仰起巴掌大的臉注視着季一憐,聲音都軟了。
“你放我一馬,讓我睡個好覺嘛。”
全息頭盔雖然好玩,可就跟打遊戲一樣,你讓人不眠不休一直打也不行,會猝死的。
她不想剛穿越,就身先未卒!
季一憐蹙眉:“你不想赢?”
顔柳:“赢誰。你嗎?就憑這一晚上,可能麼。”
季一憐不假思索:“當然不可能。”
哼,那不就行啦。
季一憐微微俯身,手托起顔柳的臉蛋,彎了彎唇。
“但你可以赢别人。”
她怎麼能允許顔柳輸給除了她以外的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