顔柳終于還是伸出了手指,和季一憐完成了拉鈎儀式。
呼,真不容易!
從穿越以來,就這麼兩天時間發生了這麼多事。
她和季一憐幾乎在一起相處了整整一天一夜!
這麼高頻率的獨處,令她都有些恍惚。
以至于對季一憐生出了一些人品上的期待。
有了拉鈎這樣的約定之後,她真的在面對季一憐時放松了一些,不再那麼緊繃。
最好的證明就是,當飛行器停留在老房子門口時,顔柳幹脆利落從上面跳了下來,對着季一憐小手一揮。
“好啦,不用送我了。明天賽場上見。”
她們可是對手呢。
季一憐停留在飛行器門口,并沒有跟着顔柳一起下來。
但那抿着唇默不作聲的樣子,瞧着就是有些氣悶。
顔柳那麼會察言觀色的人,一回眸看到對方的神色和沉默的态度,就能猜到——季一憐不想單獨留在飛行器上。
但她隻裝作沒看見,笑着揮揮手就走啦。
馴服黑月光不能心軟,尤其是整個過程中,該心狠的時候就要視而不見。
過于婦人之仁可是會吃大虧的。
原主從前那麼善良,對季一憐更是充滿信任,但結果是什麼。
結果是原主從頭到尾單相思,一廂情願付出當血包,别人還根本不放在心上,甚至習以為常。
好卑微啊。
可見付出一定要講方法。
回到老房子裡,顔柳第一時間鎖上門,找到幹淨的衣物跑到淋浴間,狠狠給自己洗了個澡。
老式的花灑冒出熱水,淋到顔柳身上時,讓她整個人都舒坦到放松了下來。
她甚至哼起了小曲兒。
好快樂啊。喜歡洗澡。
不過…洗澡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身上,低頭一看淤青,顔柳又有想哭的心思了。
她腦海迅速冒出來季一憐把她當沙包一樣扔的畫面——好痛。
洗完澡,少女迅速找到了從訓練室順走的噴霧,按照今天和季一憐學的那樣,一陣狂噴和揉。
痛痛痛痛。
不知道為什麼,季一憐給她揉的時候,就一點兒不疼,很舒服。
輪到她自己來,就疼。
難道是因為季一憐的精神力嗎?
顔柳也不知道。
來這兩三天了,她今晚第一次躺到床上睡覺,整個人都放松到歎了口氣。
“顔柳,明天平常心去做就好。打不過還有下一場。”
“下一場不行還有…别的路子。”
她睡前給自己打了一波氣,自我正向暗示。
其實如果季一憐一直像這兩天這樣粘着她的話,顔柳不用去在意會不會被學院勸退的事兒。
畢竟她穿過來隻是為了攻略季一憐,完成任務後,增長壽命。
可是…顔柳沒辦法容忍自己在學業和事業上,當一個失敗者,尤其是不戰而退的那種失敗者。
她覺得人活着,絕對不能隻當個戀愛腦,不能一無是處。
像原主那樣,将自己全部奉獻出去,隻躲在暗處,默默看着季一憐站到有光的高處,是不對的。
她顔柳也能站到有光的地方,被大家看到她的出衆之處呀。
這才是人活一世的意義,你要創造自己的價值,成為獨一無二的那個人。
安撫完自己後,顔柳帶着滿滿的正能量入睡了。
第二天醒來時,就見外面在下傾盆大雨,比昨天她冒雨回來的時候,下的還要大。
顔柳有些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