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人病房内,溫覺寒正看着被包紮好帶了護具的腿出神。
門外又傳來一陣輪椅的動靜,是有人将林晝推了進來。
林晝手裡還拿着溫覺寒和她的檢查報告。
不幸的是,溫覺寒腳踝崴了,需要帶上護具靜養。
萬幸的是人沒什麼大事,崴的也不嚴重,甚至不需要住院。
等一切檢查結果都出來,拿了藥就可以出院了。
見人進來,溫覺寒剛想坐起來就被林晝阻止。
她看了看林晝的腳,面露疑惑:“你的傷這麼嚴重嗎?”
剛才看着隻是擦破了些,怎麼包紮的這麼嚴重,甚至比她還嚴重。
林晝輕咳一聲:“内傷,内傷。”
溫覺寒看起來并不信,堅持要看看林晝的檢查報告。
“真的沒事,我什麼時候騙過你。”林晝被問得心煩。
再說就瞞不住自己假裝受傷,這一切都是自己設計的這個事實了。
到時候她還怎麼去父母面前賣慘。
見她發了脾氣,溫覺寒這才作罷。
“你今天怎麼會在那?”
“怎麼突然......”
兩個人同時開口問對方。
病房内一時有些安靜,林晝率先移開了目光。
她不管,反正她先問的。
溫覺寒看着她認真說道:“我恰巧路過。”
林晝不怎麼信,但好像除了巧合也沒辦法解釋了。
總不可能是女主知道自己的計劃。
林晝想起自己的人設,聲音略有些沉悶:“誰讓你突然出來的,我又不需要你救。”
溫覺寒小聲回答:“可是我沒辦法置之不理。”
她像是做錯了事情的小孩子一樣,垂眸不敢看林晝的表情。
林晝愣了一下,終究是提不起什麼精神去吵架。
算了。
今天看在車禍的面子上,先算了。
——
将人送回溫家的時候,巷子口正停着一輛和林晝這輛相差無幾的豪車。
有另一位司機正站在路邊等候。
見林晝她們來了,上前替她們開門。
對上溫覺寒有些不解的目光,林晝解釋道:“過幾天開學,每天會有司機接送你。”
溫覺寒微微一愣:“不用這樣麻煩。”
“這又不是為了你。”林晝打斷她的話,小聲道:“和你什麼關系。”
“那是?”溫覺寒不解。
林晝眼神飄忽着,不肯與她對視。
她左右看了看,揚起手朝不遠處揮了揮:“那小孩。”
溫覺寒順着目光看去,發現是隔壁家的那個小男孩。
也是上次罵她是掃把星,結果被林晝罵了一通的男孩。
男孩似乎是有些害怕,靠着牆躊躇着不敢過來。
但林晝就站在他家門口,他終究是逃不掉。
等他墨迹到家時,還是走到了林晝面前。
林晝指着旁邊的車,威脅道:“看到沒,這是她的車,以後見到了繞着走。”
男孩咬着嘴唇點點頭,差一點就能哭出來。
見狀,林晝笑得燦爛,她回身看着溫覺寒:“看,我隻是給我自己出氣。”
溫覺寒看着她,一時有些失神。
“嗯。”她輕輕應聲。
溫家在巷子裡,車子過不去。
不過還好路面平整許多,輪椅經過的時候并不颠簸。
林晝也跟了過來,準備去驗收一下裝修工程。
她們兩個現在都不方便移動,在溫家繼續後面的教學會好些。
與上次不同的是,這次林晝遠遠的就看到溫覺寒家了。
牆外種了幾顆花束,與鄰居家分開開來。
感覺連氣質都不一樣了。
走進去雖然還是普通的平房,但院子被重新搭理過。
像是精緻的小型花園一樣。
林晝看到了眼熟的許多花,猜測管家是直接從花房裡移過來的。
不過這些花也算頑強,離開了精心照料的玻璃花房,在這裡也能活下來。
這裡和林家莊園的布置有些相似。
等走到屋内,相似的感覺更加強烈了。
原來的家具被換掉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