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的學生紛紛側目。
最終,柳桉是眼睜睜看着林晝牽着溫覺寒的手逃走的。
而且何止手握在一起,連手臂都要貼在一起了。
她有些疑惑:“這還不算親密嗎?”
另一側,林晝拉着溫覺寒走到了一間空閑的教室裡。
走進教室後,她立刻松開手,還嫌棄地甩了甩:“髒死了,都是,因為你,害我剛剛那麼丢人。”
跑得太快太急,她的氣息還有些不穩。
其實仔細看去,林晝掌心白白淨淨,沒有沾到一絲污漬,隻是羞辱女主的手段。
“不如你下次小聲一些。”溫覺寒淡淡道。
她的手垂于身側,輕輕動了下。
指尖仿若還殘存着剛才的觸感,讓人很不适應。
林晝強詞奪理:“那也怪你啊,如果不是你突然成了我家人,我哪裡需要跟柳桉解釋你的身份啊?”
她看着面前的溫覺寒,将所有罪名全都安在了對方身上。
不過這次的聲音小了許多。
“家人......?”溫覺寒低聲重複了一遍這個詞語。
自從幾年前父母離世,她就沒再聽到過這個詞語了。
而後她沒再反駁,隻是小聲說:“暫時不解釋也可以。”
A大這所學校并沒有那麼看重身份,她也并不在意自己是否能以林家親生女兒的身份在A大學習。
林晝沒聽清楚:“什麼?”
溫覺寒沒在說話,她低頭看了眼時間,說:“我去上課了。”
但她剛轉身就感受到了身後的一股力量。
“等一下。”林晝抿了下唇。
女生扯着她的衣擺,朝她笑了笑,看起來有些不好意思。
林晝剛才看了一眼門外經過的學生,内心有了一個主意。
“系統,之後那場摔下樓梯的陷害可以換成其他劇情嗎?”她在心裡問系統。
她的傷早就好了,而且女主一到家她就被推下樓梯,這手段也太明顯了。
到時候隻會招來林母的懷疑,她還怎麼扮茶啊?
系統:“想要跳過原定劇情的話,需要做出其他惡毒劇情彌補。”
林晝表示了解,就像那次車禍。
雖然她沒有像原劇情那樣受傷,但卻對女主造成了傷害。
想通這一點後,林晝拉住了溫覺寒。
“抱歉,我不想讓大家都知道我的身世。”她向前走了一步,聲音有些低落。
邊說邊握緊了襯衫的一角,在手裡不停蹂躏着。
第一次面對這樣溫和的态度,溫覺寒有些詫異。
但思考女生的話之後,似乎又能讓人理解,前面十多年的平靜生活被驟然打破,林晝應該也很不适應。
可能,她們都需要時間。
林晝垂眸看着她:“外面的人那麼多,你可以等我出去之後再走嗎?”
女生打定主意要服軟的時候,臉上的笑意也是軟綿綿的,沖淡了平日的秾豔感,看起來單純而無害。
溫覺寒不知不覺就點了點頭,同意了她的請求。
“謝謝。”林晝眉眼彎彎,笑容更加明顯。
她松開手,轉而拉住了溫覺寒的胳膊,将人按在遠離門的那一側座椅上。
“待會兒再出去。”林晝又強調了一句。
窗外的風穿了進來,吹起一縷黑發落在林晝手上。
她随意地将其拂開,直勾勾盯着溫覺寒。
無論是什麼都改變不了她的主意。
溫覺寒:“好。”
見她這麼配合,林晝關門的時候動作都是輕的。
溫覺寒也正如答應的那樣,過了三分鐘,等快要上課時才站起身。
她握住門把手,轉動着向外推開。
門紋絲不動。
這一刻,溫覺寒看向門鎖的眼神有些落寞。
“呵。”她自嘲般笑了一聲。
平時那麼高傲的大小姐突然就服了軟。
原來有詐。
前後門都被鎖上了,溫覺寒走到走廊邊的窗戶旁,伸手試圖打開窗戶。
此時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A大的教室兩面都有窗。
隻是窗戶年份久了,鎖被卡住了,很難打開。
溫覺寒費了些功夫才打開上面的鎖。
她看着手心因為被窗戶鎖蹭出的一道灰,以及衣袖極不明顯的一處污漬,眼神黯淡了些。
“這個學生你等會兒翻。”
身前一道女聲響起,溫覺寒擡頭看去,一位中年女性拿了一串鑰匙透過窗戶看着她。
女人走到前門處,拿着鑰匙打開教室的門:“哎呦,這門怎麼好端端反鎖了。還好剛才有個女生看到你,跟我說了一聲,我緊趕慢趕跑到這裡,不然......”
說到這裡,她才想起女生原本打算翻窗的。
差一點而已。
女人笑了笑:“現在還不耽誤,趕緊去上課吧。”
溫覺寒默了片刻,低聲道了謝。
——
下午的課程不一樣,林晝的課要少些,等溫覺寒到家時,她已經坐在沙發上剪花了。
林晝看着從外面走進來的溫覺寒,輕咳一聲将人的注意力吸引過來:“怎麼,要告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