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太宰君。”
“你說到哪裡能找到強大,還忠心耿耿,任勞任怨的異能力者呢?”
這段時日插手組織新成員招收,卻僅僅隻網羅到寥寥幾個可用之才,轉頭看到了真島绫手下那一溜的年輕異能力者,森鷗外是何等的羨慕嫉妒就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夢裡哦,在夢裡什麼都有。”太宰治頂着一副幽幽的男鬼姿态,被綁在椅子上,同時不停的在打哈欠。
昨天晚上他偷偷拿走了一些藥物,混在一起吃了下去,結果不知道裡面哪種藥的成分和其他藥物的藥效融合,居然吃出了強制清醒的副作用,本就是個入睡困難症患者的太宰治現在已經維持了整整40多個小時的清醒,且在這段清醒的時間裡他的頭腦也被迫發熱,保持着高度的運轉,而且直到現在都還沒等到藥效被新陳代謝掉。
哪怕他這會兒累到感覺自己下一秒閉上眼就能失去意識的程度,腦子仍然在非常興緻高昂的分析任何路過他腦子的問題。
同時通過面前森先生的語氣和一些微表情,将面前森先生提起這個話題的原因,以及後續會做什麼,分析的簡直好像直接進森先生腦子裡逛了一圈似的。
太宰治抗拒的閉了閉眼睛,忍不住掙動了一下身前的繩子。
“不管森先生你想幹什麼,該把我松開了吧?我現在已經可以控制住自己了。”
“放開我放開我放開我……”太宰治跟複讀機一樣仰着頭棒讀。
“但這完全是太宰君咎由自取吧……”
昨天被強制加了精力的太宰治四處惹事,不但試圖以毒攻毒吃下了一大把安眠藥,半夜把森鷗外驚醒起來給他洗胃,還不知道從哪裡翻出了愛麗絲的絕密珍藏日記,當着她的面大聲念出來惹的小姑娘崩潰尖叫,森鷗外實在無可奈何之下,隻能用繩子把他綁住。
不然他下一秒就踩到欄杆上想要試試在這裡上吊的自-殺方式。
不過森鷗外雖然這樣說,卻走了過去真的給他解開了繩子。
“太宰君,你有沒有聽說過擂缽街的羊之王?”
“……”太宰治扭動發麻手腕的動作頓了一下,轉頭朝男人望去。
森鷗外随手丢下了手中的繩子,摸了摸下巴,微微睜開一些的眼中有着一絲隐晦的蠢蠢欲動。
那是一種發現了寶藏,卻還要強裝鎮定,卻依舊無法遮掩住自己雀躍之情的神态。
“一群傻乎乎蠢兮兮的小羊羔圍着一隻不是羊的物種組建成立的過家家社團?”太宰治毒舌辣評。
“怎麼了,森先生你是撿孩子上瘾了?”
森鷗外對太宰治的諷刺面色如常,一點都沒放在心上,但是提前猜到他想法的太宰治搶先一步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直接拒絕了他的使喚。
隻是最終,森鷗外還是用某種理由說服了太宰治。
又或者說,命運強大的慣性非人力所能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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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也,這段時間總是早出晚歸……”
羊的基地,在過了物資豐富甚至過度奢侈的幾天後,終于又回到了一日三餐啃面包的匮乏日常。
一群成員聚在一起,沒滋沒味的啃着中原中也帶回來的面包,其中一個女孩擡起頭發現中也又不見蹤影之後,忍不住喃喃。
不隻是以往總是會在兼職回來後和同伴們待在一起的中原中也變得神出鬼沒,就連以往雖然不至于熱鬧但也會有三三兩兩的人聚作一堆互相聊一些話題的羊,這幾天的氣氛也都有些低落,大家也都變得不愛說話了。
女孩的話響起後,周圍人好似被關閉了屏蔽模式似的,緊接着第二個人也怯怯的說:
“最近,港口mafia似乎還在追查那批東西……”
“我之前去打水的時候,看到那群人在擂缽街旁邊建立了一個臨時的據點。”又有人開口。
“白濑,我們之前拿走那些東西的事情,不會被發現吧……”終于有人鼓起勇氣問出了這個大家心裡共同的擔憂。
躺在倉庫大廳唯一的沙發上,正在擺弄手中遊戲機的白濑聽到夥伴們的擔憂,露出個不耐煩的表情,頭也不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