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宋複禮點了點頭作了肯定回答。
異能安撫劑這個司亭晚知道,異能者需要定期與伴侶進行疏導,否則積久成疾會導緻超負荷發狂,而異能安撫劑可以給沒有伴侶的異能者進行疏導,簡直是一個天才的發明。
可是研究異能的科學家為什麼會自稱是他父母的同事?
“您為什麼會在這裡?傅院士跟您一起嗎?”習懷雨語氣關切。
“十天前我和傅頌來F市采樣研究,結果碰上一群流氓,他們把地下堡壘的人全殺了,把我們扔下來搞死人堆求生。”
傅頌是著名的機械工程師,在機械生命立法入刑前從事研究團隊的領導人之一。
所以現在看來,他們被抓的理由其實挺好猜的。
“這裡是機械生命派那群非法分子的據點,所以他們俘虜您二位……”
宋複禮悠悠道:“早就猜到了。”
随即他将身子直起來,左腿上的機械腿變成真腿,拐杖也不翼而飛,蓬頭垢面衣衫褴褛的樣子不複存在,換成了一副白大褂配皮鞋,臉上也沒有了剛才肮髒的樣子,頭發打理精緻。
他擡起手在面前毫無破綻的牆壁上輸入密碼,打開了面前的門。
“傅頌,來的是習懷雨和司老師的孩子。”
二人跟着他進入室内,全然沒有外面的黑暗陰冷,像是進入了别人家裡。
更裡面的房間裡傳來了有點虛弱的聲音。
“他們怎麼來的?”
傅頌從裡屋走出來,臉色有些慘白。
宋複禮趕緊去扶着傅頌,說你怎麼出來了。
習懷雨一眼就看出對方得了污染病,開口:“傅院士,您的病不能拖。”
傅頌倚着宋複禮氣若遊絲:“我們出不去,我最多隻能撐七天了。”
此話一出宋複禮的神情也變得暗淡。
此時司亭晚碰了碰習懷雨,輕聲說:“我的異能可以治療污染病嗎?”
污染病有污染而來,它能淨化污染,或許也可以治療污染病。
然而面前二位院士都是異能人,可以聽見他們的輕聲密謀。
宋複禮看向他的眼神明顯有一些激動:“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是淨化異能者,但眼下我的身體……”司亭晚又看了眼自己。
傅頌拍了拍宋複禮的手,示意對方别激動,朝着司亭晚道:“把你的意識送回你的身體,這其實好辦,不過全國隻有我會。”
宋複禮急忙補充:“全球也一樣。”
司亭晚看着二人,仿佛看到了希望,他轉向習懷雨眼神殷切,要證實這句話的真實性。
習懷雨朝着他眨了下眼,随後驅使履帶在二人面前停下。
“司亭晚的異能是淨化……雙子塔眼下正在準備對這個據點進行圍剿,但需要我的授權,否則圍剿行動無法進行。”
司亭晚學了幾天說話的藝術,他們之間的話看似沒頭沒尾,實際是在互相談條件。
傅頌可以将他們的意識送回本體,但是他自己隻能活七天了,意思是讓習懷雨亮出直接有用的條件。
而習懷雨的意思就是要傅頌先恢複兩個人的情況,到時候雙子塔進行圍剿,對方兩人都能離開,并且司亭晚能治好污染病。
宋複禮專門研究異能的,自然知道司亭晚對于傅頌來說意味着什麼,但……
他給二人打了聲招呼,将傅頌扶回房間。
關上門後,他深深看着傅頌蒼白的臉。
“我不會幫他們。”傅頌垂着眼眸。
宋複禮雙目通紅,将傅頌單薄的身體擁我懷中,輕輕道,“我不想管那些倫理綱常,我想你活着,我想你陪我。”
他說着一滴淚就落下來,擦過了二人的臉頰。
“你知道我現在在這裡操作,技術洩露給機械生命派的人之後,會有什麼後果嗎。”傅頌的聲音不如宋複禮激動,反而冷靜得可怕。
“習懷雨你還不相信嗎,他們将這個據點圍剿之後就好了,你總不能讓雙子塔群龍無首。”宋複禮一下下撫摸着對方的後背,實際上需要安撫的是他自己。
“如果圍剿沒成功,我們的下場就像你的師傅師母一樣。”
宋複禮輕輕摩挲着傅頌的臉,而後在上面印下一個吻。
“隻要你能好好活着,就算斷送職業生涯甚至進去蹲幾年,我也願意。”
“他們幹嘛去了?”司亭晚看向習懷雨,“我們給的條件不夠嗎?”
“傅院士在機械生命研究終止的時候簽訂了協議,如果他在别的地方用了這個技術,他全家都會受到牽連跟他一起坐牢。”
“父母妻兒确實是一個很大的難關。”司亭晚突然有點同情傅頌。
“不,他最怕的是如今風光無限的宋院士會被他連累。”習懷雨看着緊閉的房門,“他們很恩愛。”
“啊??!”司亭晚瞳孔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