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鹿明馳和習懷雨同時笑了一下。
“雙子塔的領導層沒有額外假期。”
司亭晚鄙夷地看着二人,剛要說什麼就被禹江拉走了。
“我不應該覺得雙子塔待遇好的。”司亭晚有些後悔。
“雙休還不夠好嗎,其他單位可是單休甚至無休的。”禹江安慰道,“比如警署,就全年無休。”
司亭晚沒再說話,他現在隻想趕緊回家洗個澡,然後狠狠睡一覺。
——然而真正回到家洗完澡了,他又不想睡覺了。
他在習懷雨家的院子裡閑逛,住了半個月已經住習慣了,真正貫徹落實了那句話:兄弟家就是我家。
平靜的水面被打破,蕩起一圈漣漪,司亭晚烏黑的頭發在水中舒展開,順着往前遊的動作而被順在腦門後面。
他在水下會覺得内心平靜,就着這種平靜開始複盤這二十多天以來發生的種種。
他突然想起來之前黃餘浩約他在爛尾樓見面時拿出來的那份關于他父母的資料,那份資料後來被李晏禾帶走,他也不好再過問。
還有之前在F市地下堡壘時傅頌和宋複禮說什麼司老師來司老師去的,他當時就很疑惑,自己的父母從來不願意透露工作相關的事情,以至于他并不知道自己父母是做什麼工作的。
自己的父母隻是一對普通夫妻,也不至于去浏覽器上搜,不過現在想起來,既然自己的父母是宋複禮和傅頌這種級别大佬的老師,那應該在浏覽器上也能搜到的。
他從泳池裡呼啦啦一聲出來,甩了甩頭上的水,打開終端,卻看見單位大群裡有公告未讀,他點進去确認之後又看了一會群裡的消息。
有一個同事分享了一個關于他們雙子塔行動的新聞視頻,他點進應用裡去看了一下,然後就開始無意識的刷起視頻。
“幹什麼呢?”
習懷雨的聲音響起來,司亭晚關了應用看向站在一樓露台上看着自己的習懷雨。
“你不冷嗎?”習懷雨疑惑地問了一句。
司亭晚才意識到自己刷了多久的視頻,連習懷雨都下班了。
“那什麼,我遊泳的時候突然想搜個東西的,結果刷視頻刷忘了……”司亭晚有點心虛,像是犯了錯的狗狗一樣,目移.jpg 。
習懷雨突然笑了起來,将衣服脫了放在露台,撲通一聲跳進泳池裡,水濺了司亭晚一身。
司亭晚:……
“難怪網上說當代年輕人是魚的記憶。”習懷雨揶揄道。
司亭晚張嘴剛要辯駁,習懷雨就說了句好話。
“原來是有這麼多無效信息阻礙他們的判斷。”習懷雨說完一頭紮進水裡。
司亭晚看着習懷雨留下的水波,“你不也是年輕人嗎。”
嘩啦一聲,習懷雨從水裡探出頭,“我小時候呢,我的父母就一直嚴格控制我的上網時間,長大之後什麼軟件都不太會用,幹脆就少用了。”
說起小時候,司亭晚突然想起來之前在3城區遇到的那個女人,她和習懷雨是小時候的玩伴,還說自己小時候也和她玩過。
這個女人行徑雖然有點可疑,但是習懷雨确确實實和她是舊相識,那麼她為什麼編造司亭晚的童年經曆呢?
……獨自一個人待了六年,精神有點問題也正常。
司亭晚這麼揣測着。
他終于打開終端的浏覽器,這次他沒被影響,直接在搜索欄裡輸了自己父親的名字,然而出來的全是一些無關信息,他又搜了自己母親的名字,結果如上。
司亭晚皺起眉,難道自己父母是宋複禮和傅頌的小學老師?
他還沒想通,臉上就先被潑了一捧水。
司亭晚回過神來一看,居然是幸災樂禍的習懷雨。
他站起來,撲通一下跳進水裡如同炸魚,濺起的水花有半米高。
還沒等他複仇,習懷雨的終端就響起來,對方先行離開接了通訊,隻剩司亭晚。
“指揮長,3城區磁場紊亂範圍縮小,集中在一個海洋館裡。”終端上的職員如是彙報。
習懷雨抹了一把臉上的水,“定位信息和探測結果發我。”
這邊通訊剛剛挂斷,另一邊另一條視訊又打進來,是李晏禾。
“習……咦。”李晏禾的神情極其嫌棄,閉上眼睛别開臉,“我對男人的身體不感興趣。”
習懷雨:……
他拿了一條浴巾披上,李晏禾才睜開眼睛。
“‘雙子’最近有些躁動,可能是有些東西按捺不住了。”
注:(1)一些C國腐爛機構的傳統藝能
(2)C國法律中是沒有死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