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亭晚覺得自己非到了極緻,這都能坐上黑車被放到深山老林的亂葬崗裡,開彩票肯定中。
無奈,他隻能強忍着汗毛倒豎的害怕四下走動觀察環境。
他不停在心裡默念他是個唯物主義者,黨和人民都在他身後,一邊用終端照明的光找出去的路。
他發現這裡居然有污染物,趕緊把小黑放出來,剛好自己有個伴,沒那麼害怕了。
“小黑咱倆會不會死在這?”司亭晚有點害怕。、
“媽媽我好像聞到了小鼻嘎的味道。”
“什麼?”
将根鏟除之後小鼻嘎就變回了一顆種子,怎麼說話都不答應,在這深山老林裡怎麼可能聞到它的味道,難道是同類?
“小黑你可得保護我我害怕啊啊啊。”司亭晚說話的聲音都有點抖,将小黑放大了一把抱住。
小黑咕啾咕啾地往氣味來源處走,司亭晚就扶着它也跟着走。
“媽媽這裡好像有很多種子。”小□□。
随即前方隐約有夜光藍色發出,他們往前走,就看見一顆巨大的根矗立在前方,無數菌絲密密麻麻,根上還有無數的種子,一眼下去根本數不清。
“我去……”司亭晚此時隻有這一句話能說了。
小黑冷不防将他一口吞下了,“媽媽這些菌會散發出孢子霧,人類吸入之後會變異。”
“變異成性感大蟑螂嗎?”
“或許會吧。”小黑半開玩笑道,“媽媽我們還要繼續深入嗎,這裡到處都是不祥的氣息。”
司亭晚也是個瓜慫,給台階就下,“回去吧回去吧。”以免被秒殺。
小黑得令開始往回趕。
然而突然間,一根一人粗的菌絲将小黑挽住,這讓司亭晚想起了之前的章魚觸手。
司亭晚:吾命休矣!
下一秒,菌絲迅速收回,那種快感不亞于坐過山車,嗖的一聲兩個人就進入了根的内部。
随着不知道幾下和地面的親密接觸,他終于落到實地上,幸好有小黑做緩沖,否則自己就會變得東一塊西一塊的了。
小黑從地上爬起來,司亭晚順勢四周打量,這裡似乎是一個地下空洞,似乎是根蛀空了土地搞出來的,四周還有一點菌絲照明,看起來有點神秘的美感。
“媽媽我們該往哪走?”
司亭晚一瞬間迷茫起來,眼下根本就是無路可走了,現在磁場紊亂終端沒有信号,根本不知道該往哪走。
“小黑你還能聞到種子的味道嗎?”
“不能了。”
無奈,他隻能硬着頭皮往前走,畢竟他們是從一個大坑掉下來的,也不能往回走了。
眼前的路漆黑一片,隻有一點點夜光菌絲照亮,突然間前方窸窸窣窣發出什麼聲音,司亭晚渾身開始緊繃起來。
随着聲音之後,又發出忽明忽暗的光,司亭晚提心吊膽蹑手蹑腳往前走,眼也不眨盯着那處光亮,生怕突然來個什麼東西突臉殺。
然而司亭晚臉黑運氣差再次開到隐藏款,猛地一下一個蓬頭垢面衣衫褴褛青面獠牙的東西蹦出來,差點和他來了個臉貼臉。
司亭晚往後退一步,看着這東西,着實對不起自己的眼睛,他趕緊掏出一把匕首,對着面前這個東西時刻準備自衛。
這個東西朝他吼了一聲,然後往前走了兩步,見他在原地沒動,又繼續吼了兩聲,還招了招手。
司亭晚這時才遲疑地跟上去,跟着走着,一路上卻看見了好多屍骨,不知道是男人還是女人,還有小孩。
這幾乎是一條用屍骨鋪出來的路,司亭晚不敢去想象這些人是誰的父母子女,隻能目空一切跟着這個“野人”走。
不知過了多久,前面出現一些光亮,看起來是太陽光的樣子,可是按理來說現在是傍晚時分,就算是亮光也應該是月光才對。
他們走出洞穴,前方樹林陰翳,徐徐微風夾雜着青草樹木的清香,一切都靜悄悄的,隻有樹葉在沙沙作響。
這個“野人”似乎沒有惡意,隻是想帶他去什麼地方。
穿過樹林,他們到了一條大河上,卻見這大河水全都是黑色,被污染的黑色。
那個野人啊啊啊地指着這條河,又逆着河流走,來到上遊,才看見一顆污染原核擋在了水流幹道上。
野人似乎是知道他擁有淨化異能,才将她領到這裡來。
司亭晚放出小黑,小黑立馬将污染原核吞掉,清澈的水開始逐漸取代烏黑的污染水。
野人非常興奮,啊啊啊的叫着,然後拉着司亭晚的手臂,不知道要将他帶到哪裡。
順着河流往下走了不知多遠,看見一個村莊,這裡居然還有活人,這是司亭晚想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