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觸手即将觸及衆人的瞬間,唐沁沁擡起炮筒,炮口凝聚出一道刺目的光柱。光柱劃破空氣,觸手在光柱的沖擊下劇烈顫抖,動作明顯遲緩,有幾根觸手被直接燒焦,斷裂後掉落在地。
有了唐沁沁的幹擾,赫修勉強躲過,但矢吹野的臉上被劃出一道口子。
司空眼中閃過一絲寒光。她雙手握刀,擺出一個奇特的起手式。
紅黑兩色刀氣交織成網,司空的身影在空中劃出弧線。每一次揮刀都帶起熾熱的能量波動,實驗體的觸手被一根根斬斷。
就在實驗體試圖掙紮反擊的瞬間,司空一個迅捷的回旋踢,修長的腿帶着千鈞之力重重踹在實驗體的軀幹上。
實驗體發出一聲凄厲的嘶吼,龐大的身軀如同斷線的風筝般砸向地面,激起一片塵土。未等它起身,司空的雙刀已如閃電般刺入它的背脊,刀鋒貫穿血肉,直抵脊柱。
她輕盈地落在地面,雙刀穩穩收回,刀尖滴落着幽綠的液體,實驗體的身軀在抽搐中逐漸崩解。
“結...結束了?”矢吹野癱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氣,“兄弟,你太強了。”
司空深吸一口氣,嫌棄地瞥了一眼醜陋的實驗體,棄墟掄起,精準利落地收回腰後的刀鞘。右手的黑色武士刀則是化作流光收回了械武指環中。
“啧,有麻煩了。”
赫修目光迅速掃過四周。蟲族的數量遠超預期,它們如同潮水般從四面八方湧來,尖銳的節肢在地面上敲擊出密集的咔嗒聲。在他們與實驗體激戰的短暫時間裡,蟲族已經悄無聲息地完成了包圍。
蟲族領主拍着手走出蟲族領主從密集的蟲群中緩步走出,它的身形比其他蟲族高大數倍,甲殼上布滿了猙獰的紋路:“很厲害嘛。”
可以逃跑的路全部被堵死,可以說他們現在的處境是就等着被甕中捉鼈了。
蟲族領主的節肢指向司空:“這個活捉,交給先知大人,其他全殺了。”
蟲族齊刷刷擡起機關槍,漆黑的槍口對準蘇白幾人。
蘇白卻沒有看向那些冰冷的槍口,而是擡起頭,目光穿過層層建築,落在遠處最高的那座指揮塔頂端。透明的玻璃後,一道模糊的身影籠罩在詭異的黑霧中,靜靜地站在窗邊,似是在注視這裡。
就在槍聲劃破空氣襲來的瞬間,衆人腳下突然亮起一輪紅色的彎月。那光芒如同血色的新月,瞬間将五人籠罩其中。光芒一閃,他們的身影在原地消失無蹤,隻留下蟲族領主憤怒的低吼和密集的子彈擊空聲。
轉眼間,他們落在實驗基地外的花海之間。
微風拂過,花瓣随風飄散,空氣中彌漫着淡淡的花香。
司空腳下踉跄了幾步,剛剛那招忍術強行帶着五人逃遁,消耗太大,她咬緊牙關,勉強站穩,目光掃過衆人,語氣中帶着一絲疲憊和疑惑:“你們怎麼在這兒?”
其他人驚魂未定,蘇白一時不知怎麼開口,雖說他們的初衷是來救司空,但現在卻是司空在保護他們。這種時候,說“我們是來救你的”好像有點怪。
矢吹野“哇”地大叫一聲:“吓死我了,我差點以為見不到你了!”
司空愣了愣,随即歎了口氣:“真是麻煩。”
赫修死死盯着司空,眼神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電光火石間他想通了很多事:“沒猜錯的話,你是……星際獵人吧。”
司空置若罔聞,低頭擦拭着棄墟。
赫修繼續說出他的結論:“忍術、雙刀,你是星際獵人中那位大名鼎鼎的盜賊‘K’吧。”
K,這個名字在星際獵人的世界中如同一道幽靈般的傳說。沒有人知道她的真實面貌,甚至沒有人能确定她的性别。每一次出現,她都以不同的形象示人。有時是優雅的貴族少女,有時是粗犷的傭兵大漢,甚至可能是街頭不起眼的流浪者。她是盜賊中的千面之王,永遠無法被捕捉到任何有關她的真實信息。
傳說這世上沒有K突破不了的圍牆,無論是銅牆鐵壁的合金城牆,還是布滿激光網的精密機關,在她面前都形同虛設。聯盟的防備屢屢被這位神秘的盜賊輕松突破。她的行動如同幽靈般無迹可尋。她像是和聯盟結下梁子一般,隔三差五就會光顧聯盟,目标從不固定,有時是一份絕密的情報,有時是一件尖端科技裝備,甚至有時隻是一件看似無關緊要的古老文物。
聯盟高層對她恨之入骨,懸賞金額一再提高,卻始終無人能抓住她的蹤迹。
“對哦。”司空也不避諱,将一隻棒棒糖塞進嘴裡,吧唧吧唧地說道,“怎樣,要抓住我去跟你爸換獎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