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狗吃巧克力會中毒緻死這件事已經逐漸被進化掉了,但也僅限于不會緻死,巧克力對于狗來說依舊是對身體不好的有害食品。
“哦,忘記你不能吃巧克力了。”司空把巧克力送進自己嘴裡,“所以你是怎麼知道的?”
矢吹野知道這個艾爾茜亞死忠粉想說什麼:“合法途徑知道的,怎樣?你就放心吧,我絕對會守口如瓶,不會告訴帝國那邊,更不會做什麼對她不利的事。倒是你,好像不怎麼驚訝,莫非你也早就知道了?”
矢吹野注意到司空臉上浮現出兩抹詭異的紅暈,她低聲道:“隻是有些猜測,但不确定,畢竟都說人死不能複生。所以真正看到總長……那麼帥氣地擋在我們面前時,還是激動得差點昏過去。”
矢吹野有些不解:“我就搞不懂了,為什麼你這麼喜歡她?明明她死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吧。”
“你當然不懂她對我,和對我們家族的意義。”司空低頭看着手中的棄墟,嘴角不由自主上揚。
矢吹野不服氣地别過頭,心想有什麼不懂的,等回财團他自己找老闆問去,老闆還能知道得比司空少嗎!
他們并排而坐,眺望着在火光中淪為一片廢墟的蟲族基地,一道流星般的人影在其間跳躍穿梭,數不清的機甲在這道流星劃過後倒下。
矢吹野不禁想:“大家都以為她死了,她卻還活着。聯盟和帝國的未來,會變得怎麼樣呢……”
這個問題連蘇白本人都沒想過,她上輩子沉溺夠了戰争和權術,那些日子恍若隔世。複活至今,她想的最多的隻是每天該吃什麼,今後該計劃去哪玩,最有事業心的時候也隻是想該怎麼盡快把新型械武普及到大衆面前。
現在的星際一片和平,她很喜歡,也不準備去改變什麼。
她更樂意守護這來之不易的和平,所以當有什麼不安定因素出現時,她不能視若無睹。
“在那裡。”蘇白終于發現了先知的蹤迹,在坍塌的指揮塔的廢墟背後,籠罩在黑霧中,正像個幽靈一樣觀察着戰場。
怪異的事是,他所在的位置并不難被機甲發現,但沒有一架機甲去攻擊他。
身後飛行器檔位調到最大,她在飛快向先知逼近的途中,手裡就已經醞釀好了一團藍金火焰,化作長鞭朝先知射去。
先知察覺到危險,面前浮現出一圈藍色法陣,将火鞭彈了回去。
蘇白皺起眉,心想果然難對付,這從沒見過的秘術着實詭異。既如此,就更不能讓他逃走。
先知嘴裡低聲念着什麼,緊接着一座透明的四邊形罩子罩了下來,将蘇白困在其中。
蘇白略感詫異:“真的會魔法啊。”
四邊形的每一個角都有一個符文流轉的圓圈陣法,蘇白揮劍朝這些符文陣法砍去。幾道劍光一閃,法陣破碎,透明罩子裂成萬千碎片。
一排排機甲擋在先知面前,雷達閃爍,就要對着蘇白發起攻擊。
蘇白一驚,果然先知與這些機甲是同一陣線的,這些機甲是遺迹守衛,那麼先知為何又要誘騙蟲族去試圖破解遺迹。
蘇白本準備直接劈倒擋在面前的機甲,突然機甲自動散開,為她讓出了道路。
先知收回手,沒有再抵抗,一步一步走了過來:“果然很厲害,前代總長。”
他好像對蘇白的出現并不驚訝,也不需要裝出驚訝的樣子。蘇白隐隐有種不太好的感覺。
蘇白劍指着先知,整理着腦袋裡的問題:“先讓我看看你的真容吧。”
先知卻好像不太願意:“這個先不着急。”
蘇白雖不願就此放棄讓他露出真容,但要問的實在太多,若揪着這一點不放,拖着也不是辦法,時間緊迫,不知道聯盟軍還有多久發現這裡,還是能問出多少是多少為好。
至于現在問不出來的,反正人現在在她手上,之後慢慢想辦法讓他開口便是。
“門後面是帝國皇族的遺體嗎?”蘇白問。
這個猜想最能解釋為何這裡遍地都是寒晶礦。
“是的。”先知回答得很爽快。
“是誰?”蘇白逼問。
“您自己去打開看看,比我說出口更有說服力吧。”先知做出一個手勢,示意蘇白登上空中的通道。
蘇白沒有看那座神秘大門,反而直直盯着先知。
“你做這些,都是為了引誘我出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