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遛達到關卡附近時果然收到了“禁止靠近”的警告。
也就在這時,殷以炀終于摸到了一條被采摘草藥的人踩出來的一條小路,順着小路,一路兔兔祟祟到了這裡。
他遠遠的就看見了一排防護欄将去路擋住了,幾個士兵正在和兩個小女孩說話,定睛一看,其中那個皮膚黝黑的家夥不正是上一次夢裡砸到了自己腦袋的小孩?
對方也看見了他。
“看那兒!”蘇晨搗搗葉清,示意她往林子裡看去,“是異變的兔子,跟我們差不多高了。”
看守的士兵們也看見了,但沒有在意,這種兔子性格溫順,壽命也比較長,足足快十年,所以常常被抓去給小孩子們當寵物養,在城裡并不少見。
但小鎮裡顯然不常有,葉清聞聲望去,也被吸引了注意力。
其中一個士兵看小姑娘們的注意力被吸引,幹脆躍了過去,動作幹脆利落,一把将還在草叢裡探頭探腦的殷以炀給按住了。
殷以炀:……
什麼情況!
怎麼剛來就被逮住了!
士兵揪着他的後頸将他提溜了起來,一路他都老老實實的沒有掙紮,士兵疑惑得将他晃了晃,和同伴開玩笑,“這一隻這麼怎麼安靜?不會是被吓傻了吧。”
他的同伴被這難得的慫兔子逗樂了,對着望眼欲穿的姑娘們說,“拿去玩吧,但晚上的時候記得把兔子放回森林哦,它還要回去找它的家人呢。”
兔子被遞到蘇晨和葉清手裡,殷以炀原本還擔心,這幾個士兵看起來不太像本國人,說話會不會聽不懂,沒想到語言方面毫無障礙。
這算是夢裡的金手指嗎?全世界都說中國話?
也就這時,葉清摸到了殷以炀缺了一塊的屁股毛,她驚奇地點了點缺失的毛下已經長出的新毛,蘇晨感歎道:“可憐的小兔子,年紀輕輕就秃了。”
殷以炀拿後腿蹬了她一下。
“這不是斑秃,”最開始按住殷以炀的士兵替兔子澄清,“現在是九月份,兔子的換毛季到了。”
原來如此……殷以炀拿兩隻白爪子撸着自己的耳朵洗了把臉,原來兔子不是被藤蔓揪秃了,是換毛了。
“好吧,”蘇晨有些遺憾地回應,“我們可以帶它去家裡玩嗎?”
“記得及時把兔子放回去就行,還有不要亂喂東西,它們不吃普通的草和蔬菜的。”
“知道啦。”葉清輕輕拍了拍兔子的背,跟蘇晨一人抱一半,把兔子帶走了。
她們熟門熟路地帶着殷以炀來到了小茶園,蘇晨本來還有點擔心兔子會不會吃茶葉,但士兵告訴她們兔子不吃普通植物後,便放下心來。
九月份的天氣,小鎮上的人還是以短袖為主,葉清家的小茶園大半的茶樹都被渴死了,殷以炀一進來就感到撲面的熱氣,他被小女孩們放在地上,趴着急促地喘氣。
“不行,兔子都要中暑了,”蘇晨很快反應過來,葉清想到爸媽今天都出去了,于是帶着兔子回了家,将自己房間的空調打開了。
殷以炀這才感覺自己活了過來。
縮小了之後就是不方便,連生理反應都跟普通的兔子靠攏了。
最關鍵的是……
他頗為無奈地看着兩個小姑娘掏出一堆花裡胡哨的小蝴蝶夾子往自己的後背上裝飾,感覺自己背上頓時重了許多。
“要是林芳在就好了,”葉清想到被關在家裡不準出門的林芳,心裡不是滋味,“她的手最巧了,還可以給兔子編辮子。”
“她真的要走了嗎?”
“鎮子上都傳遍了,”葉清壓低聲音,靠近蘇晨的耳朵,殷以炀也豎起耳朵仔細偷聽,“而且他們不想走也得走了,你沒聽到幫工們他們說的那些傳言嗎?”
“什麼傳言?”
蘇晨跟着父親住在鎮子的另一邊,離得遠加上父親又是沉默寡言的性子,鎮上發生什麼大事基本都是靠葉清和林芳得知的。
“鎮子這幾年的收益,被鎮長和藥師協會私吞了大半,都用來養藥園地下室的吸血活屍了!”
“什麼!”
蘇晨被這一通信息量爆炸的消息炸得有些不可思議,殷以炀更是将前爪搭到了葉清的膝蓋上,努力将自己的耳朵往高處遞。
“你确定嗎?”她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确定是鎮長嗎?”
五年前青木鎮剛剛建立的時候,父親帶着她從更遠的北方搬遷過來,那會周圍幾個小鎮都不敢接收外人,隻有老鎮長同意收留他們,老鎮長當時還對父親說過,來了這裡就是一家人了。
父親嘴上沒什麼表示,實際上一直很尊敬老鎮長。
沒想到……
這還沒完,葉清接下來又丢下一個重磅炸彈,“我昨天還偷聽到記者團扒出消息,說鎮長和密教有聯系。”
“記得兩天前阿爾頓林的事嗎,我們當時不是還讨論過,怎麼會有教會的人出現在這裡……”
“說不定這次「血蝕」異變也是他們搞的鬼。”
葉清一臉肯定地下了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