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珩本來還以為是自己團隊給力,哪知給陳橋屹打去電話,還沒給自己工作室的那群小年輕表揚表揚,就被陳助理告知,他們這幫人一宿沒睡,這會兒還急着找物料,花錢删帖壓熱搜的給陸景珩翻案呢!
陸景珩:“……”
這都點子什麼笨蛋?指着他們幹成點兒事,他早讓對家害慘了!
怨忿歸怨忿,陸景珩卻不想把别人害他的氣撒到自己人頭上。
讓小陳代表他給大家道了謝,把情緒值拉滿,再安撫性的上某團下了單,給工作室的員工們每人送上份愛心早餐,囑咐大夥兒吃完飯散場,這事兒就算過去了!
電話那頭,陸景珩工作室的社畜們因老闆開恩,馬上就能吃飯補覺了,一個個連着嚎了幾嗓子,直給陸景珩震的手機差點摔了。
所有人都因事情的解決輕松了下來,唯有陸景珩一人對此事存疑。
他心裡明白,要想把這件事連夜公關過去,除了盡快找到洗脫自己“罪名”的證據,還得舍得花錢,光是找人删帖,找水軍控評引流,少說也得花上幾百個W。
這年月,哪兒還有憑張嘴說說,就能托人情辦成事的道理?
大神又不傻,不上供點真金白銀,哪個又能憑白無故的下場救你?
于是,陸景珩準備再逼系統一把,哪怕這小家夥再滑頭,他也得想法兒讓它把實話吐出來。
【阿珩,這事我真的不清楚啊,系統局信息庫還沒更新完,我今天剛上線,你就問我昨天的事,這不公平!】
系統推卸責任的态度,讓陸景珩很是不滿:“效率這麼低,我直接把你停用了算了,反正信息我會查,事兒我也能找人辦,有你沒你都一樣!”
系統挺生氣,暗戳戳的指責了陸景珩是白眼狼,并發出了嚴厲警告。
【不可以哦!宿主您已到肺癌晚期,身體狀态瀕臨崩潰的極限,非有本系統将您與另一位被寄生者的生命值綁定,本系統怕您看到明天早晨的太陽都費勁!】
“真這麼嚴重?你的意思是,我現在還能活的好好的,全是有人在幫我續命?”
【是這個意思。本系統經由初始設定者植入您的身體,您的生命值便在此之後與其綁定,您能在癌症晚期+中毒後存活至今,全賴對方為您延續生命值。若寄生者死亡,您亦将身死。若非如此,除非與系統設定者解綁或更換攻略對象……】
陸景珩挑眉:“能不能心眼不那麼小,好好說話可以嗎?”
【不可以,因為系統不開心!】
“好吧,我給你道歉。我能活到現在,确實有賴你的幫助,還有那位身在幕後,為我續命至今的朋友,我都報以真誠的感謝。”
【嗯,這個态度還算差不多!】
系統心态平衡了點,馬賽克組成的臉上也有了“笑容”,嘴巴從“-”變成了“v”。
【再提醒一句,阿珩你現在的身體狀況,那位供養者可是能通過我了解的一清二楚哦!】
認識久了,系統難免膨脹,借着它嘚瑟的東風,陸景珩以退為進,也學起了白蓮花。
“那我還真就沒什麼隐私了。聽你說了半天,我倒到對這個人的身份産生了好奇,他到底是誰?怎就能為了我這樣一個陌生人做這麼大的犧牲?”
系統的綠豆色小眼睛“滴”的亮了下,迅速回轉到了正常的工作狀态。
【雷鋒啊,阿珩難道不知道這個名字嗎?】
陸景珩揉了下鼻子,笑道:“我聽明白了,這位設定者怕就是你的金主了。說吧,你想要什麼,或者說需要我付出多少,才能讓你成為我的專屬‘系統’?”
【我知道阿珩不差錢啦,但這不是錢的事兒,我是不可能變節,背叛我的初始設定者的!】
“為什麼?這話說的可不像你平時的風格。”
【因為那個人暴走起來,簡直比霸王龍還要可怕,他不光能毀滅我,就是連系統局也能炸了!】
“這麼厲害?!”陸景珩故作驚訝,“那是挺吓人的,算了,不為難你了!”
陸景珩和系統正聊的起勁兒,門外突然響了兩下敲門聲。
下意識的向牆上的挂鐘掃去一眼,時間正好是8:30,陸景珩猜測來人八成是來送早餐的傅斯年,不等系統自己消失,他先給系統設定成了待機狀态。
“好了,别敲了,馬上開門!”
房門大開,果然是他!
唇角微微上揚,陸景珩的臉上不自知的有了笑容,側身将傅斯年迎到房間裡,見他手上果然拎着兩隻飯盒,還有一個大大的保溫桶。
把早飯在餐桌上一一擺好,傅斯年與他分别坐下,兩人邊吃飯,邊聊起了昨天的事。
“我剛又刷了下微博,有人在網上放了10年前我在法國時拍攝那部電影時的全部行程,圖文并茂的,已經有水軍在微博上轉發了。”
咬了口新烤的小香腸,傅斯年點了點頭:“我已經看了,除了行程表,還扒了很多工作照,你和那個Marion合作的花絮也放了上來。證據很全面,一切都很好解釋了。”
放下碗筷,陸景珩的神情略顯凝重:“小年,這件事明顯就是有人蓄意抹黑我,我不是沒經過這樣的事,這樣的遭遇并不能真正打擊到我。
“真正讓我疑惑的,是我那時隻是個沒名氣的小演員,根本沒人關注,網上放的那些東西,就連我自己都沒見過。所以,到底是誰能在那樣短時間裡,将這些證據搜羅齊全呢?”
感受到了對方的不安,傅斯年又給陸景珩盛了碗粥,勸慰着讓他多吃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