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樣的結果,張大轶快氣炸了,再看舞台上下對視的那兩人,眼神都快拉絲兒了,更給他恨的手抖心顫。
跳的是什麼狗P玩意兒,各種無下限擦邊兒,是想勾引誰呢?
本來第一輪PK就該給傅斯年刷下去的,但張大轶色令智昏,關鍵時候神志不清,按了“×”鍵又後悔了,一個“?”票,又讓本該一棍子打死,永世不得翻身的傅斯年起死回生了!
更可恨的是,傅斯年平時就對他的各種明示暗示不接招,一顆心全撲到了陸景珩身上,因為目中無人慣了,這回怕也難領他的情,更讓張大轶覺着自己熱臉貼了冷屁股,裡子面子都丢盡了。
張大轶後悔死了,但對于自己犯下的錯誤,他一貫的做法就是不承認,尤其這回更是跌了大份兒,就更得把責任往被人身上推了。
“要怪隻能怪那小子長的太好,太對自己的xp,季曉凡跟他一比,一點兒陽剛之氣都沒有,整的跟個兔兒爺似的,簡直醜的沒法兒看!”
朝台上的季曉凡乜了一眼,這會兒再看他楚楚可憐的樣子,張大轶也不覺着可愛了,反倒認為這貨簡直就是個廢物,連個半吊子的狼崽子都比不過!
“砰——”
舞台天頂,金色彩帶如煙花般綻放,流金溢彩從天而降,映的張大轶吃癟後臉色更加難看。
趁着對家不高興,陸景珩覺着适時得再刺激他一下,于是轉過座椅,俯身對張大轶笑道:“你在季曉凡身上也使了不少勁吧?怎麼,看着自己的心腹‘愛徒’下場,不高興啦?”
看着舞台上人來人往,張大轶的态度很是冷淡:“季曉凡隻是個普通的參賽選手,我和他清清白白,可不是你跟傅斯年的那種龌龊關系!”
“好吧,因為理解你的心情,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拍了下張大轶的肩膀,陸景珩也不跟他硬怼,“但你給那兩位導師一人500個W,是怎麼回事?”
“沒有的事兒!”張大轶有點火了,“說話要有證據,你這是造謠!”
“我從不亂說話。雖然會讓你不高興,但我還是要問,傅斯年那支舞的背景音樂,究竟是你指使人換的,還是梁斌?”
張大轶咬牙道:“這話你打哪兒聽來的?陸景珩,你是不是知道的太多了?!”
“欸,不是打聽來的!我有高參,是它老人家指點的我,哈哈哈哈哈哈……”
了解張大轶色厲内荏的本性,知道這是戳他肺管子上了,陸景珩突然大笑了起來。
“季曉凡矯情做作,為人又過于膚淺,雖說是有點兒活該,但你故意欺負人家小孩子不懂事,就有點兒不地道了……”
“陸景珩,你少在這兒胡說八道!”張大轶徹底火了,卻又不敢當場發作。
“用小便宜加畫大餅的手段,騙人家小男孩跟你睡覺,自己玩兒的差不多了,轉手就送了自己上頭的大佬,真夠壞的你!”
怕說多錯多,再被老狐狸套了話去,張大轶緊繃着臉,這回不說話了。
“張大轶,你自己摸着良心想想,你承諾給季曉凡的那些資源,憑你的能力,究竟能給他兌現多少?要是純忽悠人家,我勸你少缺點兒德吧!”
不管張大轶是不是能給他氣死,陸景珩面帶微笑,與旁邊兩位導師道别後,起身便向演播廳外走去。
——
晚上12點整,靈山路18号的星海酒吧,正式迎來了一天最熱鬧的時候。
挨了兩個多月的緊張訓練,“乘風破浪”的半決賽好歹算是結束了。一放松了狀态,這幫年輕人就再也呆不住了,拉着孫冉幾個指導老師,聚餐到了11點還不夠,一幫人又打着的,一路奔了酒吧來第二場。
2号包廂内,頂上的球燈不斷放射着道道彩光,混着煙酒味兒,更刺激醉酒的人眼暈。
暗紅色的天鵝絨沙發上,歪七扭八的撂倒了一排人,就孫冉和林澍還在那搶麥克風,剩下的人基本上都不剩什麼戰鬥力了。
當然,除了那倆現眼的,還有一個人例外。
打進這屋起,傅斯年就開始闆着臉不高興,大夥兒喝酒他不喝,喊他唱歌他不唱,讓他再來段街舞,他說上午比賽累吐了,這會兒癱了不能動,強打的就是一個不配合。
大家看他這麼不合群兒,也就不管他了,十來個人歌兒照唱舞照跳,可給高興壞了,就傅斯年一個人坐在門口沙發上不說話,一個勁兒的喝悶酒,跟個神經病似的。
陸景珩也醉醺醺的,跟一群年輕小孩兒歪在沙發上打瞌睡,直覺傅斯年的眼睛一晚上都盯他一人兒身上了,隻是他這會兒沒什麼力氣,就沒顧上理他。
在陸景珩那受了委屈,傅斯年心裡悶得慌,擱桌上開了罐啤酒,賭氣又朝嘴裡灌了一口。
其實,剛才在飯店吃飯的時候,他看這夥兒人就不順眼了。
本來是他搶到了陸景珩左手邊的位置,都拿手機占好地方了,出去上了個廁所,地方就被林澍搶了。
再看右邊坐的是小齊,更給他堵得慌,脾氣上來,差點就把他倆一并劃拉走了。
好歹按下了火氣,吃飯的時候,傅斯年顧不上說話,拿筷子悶頭挑了半天蝦,好容易攢了一碗,還沒遞到陸景珩面前,就又被那幾個狗腿子搶了先。
七八個人給陸景珩夾菜,直崩崩的,摞的跟小山似的,也不嫌狗腿子勁兒丢人。
旁邊的林澍更過分,專點了份麻辣小龍蝦,一點點的摘幹淨了給陸景珩吃,那股子肉麻勁兒,可快給傅斯年郁悶死了。
“哈啾——”
冷不防的打了個噴嚏,陸景珩睜了下眼,下意識地伸手往四周探了下,沒等摸着自己的羊絨大衣,就被裹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裡。
把陸景珩用羽絨服包好,傅斯年一手摟着他,一手狂按空調遙控器,也不管别人熱不熱,直接就給幹到32℃。
聞着衣服上熟悉的味道,意識到是誰在抱着自己,陸景珩心頭一動,突然就醒了。
讓大夥兒看他倆這樣,老男人陸景珩多少有點不好意思,起身就要從小年輕的懷裡掙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