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在同一副身軀上,情緒卻是不相通的,一個頭捂着肚子哭,另一個咧着嘴,竟然是在張口大笑。
屋裡昏暗,不見光亮,那女子仰面大笑的嘴一開一合,悲涼,模糊的語音從那張嘴裡傳出來:“報應,都是報應……”
窗戶猛地落下來,先前在屋檐下坐着的老人到了屋裡,落下了窗戶。
裡面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聽得一兩聲悶哼之後,就不再有動靜了。
饒是宋少爺這些年水路旱路見多識廣,也被那場景駭到了,就連顧潭淵搭在他肩膀上的手都沒有察覺。
那扇窗戶關上,兩個人的眼睛還沒有收回來。
“那是他閨女?怎麼是……”顧潭淵也有些驚奇,但是低頭瞧見宋月朗臉色比紙還白,就攬着人拍一拍:“沒事沒事,就是長了兩個頭,不稀奇,山海經裡面還有好多呢,回去我叫你給你找全本的,每天晚上點着燈看練膽子,不怕不怕。”
曉星剛剛來宋家那一陣,每天晚上做噩夢,宋月朗陪着他,也沒有這樣哄的。
宋月朗心有餘悸,疲憊道:“世子……”
顧潭淵:“啊?”
“剛才我隻是被吓到了,”宋月朗說:“不是傻了。”
“……哦。”
顧潭淵神色自若的收回手:“屋裡面的是那老頭的閨女,懷孕了還是生病了,肚子那樣大,我看地上好像還有血,怎麼不喊大夫?”
剛才的聲響令人無法忽視,周圍一定有不少人聽見了,但是街上行人來來往往,沒有一個朝發出異響的小木屋看一眼。
“那老頭自己就是大夫不成?”顧潭淵又猜測:“鄰居是一點也不擔心他閨女難産呐。”
宋月朗:“……”
“……咳咳,那個,不然我們去問問那位可憐的老伯需不需要我們的幫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