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言語,不做多餘動作,好像彼此都不是很熟悉的樣子。
他們兩個男子杵在路邊,有些擋道,顧潭淵和宋月朗挪到一邊。
“這個鎮子就沒有年輕人嗎?”顧潭淵抱着胸,站在樹下還要偏着頭,不然那些樹枝會勾住他的頭發:“怎麼上山打草,還有在院子外面幹活的都是老年人,沒見着一個背是直的人。”
“他們是上山采藥,不是摘花打草,”宋月朗沒忍住,還是糾正了這個說法:“和宋家做生意那個王和川和這些人年紀比起來,算是年紀輕的。”
“姓王的多少歲。”
宋月朗想了想王老闆那張巴掌大的臉:“六十上下。”
“那也是老頭子,”顧潭淵說:“到這個鎮子上來,就見到一個年紀輕一點的,還是一個腦子不太好的小結巴。”
“你說這裡是不是風水不好,”顧潭淵肩膀撞了一下宋月朗,問:“生不出孩子,所以這些人才看起來奇奇怪怪不理人。”
“我不知道,”宋月朗說:“但是你如果說話再大聲一點,讓這裡的人聽見了,他們不會不理你的。”
顧潭淵想了想,沒想明白:“為啥。”
“……”宋月朗走開了:“因為這些人會把你打死在這個風水不好的地方。”
“哎,你走慢點,等等我……”顧潭淵熟門熟路的追上去。
他們先去了昨天那個給他們指路的老人家的地方,想着是不是還能再遇見一次,但是好像不湊巧,人不在。
那扇瞥見奇異女子的門窗緊閉着,敲門也沒人應,倒是昨天曬在外面的草藥還在架子上,沒有收回去。
宋月朗看着那扇窗戶,不知道想什麼,半天沒說話,顧潭淵給他拉走了。
“人家或許是到城裡找醫館去了,所以沒在家,”顧潭淵握着宋月朗的手腕在街上走:“還是先去找賣貨的王老闆吧,我看這每家每戶都挂着魚幹,這生意不一定要黃。找到人再說,這破地方空氣裡面都是一股魚腥味,我是不想再來第二次了。”
說來也是奇怪,清水祠堂的人每天也上山去摘草藥,到草溪城賣貨的,也确确實實是叫王和川的年輕人。
沿路問了好久上山采藥的人,還有在門口收拾魚幹曬草藥的人,不是不說話,要不就是不認識,沒聽說過這個人。
一直到太陽西斜,問的嗓子幹渴冒煙,還是沒有打聽到一點關于王和川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