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潭淵總感覺這兩天宋月朗不對勁。
那天雨剛停,宋月朗從屋裡第一件事就是體面又客氣的把顧潭淵請出了宋家。
從清水祠堂出來,不說是九死一生,也算是同甘共苦的交情,現在可好,吃飽睡好了就翻臉不認人。
顧潭淵站在寫着宋府兩個字的牌匾下,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宋月朗是如何滴水不漏的把他趕出門的。
說是生氣,顧潭淵自認不靈光的腦子想了一通這幾天的事,早晨到草溪城的時候人還好好的,還能客氣的朝着他笑呢。
唯一一件宋月朗會生氣的事就是他和顧曉星在牆根下悄悄說他壞話了。
但是顧潭淵看得很清楚,宋月朗睡覺的屋子在北面,他和顧曉星說話的牆根在南邊。顧潭淵是看着宋月朗從屋裡出來的,絕對不可能聽見他們的對話。
這就很是奇怪了,顧潭淵摸着下巴,那那個看起來脾氣很好骨頭又很硬的小少爺為什麼生他的氣,明明上去還讓抱着進屋的。
之前宋月朗雖然不太待見他,至少态度沒有這樣堅決,好像顧潭淵是個随時都能威脅到宋月朗性命的殺人狂魔一樣。
害怕宋月朗真的不待見他,顧潭淵安分在家裡待了兩日,第三日皇城裡生益堂的掌櫃來了。
久不聯系的獨苗好不容易寫封家書,除了問祖母安就是宋家的那件小事,武威長公主差點來草溪城看一看她的乖孫,好在被底下的人攔住了。
今天難得的有太陽,這是個上門拜訪的好時候。
掌櫃和宋月朗在院裡聊天,曉星在房裡做功課,顧潭淵在搖椅上坐着,就跟他們進來宋月朗的姿勢一樣,手上都拿着書。不同的是宋月朗在看,顧潭淵拿它擋太陽遮眼睛。
掌櫃的和宋月朗都在聊生意上的事,顧潭淵聽不懂,野史翻了兩頁就感覺無趣得厲害,索性就蓋在臉上閉眼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