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都是陰天,這才午後過了沒多久,太陽就不見了,天色黑的像是傍晚。
天氣不怎麼好,街上沒多少人,運氣不怎麼好,宋月朗剛到街上就下雨了。
九月的雨,像是要把前幾天累積的燥熱水汽都下完,隻是到街頭躲雨的功夫,宋月朗身上的衣服淋濕了大半。
這雨來勢不小,沒多久地面的青石闆都被打濕了,聚成小小的窪流,淅淅瀝瀝的像前奔走。
對面的屋頂上還有閃電,把整個天空照亮了一半,随即跟着轟隆一聲,這架雷能把草溪城一半的小孩吓哭。
街道上面收的收,走的走,沒剩下多少人。屋檐外的雨簾密集,走不出去,宋月朗盯着雨看了一會,最後在他躲雨的這個地方找了個還算幹燥的地方坐下了。
宋月朗準備在這坐一會,等雨停了再回去,曉星那邊有管家守着,他不擔心。
待會兒雨停了,宋月朗想着買把傘去,不然走到一半又下雨,買來的糖葫蘆要被淋化掉。
雨點滴滴答答,從屋檐落到地上,濺起的水花打濕了宋月朗的衣裳下擺,那件淺綠的袍子變成了深綠。
宋月朗支着腿,眼睛往下擺上看了一眼就挪開目光,頭頂的雨聲把人的骨頭都敲懶了,他不想動彈,讓它淋着吧。
這雨來得猛,天色黑漆漆的,酒樓商戶點着燈,這個時候最好招攬生意,尤其在靠窗的桌子。一壺酒,幾碟鹵菜,配着窗戶外面雨打芭蕉的聲音,那叫一個詩情畫意。
有稍富貴一些的人家,訂着酒席好幾個人圍着在廂房裡面坐着,你來我往推杯換盞也好不惬意,悠哉快活的日子給個神仙都不換。
宋月朗對面斜上方的那一家酒樓就是,二樓的窗戶敞開,屋子裡面燭台燃得通明,在黯淡的雷雨天氣裡格外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