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宋月朗被嗆住了:“咳咳咳咳咳!”
“怎麼啦,怎麼被嗆到了,”顧潭淵給宋月朗拍背順氣,倒水遞茶,還往茶杯裡吹了吹,這大冷天的,還怕燙着宋少爺了:“咱們又不用去書院,慢點吃,不着急。”
“……”
吃完早飯,大多時間都是兩個人送顧曉星上學。天氣冷,山上風大,顧曉星背着小不兜子往書院大門走,小孩腦袋頂上的頭發都被風吹得立起來。
宋家有很多事,宋月朗腿上的傷好了之後,就開始忙了起來。
送完顧曉星,日頭正好,林梢金燦燦的格外好看。顧潭淵想帶宋月朗遊湖,宋月朗要去鋪子,顧潭淵想帶宋月朗去野外玩,宋月朗要看賬本,顧潭淵想帶宋月朗去新開的酒樓嘗新,這會倒巧了,宋月朗約了人,正好在那座酒樓裡談生意。
推杯換盞,你來我往,顧潭淵在隔壁廂房等到天黑,那言笑晏晏的場合才散了,等到那些老闆都走光了,顧潭淵才站到門口。
桌上的酒菜還沒亂過,就像剛開宴那樣,不過角落裡堆着好多酒壺,空氣裡都是酒味。
宋月朗坐在主位,見顧潭淵進門來,微微仰頭笑了笑。
他也喝了不少酒,不過并不上頭,外頭的太陽落山,屋裡點着蠟燭,暖黃光暈下,宋月朗臉上反而蒙着一層瓷白的光。
“一屋子酒氣,”顧潭淵有點不開心,抱着胸靠在門框上,都不坐在宋月朗身邊了:“和一堆老男人,喝酒能喝一天。”
宋月朗偏着頭,雖然酒氣面上不顯,但幾壺酒下肚還是有幾分醉意,剛才還能尚且忍住,正色以對,現在人都走了,剩下一個數落他的顧潭淵。
酒氣上湧,宋月朗眸光有些朦胧:“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