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的宋月朗睜開眼睛,還以為是落雨打雷了,從床上坐起來,窗口那顧潭淵已經抱了個哭唧唧的小孩站在那了。
“怎麼了?”宋月朗望了一眼窗外的小姑娘,條件反射的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有沒有穿好:“小寶怎麼了?”
“剛才扒窗戶縫喊你起床來着,沒踩穩凳子掉下去了,顧曉星接着背書,你妹妹沒事,”顧潭淵抱着小姑娘走進房裡,随手把宋慵歸頭頂的炸毛順下來:“你是沒聽見剛她喊你那聲兒,聲音小得跟蚊子哼哼,隻有她自己才聽得見。”
這壞人剛才就在一邊看宋慵歸爬窗戶,等人家摔了才跑過來,動動胳膊腿都沒事,就開始取笑自己閨女。
雖然凳子矮,小姑娘被養的肉肉的,但是掉下來屁股還是疼的。大眼睛浮上一層水汽,摟着顧潭淵脖子,還沒哭出聲,就被丢到被子上。
“去吧,”顧潭淵讓她在床上打了個滾:“把你這個睡懶覺的父親喊起來,讓他這兩天伺候你,照顧你穿衣梳頭。”
“剛才摔着了?”宋慵歸趴在床上,還沒反應過來,宋月朗俯下身揉了揉她的頭發:“摔到哪裡了?疼不疼?”
剛剛起床的父親頭發散着,透着一股好聞的澡豆香,宋慵歸愣愣的,捂着屁股奶聲奶氣:“不疼,沒有摔到屁股,小寶不疼。”
顧潭淵坐到床邊挑眉道:“我剛才記得摔了一個屁股墩,怎麼現在像是摔了腦子。”
宋慵歸年歲輕得厲害,沒聽出來這是在嘲諷她,腦袋蹭了蹭宋月朗的手,眯着眼說:“沒有摔到頭哦。”
兩個大人就都笑了。
穿堂風帶來舒爽涼意,敞開的大門前落下一地的花草影子,一顆小小的男孩頭顱偷偷冒了出來。
顧曉星不放心,手裡拿着手還是想着過來看看。
“兒子進來,”顧潭淵帶着笑招了招手:“以後帶着你妹妹出門的時候仔細着點,她這樣憨的容易被人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