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月光從窗戶縫隙透進來,偶爾一兩聲樹枝摩挲的聲音,顯得寂靜極了。
顧潭淵睡得很熟了,宋月朗動了動手臂,靜悄悄翻了個身。不多時,他又把頭轉回來平躺,然後沒多久,宋月朗側着頭,眸光靜靜的看着顧潭淵發呆。
“睡不着?”顧潭淵突然向他這邊靠近,圈住宋月朗将下巴放在他頭頂:“大晚上輾轉反側,我就在你身邊,你在念着誰。”
宋月朗眨了眨眼睛,抓住顧潭淵衣襟把頭埋進他懷裡。
“怎麼了這是?”顧潭淵一隻手擋住宋月朗的眼睛,起身點燃了床頭的燭台。
蠟燭火焰幽幽燃起來,照亮整個室内,顧潭淵才松開手,一副我全都知道就看你怎麼說的表情。
早看出他不對勁了,一整天說的話不超過十句,吃飯貓吃食一樣,整宿不睡覺,翻來覆去的,到天亮才安靜下來,勉強能睡一會。
就算是睡着了也是眉頭皺着的模樣,顧潭淵怎麼撫都撫不平。白天倒是笑着的,一派春風拂面,眼底卻是壓着的,眼皮也不如真心實意笑起來那樣上挑的好看。
宋月朗不說,顧潭淵就不提,可這天天晚上睡不着,見天兒的越來越瘦,眼底下都青黑一片了,好不容易養回來的二兩肉帶了五兩下去。
“說話,别想着賣乖混過去,我告訴你,今天晚上……”
宋月朗突然靠過去,整個人趴在顧潭淵胸口。
修長白皙的手就放在心口的地方,宋月朗仰頭看着他笑,這時候眼尾的弧度就漂亮了:“你心跳得好快。”
顧潭淵握住他的一隻手,忍住親過去的沖動:“老實躺回去,乖乖交代了嗎,就要抱。”
宋月朗埋下頭,精準的咬上顧潭淵的喉口。
猝然瞪大眼,握着宋月朗手腕,顧潭淵就那樣愣在當場。
喉口無論對人還是動物來說,都是緻命的地方,顧潭淵就那樣仰着頭,任由宋月朗跨坐到他身上咬着他的脖子不放。
微微用力,牙齒陷進皮膚裡面,宋月朗償到了血腥氣,松了力道人卻不退開。取而代之的是濕滑柔軟的舌頭,宋月朗輕輕舔着血珠,沉默的表達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