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昀茜無奈地下床去開門,門一打開,隻見門外站着一群保姆,還有化妝師。
拿婚紗的拿婚紗,拿首飾的拿首飾。
金燦燦的黃金飾品看得李昀茜直眯眼。
情況不對。
給李昀茜看懵了,“什麼情況?”
母親進門拉着她,讓一群人也跟進去,“我和你爸打電話跟琚家退婚,說姐姐逃婚了,結果琚家說,不要姐姐也行,讓妹妹來。”
李昀茜,“……”
姜敏把她按在梳妝鏡前,“沒事的,茜茜,反正琚家那少爺是個病秧子,可能過兩年就沒了也說不定,到時候他一沒,琚家的所有産業都是你的了,但目前為止,你得先把咱家的拿回來。”
李昀茜打斷她,“你等等,現在的情況是,讓我嫁給姐夫,是這個意思?”
姜敏笑着安慰她,“你姐還沒和他結婚,不算姐夫,他倆好像連手都沒牽過,你姐之所以不想嫁,是怕他性冷淡,婚後守活寡,可這不是一件好事嗎?”
李昀茜,“……”
化妝師已經開始給她洗臉,李昀茜想拒絕,“可我連他長什麼樣都沒見過啊,就這樣嫁了?”
姜敏說,“放心吧,長得不醜,我見過,其實讓你去替嫁是逼不得已,因為彩禮是琚家持有我們家的所有股權,市值幾百個億呢,你爸天天愁這個,本來和你姐商量好,拿到這些股權後,離婚也行,結果你姐跑了。”
李昀茜感覺不靠譜,“拿到那些股權就行了?我不用盡做妻子的義務?”
姜敏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放心吧,那病秧子的身體可經不住折騰,好像是個性冷淡,對女人沒什麼興趣,你姐去見過他幾次,說沒有活人的氣味,連手都不牽的。”
李昀茜啧啧道,“那這婚确實該逃,可我就這樣嫁過去,萬一他們怕吃虧,霸王硬上弓怎麼辦?”
姜敏打斷她,“不可能,琚尋那家夥對女人沒興趣,快成真和尚了,短時間内應該不會對你怎麼樣。你先把咱家的那些錢騙回來,騙回來了再離婚,兩年時間吧,你現在不能逃,你姐已經逃了,你再一逃,咱家完蛋了,等着這筆錢救命呢。”
李昀茜嘴巴張成了O型半天之後,什麼都沒說,再沒反抗,任由化妝師給她化妝盤頭發。
她其實是想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人,讓她姐避之不及。
反正就是走個過場,又沒有領證,婚禮是婚禮,婚姻是婚姻。
不領證的話,一切都還有轉圜的餘地,她先去看看。
如果琚尋真的長得醜,她當場就跑。
所以這原本要作廢的婚禮,又繼續了。
李昀茜替她姐去參加婚禮了,婚禮布置在琚家的豪華莊園裡,距離市中心還有點遠,因為琚尋喜歡安靜,便一直在那裡靜養。
早上十點半左右,琚家的接親車隊到了李家别墅門口,清一色的布加迪跑車,足有上百輛。
路邊站滿了看熱鬧的人,鞭炮聲一陣接着一陣,李昀茜穿着婚紗,頭上頂着一層蕾絲薄紗,被母親扶着出來了。
她特别緊張,小聲問母親,“琚尋來接親了?我要看他一眼,要是不合我意我就不嫁了。”
姜敏小聲地咬牙,“接親車隊都到門口了,你突然不嫁了,我們兩家的臉都别要了。”
李昀茜心下一怔愣,心想萬一上了賊船怎麼辦?她突然想反悔,走到門口不肯走了。
也是這個時候,排在最前面裝飾着鮮花的豪車裡裡下來了一個寸頭男人,身材高挑,神色冷淡,一張臉清冷絕塵,穿着一身黑色的西服套裝,裁剪合身的高定西服将他的身材修飾地完美颀長。
領帶和襯衫是鮮紅的顔色。
紅和黑相互沖擊,倒是給人一種視覺上的盛宴。
他的左胸前别着一個特别晃眼的紅色中國結胸針。
寬肩窄腰,裁剪合身的西服褲掩映着一雙傲人的長腿。
倨傲,清冷,矜貴。
很少在一個男人身上看到這種絕倫的氣質。
還有他左手腕上不經意露出的一串佛珠,更加襯地他冷淡絕塵。
李昀茜一時間看呆了,這就是她姐嫌棄的男人?
性冷淡?
她收回剛才想的那些有的沒的,這款男人,就算是屎,她也得嘗嘗鹹淡。
逃什麼啊?
就這樣的男人,難道就不能婚後霸王硬上弓嗎?
李昀茜覺得現在該逃婚的應該是琚尋才對!
她對長得帥的沒有抵抗力,留學這麼久,雖然沒親過洋嘴,但養眼的帥哥看了不少,可沒有見過琚尋這款的。
她果然還是喜歡國内的帥哥。
短短幾秒鐘,李昀茜已經幻想了和琚尋的一輩子。
哪怕琚尋是個性冷淡,她也會先吃到嘴再說!
雖然聽說他身子骨不好,但李昀茜覺得湊合過兩年占點便宜應該可以吧?
還在想入非非,旁邊的姜敏小聲地告訴她,“就是他,琚家長子,琚尋,除了身子骨弱一點,其實長得還行,不是很差。”
李昀茜是個顔狗,一般長相的男人還真入不了她的眼,閱帥哥無數,想着琚尋不醜就行,可她沒想到琚尋就是她心水的那一挂!
她見色起意了。
所有的一見鐘情都是見色起意,先不說琚尋的性格和人品如何,最起碼此刻李昀茜覺得,那張臉很對得起她!
她站在那裡沒動,姜敏還以為她後悔了,小聲地提醒她,“今天你好歹走個過場,婚禮結束後你再逃婚也不遲,記住你的任務,可别搞砸了。”
李昀茜感覺心怦怦直跳,她覺得她今天撿了便宜……希望她姐以後不後悔就成。
不過她姐混娛樂圈的,那個圈子裡什麼樣的帥哥都有,肯定不差琚尋這種清冷型的。
何況她姐是見過琚尋以後才逃婚的,說明她姐不喜歡這種男人。
就在姜敏以為她在醞釀什麼讓對方難堪的話時,李昀茜突然開口了,“我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