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昀茜有點郁悶,最終還是被琚尋送回家了。
女婿第一天來家裡,李儒峻和姜敏都熱情得很,問這問那。
李昀茜直接上樓了,二老感覺到這兩人感情可能不太好。
姜敏說,“我家老二還是比較聽話的,性格也随和,很好相處。”
李儒峻點頭道,“茜茜脾氣好,比老大要柔和順從,你倆的感情可以培養。”
琚尋都應着,“是的,她很好。”
一看女兒那态度,二老都知道李昀茜對琚尋的态度不好,可琚尋還要忍着說她很好,也是為難他了。
然後又說起琚尋的身體狀況,李儒峻問他,“現在身體沒什麼大問題吧?”
琚尋如實回答,“沒什麼問題,每年都在體檢,也有鍛煉,就是要注重休養。”
李儒峻點頭,“那就好,你要抗壓啊,可千萬不能倒下。”
琚尋都應着。
晚飯的時候,李儒峻還想和琚尋喝兩杯,李昀茜看不下去了,她問李儒峻,“你是故意的吧?他不是肝髒不好嗎,還喝酒?肝細胞死一個沒一個了,還喝。”
李儒峻給自己倒了一杯,瞪了李昀茜一眼,“我自己喝,我又沒讓他喝,你急什麼?”
李昀茜一想到自己上了賊船就生氣,飯也沒吃兩口起身就走了。
姜敏真怕父女倆吵起來,還在一邊勸着,“今天大好的日子,你倆吵什麼?琚尋在這呢,别讓人看笑話。”
李儒峻沒理會李昀茜,讓琚尋以茶代酒和他喝了兩杯後,話題轉移到了正題上,“你父親答應我們家的那些彩禮……”
琚尋依舊冷冷靜靜,“會給您的,之前父親說領完證就把轉讓合同給您,估計已經在準備了。”
李儒峻點頭,“那就好,你和茜茜領證了?”
琚尋回答,“領了,下午領的。”
李儒峻再沒說什麼,姜敏還在招呼他,讓他多吃點。
一桌子的好吃的,雞鴨魚肉,琚尋隻吃素菜,那些葷菜是一筷子都沒動過。
都說他快成真和尚了,大家還不信,這下就信了。
姜敏問他是不是飯菜不合胃口,琚尋搖頭,一直在往樓上的方向看,大概是在擔心李昀茜。
姜敏好像意識到了,她笑着打圓場道,“你不用管茜茜,這是她家,她還能出事不成?你多吃點,是不是飯菜不合胃口?”
琚尋搖頭,“我上去看看她。”
姜敏應着,“好,她的房間是靠走廊左邊的。”
琚尋禮貌起身,擡步朝二樓走去。
兩口子看着琚尋的身影消失了,臉色才稍微變了。
李儒峻啪地一聲放下酒杯冷哼一聲,“我就知道琚世成那老東西沒安好心,非要茜茜和琚尋領證,你看着吧,這事還能一拖再拖。”
姜敏也是發愁,“那怎麼辦?現在把茜茜也搭進去了,萬一非要茜茜給他家生個孩子,那咱們要怎麼辦?”
李儒峻又往樓上看了一眼,“放心吧,就算琚世成急得要死,琚尋也不會那樣做,他倆沒有感情基礎,短時間内應該沒什麼大事。”
姜敏有點擔心,“那萬一茜茜懷孕呢?”
李儒峻搖頭,“不會,就算要懷孕,他們也隻能通過基因篩選做試管,他們家這遺傳病挺吓人的,那做試管的話,還要問茜茜同不同意。”
姜敏了然,“也是,就算琚尋長得周正又怎麼樣,可不能苦了孩子。”
這倒是實話,李昀茜雖然見色起意,但真沒打算和琚尋生孩子。
一來她還年輕,還不想生個孩子束縛自己,二來沒有感情基礎生出來的孩子,以後注定單親。
李昀茜還是比較通透明智的。
她終于撥通了她姐的号碼,跟她姐吐槽琚尋這個人。
“我現在才發現你當時說的太對了,你太有先見之明了我的姐,你都不知道我從昨天到今天過的什麼日子!那臭男人就光長了一張讓人垂涎的臉,他不行啊!”
李昀栖在那邊幸災樂禍,笑的沒心沒肺。
“我說什麼了,我早就跟你說沒得搞頭,你非不信,現在信了吧?那不然我為什麼逃婚?”
李昀茜追悔莫及,“罷了,不就演兩年戲嗎?等他爸沒了,我就能跳出火坑了。”
李昀栖同意,“等拿到咱家那點股權了,你随時都可以把他甩了。”
李昀茜唉聲歎氣,“真是食之無味,棄之可惜,不對,壓根不讓人碰。”
李昀栖神秘兮兮地問,“新婚夜,沒搞?”
李昀茜呸了聲,“搞個雞毛,壓根沒見到他人,真成和尚了,你都不知道他的房間裡什麼樣,在卧室裡都供奉着佛祖,看來真要出家了。”
說到這裡,李昀茜又想到了一個八卦,“說了你可能不信,就這樣的琚家少爺,心裡頭竟然也有個白月光,連人家紮頭發的發圈都戴在手腕上,左手佛珠,右手紅塵,還是六根不淨。”
李昀栖驚了,“不是吧,他那種人還有喜歡的人?什麼仙女能住進他心裡?我以為他隻會敲木魚。”
李昀茜噗嗤一聲,“我倒是沒見過他敲木魚,但是真的冷淡啊,受不了一點,所以我回家了。”
李昀栖說,“找點活做吧,不然會氣死你,不過你新婚,不去度蜜月?”
李昀茜又呸了聲,“度屁的蜜月,我和他不熟,就算度蜜月也沒什麼意思,我還是去上班吧。”
李昀栖同意,“搞什麼男人,不如搞事業,這世上的男人應有盡有,咱不缺。”
李昀茜無比同意,“沒錯,不就一個琚尋,除了一張臉之外,他還有什麼?我喜歡又帥又騷的,不喜歡他這種性冷淡!”
剛走到門口要敲門的琚尋,骨節分明的手剛剛擡起,又緩緩放了下來。
“……”喜歡……騷的?